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语,古言符号,真言同用。
祝门就是其中一支,以药石与针灸为主,治病是幌子,兼做驱邪赶鬼这样的事;到祝童师父的师父的师父那一代,由于战火**,祝门干脆就脱离祝由门主线,堕落为江湖门派,由于起成员多以掌握的密术装神弄鬼或诈骗为业,被排序为仅比娼业八品兰花高一品的七品。
祝童的成长也多亏遇到个不经心祝由之术的师父,江湖人称老骗子。
十几年前,老骗子在山东骗到个俏寡妇,竟生出成家的念头,祝童也得以安生念了几年书。
如果不是祝童意外的考上大学,那样的生活还能继续一段。
祝童与师父是两个骗子,身份证都是假的,与那俏寡妇结婚时,师父也是推说家里遭水灾,回不去了;好在他有几分看病的本事,还有多年闯荡江湖练就的满嘴牛皮,在那个临近海边的小镇里,混个生活也容易的很。
也许是上天眷顾,祝童天赋不错,虽然从小就没正经念过书,会的那些字也是师父师兄有时教点,看报纸废书认识些;六岁时,小骗子得到一本破旧的老字典,此后几年的时间,那本破字典就成为他唯一的玩具,祝童在奔波中把整本字典背会了,就成为他们这一支中最有学问的一个。
这也许是师父打跑了两位师兄,却一直带着他的原因。
老骗子与俏寡妇结婚本来就是个骗局,这个骗局还是祝童设计的,起源就是一本破杂志上的征婚启示,与同一类杂志上的几个法制故事。
凭借这个骗局,祝童与师父冒充父子,骗得不少寡妇与老处女的眼泪,得到钱后这对貌似老实的父子当然就消失了。中国那么大,总有行骗的地方。
但是当骗局遇到那个美丽且善良的寡妇时,祝童的师父忽然色心大起,竟弄假成真,搞出个家庭那样的东西。为了演戏,祝童借读在小镇的中学。
看着满脸幸福的师父,小骗子常常恶毒的想:骗子总归是骗子,就是装成羊,也有露出尾巴的一天。
他可没想到,老骗子这次装的真是很象,酒也戒了赌也戒了,还与俏寡妇生出个漂亮的女儿;就是给孩子上户口时有些麻烦,好在,小地方自有小地方的好处,最后老骗子花些钱了事。
祝童的这个名字,也就是那时被固定在一个户口本上。
小镇地处半岛海边,背山面海民风朴实,大小两个骗子在那里很快就混得风声水起,不亦乐乎。
俏寡妇在镇上开小饭馆,兼营旅店。祝童的师父在第二年就开起小药店,兼营看病;没多久,就在左近混出个神医的名头,走起路,头也昂起老高。祝童如今这点看病的本事,就是那时学来的。
在小镇(蛰伏)的六年是祝童最怀念的时光(祝童的师父一直说过几天就走,谁知道一过就是六年)。经过一年的适应与自修,从初二起,祝童显示出异于常人的成熟与聪明,成为那所中学中的风云人物。
功课好,会来事,老师喜欢,祝童很快成为孩子王,同学在他眼里更是一群随便伸伸手就哄着玩的傻子,就是小镇上的混混见到他,也是一副知己的样子。
也是在那个学校里,祝童开始了初恋,但是;小骗子的初恋马上就变成多角恋。
祝童在初三的夏天认识到女性的美妙,到高一开学时,小骗子已经从菜鸟变成老鸟,身边同时有四个女朋友。其结果就是,祝童这个刚上任两个月的学生会委员被撤职,还背上个处分;他把镇长的女儿给泡了,那是个高二年级的漂亮女孩,成熟的如九月山上的鸭梨,多汁而稚嫩。
理论上,使他背处分的女孩比祝童大一岁,实际上谁大谁小也许只有鬼知道,祝童理论上的父亲也不知道他的准确年龄;小骗子一直以为自己应该比同学小那么一两岁,他的个头在高三时才停止在一米七七。
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命运的暴风雨往往在不经意的时段露出狰狞的手,轻轻摧毁温暖的鸟巢。
那是个八月的夜晚,刚参加高考过后的少年都是疯狂的。
祝童搂着个女孩正在海边的沙滩上翻滚,嘴唇与嘴唇相接,手臂与手臂相缠,单薄的泳衣早就不成障碍。小骗子正在消魂,老骗子来了,不顾女骇的尖叫,拉起**裸的祝童就跑,这一跑,两个骗子再没回到过小镇。
路上,师父把祝童骂了个狗血喷头,到天亮祝童才知道,露出狗尾巴的不是师父,竟是自己。
祝童实在是太聪明了,凭着从小练就的背字典的本事,功课在他眼里几乎没多少困难;他所在的小镇中学不是重点学校,但是高考成绩一出来,祝童竟考了个全省第二名,那是个能随便挑选全中国的任何一所高等学府就读的成绩。
小镇沸腾了,市、县两级电视台来采访,各级官员出面祝贺,镇上的官员马上把祝童一家重点保护起来。
老骗子终于意识到了危险,顾不上许多,拉起祝童落荒而逃;老骗子那张脸可上不得电视,全中国有至少十个寡妇在找他,至少有三份通缉令与他有关。
由于跑得匆忙,骗子几年挣下的不菲身家被迫留给俏寡妇与小女儿,两人身边竟没有多少钱。
逃到青岛后,两个骗子才喘口气。
老骗子只会骂小骗子毁了他的生活和幸福的晚年,舒适的生活消弭了老骗子的江湖志气,对俏寡妇与小女儿的思念,使老骗子彻底成为个江湖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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