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颉想了想,说:“金二伯,我也一直纳闷,王凤这么年轻,又是个姑娘,居然就当上您们大部落的酋长。我还听说是您们西陵族人共同选举的。我看,您们西陵部落的族人都挺服她,这是不是因为王凤酋长发明了丝绸的缘故啊?”
金二伯一听,忙摇了摇头:“喏,当然不全是。仓颉,你没见我们酋长具有王者之像么。她不仅漂亮、聪明,而且还有极强的组织力和号召力,不仅在西陵创办出集市,还开始在部落里提倡一夫一妻的婚配制。还有她的骑射之功,也是天下没几人能比的。”
“真的?王凤酋长居然这么厉害。唉,我就没啥号召力。” 仓颉又惊叹起来。
“人各有所长嘛。仓颉,你身上也有不少长处。” 金二伯又说。
“哪里哪里,我只有一些雕虫小技而已。” 仓颉又发自肺腑的谦虚起来。过了一会儿,仓颉拿过金二伯手中绘有星座符号的甲骨看了看,又望着满天星斗说:“金二伯,天上有这么多星星,除了北斗七星外,您还为哪些星星取了名,标注了星座符号?它们还有啥作用啊?”
金二伯想了想,然后说:“仓颉,我不仅在观察星象,我还在观察太阳、月亮的运行周期。我一直在想,这些运行周期与我定下的‘四时八节’有啥关系。眼下,我还思索为夜空中的一些星星取名,然后再作归类,为星空划分出星宿的标记。但我现在还没最后确定下来,所以,还无法告诉你结果。”
仓颉想了想,又问:“金二伯,您既然都找到‘四时八节’的时间标记点,难道您不想把它再细分下去?说不准还能分出更多更细的东西来。”
金二伯高兴地拍着仓颉的肩头,说:“喏喏,仓颉,你跟我想到一块啦,我正在考虑此事,可能不久就会有些眉目,到时,我还希望你用发明出的象形字将这些星象知识记载下来哩!”
仓颉认真地点了点头:“金二伯,就凭今晚我在您这学到的星象知识,我也应发明些象形字出来,否则,太对不起您给我讲解的北斗七星之妙了。”金二伯望着深邃神秘的星空,颇有感触地说:“人间知识,真是浩如烟海,够我们学的。仓颉,让我们都努力吧,为天下民人做点有用的实事。”仓颉听后,认真地点了点头。这时,黑虎却在卧龙岭山崖上,追扑飞动的流萤……
第十一卷 夜色苍茫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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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夜下,白象山的原始森林中,不知咋会事,午夜前,虎啸声、猿鸣声、狼嚎声……整整响了半夜。下半夜时,当群兽声刚停止折腾,漆黑的山林里,又不时传出一种诡异而神秘的啼哭声。每当听到这种声音时,牛酋长的刀疤脸都会抽搐、痉挛,眉梢也会因恐惧而颤动。而这一切细微的变化,除碗花外,部落里还没人知晓。
当恐怖的啼哭声停息后,牛酋长又喝起闷酒来。他为白天发生的一连串事与愿违的变化感到恼怒。他不愿相信,他壮大部落的计划会化为乌有。他酋长的权威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只有他心底最清楚,具有高强武艺和胆魄的花豹,一直在窥视自己的酋长之位。他本人就是靠阴谋和诛杀老酋长篡夺酋长之位的。他要留一手,以防部落内外的机变和不测。
这时,花豹嚼吃着兽肉,与碗花在低声说些什么。山彪靠在墙角,用手摸着臂膀上的麻质绷带,其余几个小头目仍在一旁喝酒吃肉。牛酋长看了看熊熊燃烧的松明,用眼瞟了一阵众人,说:“口歪,这下可好,我们辛辛苦苦弄回来的马匹也飞了,蔓青也跟着仓颉跑了,与炎帝部落建立联盟的希望也毁了…… 唉,我叫你们好好看住仓颉,你们这群笨蛋是咋办事的?”
花豹清楚,牛酋长的话中有责怪他的意思。但花豹不傻,他有推掉责任的办法,于是说:“酋长,谁也没想到,仓颉那小子会来这一手。我想,仓颉今天为啥这么清醒跟我们玩命,是不是昨晚给他灌的汤药少了些啊?”
牛酋长立即扭头盯着山彪。山彪顿时有些心虚发毛,他更清楚自己的酋长是怎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弄不好,牛酋长一旦发怒,还可能要了他的小命。想到此,山彪忙说:“酋长,汤药是按您吩咐的量给仓颉灌下的。今早上,我们不是还没来得及再给他灌药他就跑了吗。谁知道,仓颉这家伙这么滑头啊。”
牛酋长一听,又恼怒起来:“###,这口恶气弄得我心里难受,不对仓颉和西陵部落出出这口恶气,我,我就不是白象山部落的酋长!”山彪眼珠一转,堆着笑脸,说:“酋长,您想出这口恶气,好说,我有办法。”
牛酋长一愣:“你,你有啥法?”
山彪晃了晃他那畸形的脑袋,故作神秘地:“用药。”
碗花看了看山彪,有些不解:“还用啥药呀,我们对仓颉用药,不是适得其反么。你们看看,现在马也跑了,人也丢了,还用啥药啊?”山彪将头一扬,非常自信地:“碗花,此一时非彼一时也,要出恶气,还得用药。”
“口歪,怎么个用法?” 牛酋长想了想,又问。
山彪忍着疼痛,凑到牛酋长身旁,对牛酋长耳语起来。牛酋长听着听着,便笑起来:“山彪,你这小子,真有你的……”
第三天下午,翠竹岭下的蚕房内,彩云、秀姑等姑娘们都吃惊地注视着竹簸中奄奄一息的大白蚕。梳着两条长辫,长得俊秀的彩云焦急地对众姐妹说:“喏,你们看,今天这些蚕咋啦,好像都不行了。”秀姑也说:“我看是哪里出了问题,不然,这些蚕是不会生病的。”彩云又侧身向几位姑娘问道:“今天你们在哪采的桑叶?”
稍胖的阿草忙说:“彩云姐,我们今天在翠竹岭西坡采的桑叶,你看,就这些。”说着,阿草从背篓中抓出一把桑叶递给彩云。彩云仔细看了看手中的桑叶,又用鼻嗅了嗅,顿时大为惊讶:“口歪 呀,这桑叶有股异味,不信,你们闻闻。”众姐妹忙抓起桑叶闻了起来。
秀姑挑出一匹大桑叶,又仔细看了看,用手摸摸叶面,诧异地对彩云说:“彩云姐,你看,这桑叶上好像有些粉沫状的东西。”彩云看着桑叶,凝眉思考。尔后,彩云对众姐妹说:“糟了,有人在桑林下了毒,你们马上把翠竹岭西坡采来的桑叶全部倒掉,去别的桑林采桑喂蚕,我去报告酋长。”这时,众姐妹慌忙将背篓往外搬去。
日头渐渐西去,彩云挥鞭打马,朝部落议事厅狂奔。防卫营副队长王峰正率领两名士兵在山道巡逻,高大壮实的王峰见匆匆而去的彩云,忙高声问道:“彩云姐,有啥急事?”彩云扭头应道:“有人在桑林下毒,我去报告酋长。”
王峰大吃一惊,忙沉下脸来,对两名士兵说:“你们咋巡逻的,有人下毒都不知道!”大头士兵忙说:“副队长,我们西陵地界这么宽,桑林又多,我们就是有三头六臂也看守不过来啊……”
王峰扭头望了望四处的山峦和桑林,叹道:“是啊,这么多桑林,我们人少,是有些防守不过来。你们认真点,我回议事厅了解情况去。”说完,王峰也打马朝议事厅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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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厅内,彩云从怀中掏出白色丝帛,然后打开丝帛指着几张碧绿的桑叶,对王凤说:“酋长,你看,这就是有毒的桑叶。”王凤、歧伯、桑妹等人拿起桑叶,都仔细瞧了起来。歧伯拿着桑叶走到议事厅门口,仔细地看着、摸着、嗅着,然后走到王凤面前,说:“酋长,这桑叶上有粉沫,我反复闻了闻,这是断肠草的味。”
“歧伯,您能断定是断肠草的毒粉吗?” 王凤问道。
歧伯非常肯定地说:“酋长,我们西陵部落主要是丘陵地带,夜里有露水,有人在天亮之前,将研磨成粉的断肠草干粉洒在桑叶上,然后,这些粉沫很快就与露水混合在一起,待太阳升起后,露水干了,而毒沫却沾附在桑叶上,蚕吃了这些有毒的桑叶,其结果就可想而知……”彩云抹着泪,问王凤:“酋长,是谁下的毒?你得想想办法啊。”王凤咬着牙,愤然地说:“没想到,报复这么快就来了。彩云姐,你们别着急,我自有对付的办法。”众人听王凤这么一说,都信任地点了点头,他们知道自己的酋长完全有能力应对桑林投毒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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