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 垒起玛尼堆 不为修德 只为投下心湖的石子
那一夜 我听了一宿梵唱 不为参悟 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
那一月 我摇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转山转水转佛塔 不为修来生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那一瞬 我飞升成仙 不为长生 只为佑你平安喜乐
况且没有同样的心境,却有着同样的绝望。
他在这种绝望的心境中沉迷了好久,然后起来,找来纸笔,顺手录下这情诗,没有上款,没有落款,只有这诗。
他准备送给左羚,以后也许没有好的结果,就以这种绝望的爱做个念想吧。
夜里降了一场大雪,第二天早上起来,地上积满厚厚的一层白绒,鹅毛大雪依然没有减小的迹象。向外望去,满眼都是银装素裹,一片银白世界。
门口几个站岗守卫的士兵实在收不了寒冷,跑到屋里烤火喝酒取暖,况且来到外宅,告诉几个士兵以后不要在门外站着了,在屋里呆着就行,夜里也不用巡查,把家里弄得跟军营似的。
亲将一吐舌头,直接摇头:“那还还了得,大都督若是知道了,我们非挨军棍不可。规矩可不能坏了。”
“放心吧,你们听他的,他听我的,在我这儿,我说的话就是军令。”况且笑道。
几个士兵自然高兴,他们也知道,大都督对这位二老爷是有言必从。
为了让他们放松一下,况且也端起一杯酒,陪他们喝了一会儿,他们毕竟是侯爵府派来的人,不是他雇的家人,也算得上是半个客人。
况且跟他们聊了起来,问道:“当年倭寇真的闹那么凶吗?说是有二十八个倭寇从海边一直攻掠到内6,攻城掠地,横行数千里,劫掠财物无数,最后还安然退了回去。”
况且对史上这则传说一直感觉难以置信,就算是再厉害的大盗,顶多不被抓住就是了,二十几个人焉能攻击数个州府?还攻城掠地的,也太夸张了点。
那个亲将笑道:“禀二老爷,那都是以讹传讹,根本没有的事。各地出了几个大盗,做了一些重案,当地没能及时破案,就谎报是遭受倭寇攻击,这样可以免除地方官的责任。至于说有城池被攻破,也是地方官想吞了库银和库粮,补上历年的亏空的借口,这事上面也知情,只是闭上眼放他们过关罢了。这二十八还是硬凑出来的数,根本没有那些,是来过几个倭寇,骚扰了一下,得了点便宜就跑了。”
况且这才明白,原来是地方官贪污了,或是管理不善,借这法子来弥补亏空。
“当年大都督还去打过倭寇呢,对倭寇的事最清楚了,二老爷问大都督就明白了。”亲将又说道。
况且点头,总算弄明白了一桩悬案,若是这样一桩桩都弄明白了,有机会穿越回前世,也能当历史学家了。
不多时,左羚踏雪而来,穿一袭银白色狐裘斗篷,手举一柄桐油黄纸伞,绝美的容颜被雪色映照得更加艳丽。
况且急忙上前帮她拿着伞,顺便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左羚一怔,脸上微羞,美目含情,知道况且这是真的不管不顾了。
萧妮儿出来,恰好看到这一幕,左羚闹个大红脸,萧妮儿大度地说:“你们甭管我,接着亲。他昨天为你都哭了。”
左羚呆呆地望着况且,想从他脸上寻找蛛丝马迹。况且不着声,使用了他的经典动作:一挥手。
萧妮儿忍不住笑了起来,也学着况且的样子挥了一下手。不过,一点也不像。
“你个死妮子,一天不挤兑我就得死是不?”左羚笑骂道。
“不信啊,你问他自己嘛。”萧妮儿向况且挤挤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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