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府这一夜注定不能平凡度过,夜色苍茫中,绿茵湖的湖心亭内静静的坐着一位手执玉箫的少妇,玉箫色泽温润,衬得少妇的手更加白晢,她轻轻的吹起玉箫,箫声凄凉而哀伤,让夏末深夜多了几分萧瑟。
此时本已是人荒芜,但湖对岸却有一抹身影急匆匆的赶了来,少妇握箫的手一顿,弦律跟着一断,但很快她又恢复镇定,箫声再次响起,竟比先前更哀怨动人。
那人很快穿过湖拱形来到她身边,初时静静的聆听箫音,过了好半晌才将手中之物放在她面前,“小姐,这是你要的东西。”
箫声嘎然而,少妇看着面前蒙面的黑衣女子,脸挂着一抹淡笑,“应儿,你办事越来越不牢靠了,让你去偷件饰,你就能弄条人命出来?”淡淡的声线中不闻遣责之意,但却让黑衣女子浑身打了个激灵。
“小姐,奴婢该死,但是奴婢万万没;到那时麦冬会出现在大少奶奶卧室里,奴婢也是一时情急怕她泄露了我的身份才下的杀手。”黑衣女子满脸惶恐的望着端坐在石凳一脸淡然的少妇,脸交错着又敬又畏的神色。
“可是你这样将她杀了,们不是更加容易曝露身份吗?而且到时不止你会曝露,连我也不能再在云府里待下去,这样你又让我如何再为爹爹办事?”少妇拾起桌之物细细摩砂,她万万没想到慕含烟会是当今圣的长公主,若不是那天她无意间听绿应说去侍候慕含烟洗浴时看到她身腰腹之处有很深的爪印,她怎么会心生怀,从而让绿应多加留意慕含烟的一举一动。
“小姐,都怪奴婢太冲动,但是奴婢也没到大少奶奶会报官,不过请小姐放心,奴婢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就算她们怀我,也不会拿我怎么样的。”黑衣女子神情颇有几分自得,但在垂目看到少妇脸的冷戾时,她才谨慎的收敛起得意的表情来。
“我也到慕含烟会报官,应儿,你可别小觑了这些官差,据我所知今日前来的仵作可是有多年的办案经验,许多奇诡的案子都是在他手下有了新的进展的,我看你这几日还是小心行事,千万别让人看出异样来,还有,门房阿福我会使人送银子给他封嘴,在瀚锦院爹爹就只安下了你这样一个内应,若再出意外,爹爹定不会轻易饶过你我的。”少妇将手中之物放进怀里,站起来向外走去。
“是,奴婢遵命。”待得少妇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黑衣女子才站起来,四下张望了一便急匆匆隐入夜色中。
夜色黑沉如墨,风越大起来,树有枯黄的树叶迎风飘落将整个大地掩盖,夜色中似乎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秋天来了。
………【第一章 失物】………
已进九月,初秋的天气还带着夏末的炙热,人们衣已将陈旧的棉被翻出来晾晒,打算将床上的薄襦换了。
因昨日的一派混乱,今日天还未亮,慕含烟便醒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听着门外鸟雀虫鸣声中的一丝凄凉,她更是心烦意乱,爬坐起来就觉得全身虚软无力,拿起靠枕抵靠在背上,她无神的望向窗外,眼前总能浮现麦冬死而不甘的神色。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外推开,慕含烟惊了一跳,连忙望去,有人背着光线走了进来,慕含烟看那一身青衣眼中惊惧之色更甚,她似能瞧见麦冬温温润润的笑颜。
“大少奶奶,您今儿怎么起得这么早?”绿应瞧慕含烟怔愣的望着自己,连忙走过来,刚才她推开门时瞧见慕含烟已经清醒时,她还吓了一跳。
慕含烟连忙眨眨眼睛仔细看着青衣丫头,自嘲的笑了笑,“是绿应啊,你来了正好,服侍我起身吧。”慕含烟移动身子坐到床边来,移目间似乎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抬头瞧了一眼身穿青衣的绿应,恍然明白过来,原来是绿应的衣服,绿应早就被自己提拔做了大丫头,只是她一直穿着小丫头的绿衣,她一直以为绿应是不爱穿那老气横秋的青衣,所以也没强求她。
绿应走过来拿叠在床侧的衣服给慕含烟套上,“大少奶奶,奴婢瞧她神色不好,是不是昨夜没睡好了,今晚睡前奴婢给您熬些宁神茶,喝了保你一夜无梦到天明。”
慕含烟笑了笑道:“最近府事多,所以睡不太沉,对了,绿应你平日里有没有看到麦冬与谁交好?”
“嗯,以前青荷在时,麦冬常同青荷一起说说话,自青荷被老夫人买出去了,麦冬也沉默下来过前几日她倒是同奴婢抱怨过大少奶奶几句。”绿应说到这里突然停下来不再说话,神色不安的瞅了一眼慕含烟,便低下头去整理床铺去了。
慕含烟看她这样心知她是怕她怪她,便倚在桌案旁问道:“现在人都死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麦冬说大少奶奶做得绝该让老夫人把青荷买了,所以她才不想跟着这样的主子,想另找主子知道世事难料,本以为大少生大少***气,便会收了萝兰做小,哪里知道大少对大少奶奶一往情深回了箩兰,所以麦冬对自己的行为也很后悔,便想多做事弥补。”绿应边说边镇定的整理着被襦,“奈何老天却不给她机会,让她死得明不白,大少奶奶一定要找出凶手,给麦冬讨回公道。”
慕含烟皱了皱眉头移开线晚地一切犹历历在目。绿应心虚地表情院子下人地惶恐表情都让她难以决断自己此举是对是错。转眸间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对了。今天怎么不是凝霜来侍候我起床?”
应整理被襦地手顿了一下。然后笑道:“凝霜在后院。一大早起来就见她在回廊下地花圃里找着什么。问她她也不肯说。使了小丫头去找了两个粗使婆子说要搬开大瓷盆。”
慕含烟直起身子向外走。“我去看看她在找什么。”慕含烟移步向门外走去。绿应趁慕含烟走出房时。快速将怀中地一个东西掏出来放在首饰盒内。然后又快步跟着走出门去。
来到后院。慕含烟一眼就看到凝霜指挥着粗使婆子移动着大瓷盆。她连忙走过去。瞧众人已经将大瓷盆移开。她道:“凝霜。一大早地劳师动众。你在找什么啊?”
凝霜回头瞧是慕含烟。连忙道:“小姐。你怎么不再休息一会儿。现在天才刚刚亮。”
慕含烟抱怨道:“你在后院闹出这么大地动静我怎么睡得着。你在找什么?”
凝霜没回她的话,而是蹲在盆架上向下看,找了半晌嘴里奇道:“奇怪了,昨晚明明瞧见掉到这下面来的,怎么今天来找就找不到了,是不是我记错了?”凝霜连忙跳下盆架,跑到回廊里顺着昨天的记忆站在原地,然后向下望,地上除了刚才移动的泥土外什么都没有,她纳闷道:“明明看到从这里掉下去的,怎么会没有呢?”
慕含烟瞧她苦恼的模样,扬声问道:“凝霜,你到底要找什么,告诉大家,大家帮你一起找?”
凝霜为难的望着慕含烟,然后道:“小姐,昨天晚上我侍候你睡下后便到后院来看看,瞧见这回廊尽头有人影闪过,我便追了过去,结果什么没追到,就站在这里想事情,想着想着就看见花圃里似乎有一枚吉祥锁,便探下身子去捡,可能是没抓牢,那锁就掉到花圃下面去了,我想那时已晚了,便想着今天天一亮就来捡,可是刚才移开花盆,却没有了,你说奇不奇怪?”
绿应闻言脸色变了变
道:“凝霜,那么晚了莫不是你眼花看错了?”
“怎么会看错,还眼力好着呢,而且我还抓到过,我敢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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