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虽然不能公开讲,但实际上羽代警察署是烂了,它和中户组勾结,向他们求救等于自投虎口。”
“那么侦查也得相机行事罗!”
“所以才想请你去。虽然凶手是当场被捕的,但他很可能是上了人家的圈套,去当替罪羊。这个人是当地羽代新报社的记者,他是个硬汉子,不屈服于中户组的压力,一直主张消灭暴力集闭。在羽代新报社本身也同中户组有关系的情况下,坚持写这种文章是很勇敢的,因此他的存在对中户组来讲是眼中钉。”
“所以就拿这个眼中钉当替死鬼,是吗?”
“对了。总之中户组和警察是勾通的,因此什么事都策划得出来。秋本和子之死的疑点很多。”
“但是我们去到那儿也无法开展工作,这根本就不是在我们管辖区内发生的案件。”
“羽代警察并不是全部都烂了的,还有一部分没有被收买的‘非被收买派’,他们正在努力把秋本和子之死的真相弄清楚,这就给我们创造了有利的条件。”
“那么,我的任务是弄清秋本和子死的真相,是吗?”
“还有一个重要工作。”
说到这儿萩生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暗示这个工作才是土谷的主要任务。
“你还记得吗?一年前离开警察岗位的那个松原忠太吗?”
“啊,就是因发酒疯打市民而受到免职处分的那个人。”
有一天,不该松原值班,他就到街上的一个小酒店喝得酩酊大醉,找一点借口打伤了在同一酒店饮酒的市民,并且踢打前来劝架的过路人,然后闯进附近的商店挨家胡闹,甚至连赶来劝阻的巡警也无可奈何,最后大家一起动手才把他抓起来。这个暴力事件发生在现任警官身上,影响很坏。肇事者松原本人平时是一个沉默寡言的老实人,在警察署内也不太引人注目,因此,最初了解他的人都不相信他会干出这种事情。据说他是因和上级闹意见,把心中的不满向市民发泄。但究竟什么原因使他如此乱来,无从得知。因为当他受到立即免职的处分时,没有表示异议,警察当局也只是表示遗憾,没有说什么,因此不知道引起这件事的真正原因。
在这之后松原到哪儿去了,谁也不知道。土谷因同松原没有什么直接来往,所以很快就把他的事忘了。
“实际上松原是带着特殊任务‘出差’去了。”
“出差?”
“给他免职处分是为了欺骗敌人的一种伪装。”
“这么一说,那个暴力事件是一出戏!”土谷吃惊地屏息注视着萩生的脸。
“对,他跟踪那些从本市被陆续带走的女人到了羽代,现在为了侦查这个秘密卖淫组织的内幕打入了中户组。”
“在中户组?!尽管他被免职了,但是他的警官经历是无法隐瞒的。”
“你也知道,暴力集团为了和警察拉关系,是乐意吸收当过警官的人,这和我们在这帮家伙中安插搜集情报的人是―样的。A市对中户组来说是大市场,松原先生现在受到中户组的欢迎,正在得意洋洋。”
“要让他们知道松原先生是密探,那就糟糕了。”
“恐怕已经被他的发现了,所以请你来。实际情况是,最近我们已经和松原先生断了线。”
“有松原先生被杀害的迹象吗?”
“差不多在一个月以前就失去联系,松原先生很可能是因同秋本和子秘密接触而被干掉了。”
“那么为什么不进行搜查?”
“因为没有松原先生被杀害的证据,也没有中户组谋杀他的证据,所以不能公开进行搜查。另外,如果敌人知道我们已开始行动,就会加强防范,所以想请你去进行秘密侦查。不知松原君现在如何,如果他还活着就希望你把他救出来,假如已经死了就请你把事情的真相调查清楚,有了这个材料就可以作为消灭中户组的证据。”
“您是想拿贩卖妇女这个问题把中户组一网打尽吗?那么本市已经有许多妇女被带到羽代去,这就可以成为证据。”
“事情并不那么简单,羽代市有一个地头蛇叫大场一成,他控制着市政府和市里的一切,几乎可以说羽代是大场的独立王国。大场很有权势,与中央政府的政治家也有勾结,中户组和羽代警察署就象大场一成的看家狗,不管他们干出多么严重的违法行为和罪行,在羽代市内只要有大场一句话就可以秘密勾销。直截了当地说,日本的法律在羽代市是行不通的。”
“有这样荒唐的事情吗?”
“谁听了都会这样想的,但是去羽代一看就明白了。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所以希望你去,怎么样呀!你能去吗?”萩生看了看土谷的眼睛。
对萩生的委托,土谷感到责任重大,同时深深感到这项工作非同小可,不单纯是以一个暴力集团为对手,中户组的背后有大场一成,而且还与羽代警察署有勾结,这样就成了同整个羽代市为敌的一场斗争,也可以说是个人与独立王国的搏斗。
如果松原已经被杀害,土谷也不能保证不重蹈松原的覆辙,因为对方是不惜消灭他县刑警的残暴对手,而且有羽代的独裁者作后盾。羽代市是F县最大的地方,其规模和人口都远比县城大的多,把被害者的尸体隐藏在宽阔的羽代市里,根本无法查找。但是,不论有多大危险和困难也不能拒绝萩生的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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