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个求婚仪式啥的,也想着把宿宿娶回家?”
逢宿心下认同,这不满之意隔着人群就铺天盖地地掀在江念远脸上。
江念远不动声色的看了眼逢宿,眼神流转,淡淡回了句不着急。
逢宿听了,皮笑肉不笑,确实是不着急。
“结婚了记得通知我们。”
江念远:“一定。”
所有人都见过后,一切都仿佛尘埃落定,回国一事也正式提上了日程。
逢宿仔细回想这阵子在茨欣瓦利的生活,觉得日子过得一点也不真实。
所有的喧嚣和炮鸣都伴随着人的死亡和鲜血的流失埋藏在了地下,于尘埃之中一点点降解,却丝毫不会模糊记忆半分。
如果按照艾宾浩斯的遗忘曲线来看,对于记忆最初遗忘很快,逐渐缓慢。
那这段日子留给她的东西,最想要把伤痛遗忘,最想封存的是这里一张张鲜活的面孔。
体验一把热血,体验一把责任,体验一把无私。
最初在矛盾和伟大之中拉扯,幸而光明战胜了仅存于心中的人性的自私,她得以留下来。收获的不仅仅是手中相机的一帧帧揭露罪恶的证据,还有对自我的剖析。
噢,差点忘记,装在口袋里带回去的还有爱情。
“你确定要带这个回去?”
江念远对逢宿手里的东西表示怀疑。
一罐玻璃瓶装的泥土,一罐玻璃瓶装的水。
水是随意装的,泥土更是路边随意挖的。
江念远:“这有什么意义?”
逢宿摇头:“你就当它只是个形式。”
反正该保存的东西早就被刻在心里。
救援队一行送两人去的莫斯科机场。
一路上都是日丹搂着米莉亚出现的。
逢宿:“这两人?”
江念远补充:“好上了。”
逢宿:“噢。”
康康准备躲到安德烈怀里瑟瑟发抖。
康康:“狗男女。”
安德烈:“呸,狗粮真多。”
维克多和其他护士都跟着笑,车上气氛热烈。
告别的时候,维克多说,让江念远随时等通知,江念远表示明白。
一一告别。
轮到安德烈,他捶了下江念远的胸口,“养好伤快回来。”
江念远点头。
轮到康康,摸了下江念远的胸口,瞪了眼安德烈,“远还伤着呢。”
安德烈扯了一把康康,“别摸了,人liberty看着呢。”
逢宿摆摆手,“尽管摸,我只当没看见,借你们俩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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