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讳莫如深,越是藏着不能说的秘密。
傅蓉微与林霜艳摊牌,就是在验证自己的猜测。
林霜艳几近昏厥,手?脚发凉,面色苍白,冷汗顺着鬓发淌下?,侍女慌忙将她?扶到?榻上躺着,又是端水,又是打扇。
等了好一会儿,她?才顺过气来,挥开侍女的搀扶,扑过来抓紧了傅蓉微的手?。
“……还有吗?你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傅蓉微平静地告诉她?:“王妃,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为这么点东西,姜煦身受重伤,被静檀庵盯上了,此?刻也不知什么光景,有没有安全脱险。
傅蓉微走?神了那么一瞬。
林霜艳已经调整好情绪,将侍女打发到?了门外,放下?床幔,室内幽静,无人打扰。林霜艳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傅蓉微道?:“我是来玩命的,你也看到?了,刚才万一露馅,我就没的活。”
林霜艳相当聪明,问道?:“你是不是还有帮手??”
傅蓉微回答:“我的帮手?现在有危险。”
林霜艳不停地点头:“是啊,我用了两年多的时间,都没查到?一星半点的线索,你才来了几天,就能挖到?真东西,其中凶险可见一斑。”
傅蓉微靠近了些许,贴着林霜艳的耳边,道?:“您来此?是是为查颍川王的死因?”
林霜艳同?样?压低了嗓音,道?:“我不能忍受我丈夫不明不白的死,更不能容忍凶手?肆无忌惮的在我们眼皮子?地底下?作乱。既然你肯对我坦诚相见,我必知无不言。”
傅蓉微:“那就说说你知道?的。”
颍川王的死果然有蹊跷。
他确实是死在青楼妓子?的房间。
但是那妓子?身份非同?一般,是颍川王府埋在市井里的暗线。
青楼每天夜里迎来送往,接待的都是有头有脸的达官显贵。
将暗线埋在那种地方,往往会有出其不意的收获。
林霜艳道?:“那一段日子?,王爷的情绪一直很低沉,但我是不管外面俗事?的,所以也不曾多问什么,那天夜里,王爷傍晚收到?了一封信,紧接着便低调出门了,我问他去?哪,他说办事?,那就是我们的最后一面了。我半夜没等到?他回家,却等来了一只染血的信鸽,信鸽脚上带回一张字条,我认得是王爷的笔迹,他命我立刻躲进书房的暗室,不到?天亮不准出门。”
那张字条林霜艳仍然妥善收着。
傅蓉微见了那张字条,颍川王字迹凌乱,显然当时情况已经不妙,但他仍惦记着家中妻子?的安危。
林霜艳道?:“我在书房的暗室中躲了一夜,直到?天亮,我才出门,家中一团乱,死了好多下?人,院子?里到?处都是血,我的猫也被剥了皮挂在了假山上。”
傅蓉微问道?:“他们杀了你丈夫之后,又去?王府里找你了?”
林霜艳苦笑:“我是王爷的枕边人,怎么可能被放过……第二天,王府变故惊动了朝廷,办案的人来了,我才真正?安全。”
傅蓉微又问:“朝廷派谁负责这桩案子??”
林霜艳道?:“兖王,萧磐。”
傅蓉微眉心一蹙。
林霜艳没能注意到?她?的异常。
傅蓉微:“那你见过颍川王死后的样?子?吗?”
林霜艳点头:“见过。”
傅蓉微追问:“是什么样?子??”
林霜艳不解她?为何要这样?问。
傅蓉微解释道?:“死因不同?,死者的面目也会有所差异。中毒死,窒息死,外伤致死……死因表现在脸上,都不一样?。”
林霜艳不懂这些东西,她?回想了一会儿,道?:“王爷尸体运回来的时候,已经打理得非常体面,衣裳的妆容都一丝不苟,所以我并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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