丰郁不悦地看着他嚣张的行为,仆人的脸全成了一个苦字,火恼地轻拍他胸膛,指责他。
“这样不好。”
他扬眉,露出森白的牙齿,笑容不怀好意,大手居然在她臀上轻掐,她气得怒瞪他一眼,真是无药可救的土匪作风。
想起来了,以前他也曾经如此做过,现在更过分了,在她家不顾主人的意愿带走她。
多少年前的事了,怎么感觉上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
他总是我行我素的,不管别人的想法,似乎天地间以他为准则,凭他喜怒而运转。
可怜那些家仆,遇上这等恶劣的人。
他从容不迫的带她离开,有些较胆大的仆人忠心护主的挡在他面前,然而只听到他轻哼一声,他们还是畏惧于他的气势,退了开,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带走。
“你在想什么,只要我在你身边,你什么都不可以想。”只准想我,这话高祥没说出口。
“这是哪?”她一眼看去,个人的风格相当强烈,透露出屋主狂狷的性格,她猜道:“这是你在台北的住处?”
“对!别转移话题,一间屋子有什么好看的。”他直视她的双瞳,里面有他,他喜欢她眼里有他。“高祥,你的脸……”
丰郁没看过他这样子,那眼神如此炽热,如此教她动心,他的举止除了占有外好像还带着一丝眷恋。
她抬手想摸他,一如他触碰她的方式。高祥却握住她的手,手指轻抚她手心的红疤。
“这是怎么来的?”他问,这问题他早想问了。
她只是身子一震的摇摇头,不发一语的低下头,眼泪直掉。
高祥抬起她的下巴,只见她小脸上挂着两行清流,正无声的哭泣。这是什么感觉,他的心宛如被狠狠捅了一刀。
他问不下去了,过去的就让它成为过去,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流泪,只好将丰郁紧紧搂在怀中。
她的泪,是他的血。
“不想说就别说了!”对丰郁,他开始学会退一步的道理。拭去她的泪水,以命令的口吻道:“不许再哭了。”
以前她像是根朽木,怎么雕都雕不出喜怒哀乐。现在她像是水掐出来的人儿,只要一拧,泪水就扑簌簌直落。
“你怎会想到要去动手术呢?”她的眼睛直盯着他裹着纱布的脸。
“如果我说,我是为了你,你相信吗?”他问。
丰郁的心在听到他的话时漏跳了一拍,眼睫下垂的回避着他灼热的视线,为了她,是吗?是这样的吗?
果然!就像他所想的,她总是这样逃避,逼得他不得不用较为强硬的手段,否则只怕一辈子她都不会面对他,就因为她该死的自卑。
“算了!就当我没说过,我是为了我自己。”
“我……”
他眼中闪烁着不明的光芒,轻轻推开了她,跷起二郎腿,手指弹了一下。
“转个圈,我好久没好好看你了。”
她睁大眼睛很不高兴的瞅着他,不光是因为他教人气得跳脚的态度,还为着她自己的软弱。
“不要。”她小声说。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他揽住她的腰,带往房内。
丰郁停住脚跟,不想往前走,因为再往前走,她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我要回去了。”
“这么早,什么都还没开始!”他含糊的咒骂一声。
“我们不可以。”她义正辞严的纠正他。
“前戏都还没开始,你怎么能确定我们不可以?”他硬拗过来,他好久没碰她了,实在想念她想得紧。
她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好像错的是她不是他。
突地,他打横抱起她,踹开门。
“高祥!”她惊呼了一声。
下一刻,她已躺在床上,他困住她,使她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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