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很疑惑,此前在欧洲的时候他完全可以凭借奥兰比亚独特的气息找到他,可一到这里以后他就无法掌握他的行踪了。
汉斯在门前踱步,远远看见紫杉背着双肩包缓缓走来,他嗖地缩成蝙蝠飞到对方面前又变回原样,青年被他的举动惊得后退一步,道:“你终于饥渴到不择食了?”
汉斯怒视道:“我要真饥渴就不会让你整天待在奥兰比亚身边。”
紫杉不以为然道:“你确定我们有‘整天’待着?”
汉斯磨牙:“老子没空跟你打哑谜。我问你,奥兰比亚究竟去哪了?”
紫杉好笑道:“我以为你不会问我的。”眼见对方要走暴力路线,又补充道,“他去上海了,说是他养父的一个朋友请他帮忙。”
汉斯有些惊讶,倒不是奥兰比亚给人帮忙,而是难以想像像史东那样沉闷的人竟然会有国际友人。
突然一通电话把他的情绪吊得老高,他激动地捧着手机小心翼翼地靠向耳朵,内心已经泪流成河:“喂,亲爱的,你在哪?我想死你了。”
紫杉:“……”
电话那头不作声,汉斯再接再厉:“你怎么不说话?那个堕天使又来了?”
“……我看到你的短信了,有事?”
“我找了你两天,你就这么冷淡?”
奥兰比亚轻笑:“抱歉,数据线坏了,充不上电。”
汉斯撇嘴道:“你还在上海?我去找你。”
“不用了,我明天就回来。”
“那好,我去机场接你。”于是汉斯匆匆挂了电话,飞去机场。
从紫杉的角度来看,汉斯从人形到蝙蝠状只用了一个呼吸次,然后扑腾翅膀飞出视线范围。
“嘟——嘟——”手机里传出忙音,奥兰比亚无语地收起电话,惬意地朝出租车后座一靠,姿势优雅得令司机都不敢多看后视镜,生怕出意外。
汽车停在一家饭店门前,奥兰比亚下车便直接走进去,前台小姐红着脸上前对其道:“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不允许带宠物。”
奥兰比亚一愣,反射性地低头,只见一只大耳朵花猫舔着他的裤脚管,感受到他的视线后抬起猫眼,喵喵地叫着。
“……”奥兰比亚俯身抱起花猫笑道,“抱歉,我疏忽了。”然后抚摸着猫毛,神情自若地离开。
店门合上的刹那,但凡目睹过程的客人或服务员无不对前台小姐投以怨恨的目光,几张饭桌都笼罩着淡淡的火药味。
三十分钟后,奥兰比亚坐在一家儿童服装店的沙发上翻着杂志,不多时从试衣间出来个拉长着脸的小男孩,他不自在地扯了扯衣角,不爽道:“这下总可以了吧?”
奥兰比亚抬头,遂放下杂志走向一名店员道:“总共多少钱?”
这家店的店员有两名,此刻其中一名年长的店员内急上厕所去了,留下看店的是刚领身份证的小女生,论经验论阅历远不及婚龄二十年的同事的她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年了。奥兰比亚出众的外貌加上得体的穿着令她失神了好一会儿,直到男孩皱眉敲了下墙壁才清醒,她手忙脚乱地翻出计算器道:“上衣468元,牛仔裤418元,帽子48元,总计934元。”
奥兰比亚点点头正准备掏钱,男孩炸毛了:“啥?这点破布要九百四?!你怎么不去抢——唔唔!”最后一句被家长截下,奥兰比亚捂着他的嘴歉意道:“家教不严,见笑了。”男孩挣扎得越来越厉害,以致奥兰比亚不得不双手并用抱起他。
店员紧张道:“不不,您儿子很活泼呢。”
奥兰比亚笑笑,又朝不安分的小子的屁股拍了一下,后者安静了。
又过了三十分钟,一大一小两人出现在另一家饭店,任凭他们挑了个偏僻的角落就坐也没能逃过大众的爱美之心,每个时间点都有好几双眼睛朝他们飘过来。
奥兰比亚淡定道:“索西特,你跑来干什么?回声呢?”
索西特还在为奥兰比亚逼他换衣服和吃他豆腐的事生气,恶狠狠地戳着沙拉,水果汁伴着色拉酱形成奇怪的颜色。
奥兰比亚好笑道:“好歹我在你身上花了不少钱,你再给我脸色看我就去找杰伊斯报销了。”
索西特愤愤道:“天使没一个好东西!”
奥兰比亚故作惊讶道:“你怎么连回声也骂,她对你一向很友爱。”
索西特更激动了:“那个白痴,少跟我提她!”
奥兰比亚试探性地问:“你们……吵架了?”
索西特叉了片香蕉塞嘴里然后道:“亏我以前那么帮她,每三年给她擦一次屁股,结果不知从哪里冒出个天使那丫头就嫌我碍事。哼!我倒要看看那天使有多能耐,到时候我非要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女人给我磕头认错。”
身为精灵王,索西特的言行举止还不及普通精灵,跟个地痞流氓似的,一件简单不过的事也能被他描述得复杂,要是当事人在场肯定又热闹了。
当年大天使之战后,回声与双生天使同化,以致成为天使中特殊的存在。她的心智随年岁而成长,样貌却停留在十六七岁,是以她只能不断重复高中生涯,每隔三年,索西特就要为其消除周围所有人的记忆,工程可谓浩大。
再世为天使,理论上回声也应该会这项技能,耐何她对天使所会的皆不擅长,索西特在骂她笨的同时依旧给她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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