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对你们来说有些陌生,但我和翁大哥都是清贫者,它不是单指某个人,而是指一群人或者可以称之为一个组织。”
“清贫者最初由现今在秦川的黄四娘创办。黄四娘家人逢难,家人罹难,四娘后遇有奇缘,练成绝学。她和一些志同道合的江湖好手创建了清贫者这个组织,专门为贫苦劳众鸣不平事,专门对付贪官,救济穷人,所以这个组织被称为清贫者。咱们这个组织有个规矩,凡遇到伤天害理欺压老百姓的事情,咱就明里暗里插手搅局,甚至做出几件案子来杀鸡儆猴。那些横征暴敛的贪官酷吏对我们恨之入骨,千方百计的想要对付我们。咱们这里面的人大多是些穷苦人,也有少数像你们二位这样的读书人,最近更有像聂长风这样的汜水关的英雄人物加入到了我们。”
当聂长风三个字的声音发出时,聂云的心里一阵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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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残花存几枝,凋零犹唱满堂春(上)
聂云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字,想起父亲那日带着自己在草原上奔逃,匆忙之间便是往秦川的方向,说是和家人去会和,然后两人便在草原上近秦川的方向失散,一直不知道父亲现在身在何方,听牛三哥这么一说,不觉情绪一阵激动,蓦地起身呼道:“牛三哥,这位聂长风他人在哪里?他可是曾经的汜水关驻军中郎将聂将军?他的家人如何?”
牛三哥见他提及聂长风时神情如此紧张,忙道:“我家哥哥聂长风正是你所说的情况,这位小哥可认识我家聂长风大哥?”
聂云掩饰不住的激动,脱下帽子道:“我真实的名字叫聂云,是聂长风的儿子,此前在草原上和父亲失散,被我师父救走,后在灵隐寺做了和尚,现今下山,就是为了寻找失散的家人,并且准备给家人报仇。我爹我娘现在可否安好?”
听了这些话,牛三哥顿了一顿,猛然转过弯来,竟是兴奋的上前一把将聂云抱住,激动道:“我回秦川的时候聂长风大哥反复跟帮中的弟兄提起,让我留意他失散的儿子聂云,帮中兄弟这大半年来四处打探,始终不得一点消息,翁大哥和我等兄弟在这城里三月,其中的任务之一便是打探你的消息,想不到今日竟然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牛三哥仔细端详了聂云,看到他确有聂大哥的几分模样,点了点头道:“你父母均安好,只是家族中能到达秦川的只有一小部分了,其他的大都死在了大牢里了。你父亲暗中回汜水关,和帮中潜伏在总兵府的王四兄弟、他自己的随从王进兄弟等人,联络清贫者们设计在铁芒山救走了你剩下的家人,其中就有你的母亲,你的堂姐聂娇娇等人。你父亲就是那时加入清贫者的。他们现在都在秦川那里,虽然日子清苦,但生命无忧。”
聂云听闻父母安好,心中稍微安心,但想着自己的爷爷,大伯二伯及好多的兄弟姐妹等大都惨死于严素卿和萧家毒手,一股悲愤油然而生,不觉一用力攥拳,只听吱吱嘎嘎的一阵乱响,竟将手中的茶杯捏成粉齑,洋洋洒洒如灰烬般落于地面。
牛三哥张闲二人见状都是一惊,张闲不懂武艺,没有见过聂云有如何手段,只是知道他筋骨强健,有些身手,是位带功的和尚,今日方见他有这么大劲儿,极为震惊。
牛三哥是后天中期快要突破后天巅峰的好手,一人能挡数十军中硬汉,是久经场面的江湖好汉,这捏破瓷碗并非难事,但要一捏而成如此细致的粉末,那非一般后天好手所为。一想到果然虎父无犬子,遂大喜道:“聂云你的手劲儿了得,身上功夫定然弱不了的,将来你随我到了秦川,咱们清贫者又多了位少年英雄。”
聂云看了看捏碎茶杯的手掌,却知道这点手段远远不够,遂短暂沉默道:“听信上所说,萧让已达后天巅峰境界,其父亲恐怕境界更高,加上他那些狗腿爪牙,光凭我们这么一点本事,要想帮助那些被坑蒙拐骗的女子,恐怕很难成事啊!”
“咱们这么少的人,怎么打探出萧府内的消息呢?难不成还要像翁大伯一样半夜跟踪到野外挖尸体?”张闲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心中不免有些着急和无奈。但听了张闲脱口而出的无意闲话,聂云和牛三哥此时都安静了下来,若有所思,如何深入萧府打探消息和救人呢?……
……
大雪过后有晴天,冬天的寒风逐渐减少了些,在积雪的路面和房顶的映衬下,天亮晃晃的有些耀眼。熏香缓缓飘进了鼻间,萧让在西厢房内的温榻上缓缓睁开了眼,绒被遮身,身上一片清凉,经脉通达顺畅,有无比欣快之感。丹田中的燥热消退的了无痕迹,取而代之的是比以往更加充沛的真元,像一汪碧湖,清澈而宁静,一股强大的信心直涌上心头。
萧让一扭头,身边的玉枕上空空如也,再没有玉般的美人,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一句话: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酣睡!哪怕她是如此清秀美丽。美丽的容颜不过是一副臭皮囊,一夜风雨过后,不过一枯骨而已。萧让想着这些耳熟能详的话,哑然一笑,现在似乎有了另外一番深切真实的体会。
可怜这些日子来对他百依百顺还期待靠着他改变自己命运的貌美女子,陈家大小姐竟这样稀里糊涂的死在了这深宅大院了。人的命运如果操纵在别人手里,听凭摆布,将会是充满无奈的一场赌局,顷刻之间可以输掉你的一切。在大灾大难或大的艰难时局下,小人物的命运便像大海中的一页孤舟,漂泊的连自己都不知去向。
萧让本是极爱干净的人,经历一夜勤勉精进,此时身上湿漉粘滞,带着些黑泥和血污,看起来极为肮脏,与内心的清明反差极大。他坐起身来,看着自己身上的脏,再次失笑。
原本极少微笑的他却自顾自的连笑了两次,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但这笑是幸福的笑,是得意和成功之后满足的笑,那丝笑意没有因为夺走了一条无辜生命而有一丁点儿歉意,所以看上起本该很是爽朗,然而本来白皙的面庞因为渗透着青黑的污物,配上殷红的嘴唇,却显得有些可怖。
他看着枕边有几根寥落的青丝孤单寂寞的躺在那里,想来必是美人娇媚身躯上留下的唯一物品,遂轻轻拾起,用手指捻搓,那头发似灰烬般飘下,被他随意一吹,便没了踪迹。至此,那寸寸青丝不再愁叹华年,和她的主人一样,宣告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可怜的人儿啊,从此我的身体里有了你的一部分,每一个像你一样的那一部分会积少成多,将来会汇集成一片汪洋,我取其中一瓢,其中便有你,你终于有了你最终的去处,你应该也会幸福吧,你昨晚最后那一声叹息时我便感受到了。
萧让静静的想着,体会着只有他自己才能理解的所谓感悟。
他起床,晨浴,洗净身子,看着铜镜里越发完美的自己,那洁白的皮肤在热水浸泡后透着淡淡的红,那健硕的肌肉线条流畅,那双眼里透出的精芒更加的摄人心魄,这是一个全新的自己,在昨夜艰苦行功后,终于蜕变出了一个完全不同的自己。
萧让很满意,因为经过这大半年的努力,终于如愿以偿,突破到了后天巅峰大圆满境界。
这样的境界,在汜水关里目前也只有两个人达到,一个是自己,另一个就是严素卿。便是自己的父亲,也只是后天巅峰而已。
萧让抚摸着自己的身体,竟然产生了莫名的兴奋感,这种感觉在昨夜的行功当中都不曾有过,可能那时太过专注经脉功法的运行以及对人鼎的吸取和应用,所以无从体会和美人相偎的快乐。
现在不同,松弛下来的精神和身体充满了舒畅,镜子中的这个人是如此的优秀,正如家族长辈所评价的那样,此子前途不可限量。想着这些看着这些,萧让竟不自主的呻吟了两声,生活竟又有些美好,要是能够报了铁芒山之仇,那便能得大解脱了。
正当萧让如是想时,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啪啪啪的传来,他不禁皱起眉头。情绪从兴奋中清醒过来,又恢复了冷漠的神态。通常这个时候,下属不敢轻易打搅自己,可这一大早就敲门,必然是出了什么事情。
打开房门,管事管事气喘吁吁、慌慌张张的禀报道:“少爷,大事不好,昨天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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