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此时此刻,被他尘封多年的往事终于按耐不住的跳出来,那种南溪久违多年的眼神再度回到他眼眸之中,他转向符爸爸,神情淡漠:“说出来轻松多了。”)
如同此时此刻,被他尘封多年的往事终于按耐不住的跳出来,那种南溪久违多年的眼神再度回到他眼眸之中,他转向符爸爸,神情淡漠:“说出来轻松多了。”
啪的一声,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落到符清泉脸上,符爸爸气得站立不稳:“混帐,你自己听听,这都说的是些什么混帐话!”
“我该说的都说了,”符清泉转过身朝向角落里静默无声的南溪,“你呢,你是不是也有些事想说出来?”
南妈妈如护仔的母鸡遇上老鹰一般,紧紧地瞪着符清泉。也许是身为母亲的敏感,她似乎已经意识到什么,却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符清泉否定这一切,她目光在符清泉和符爸爸之间急切地转换,“我说他一心不想让我们母女俩好过吧,小溪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他没冤枉我,”一直沉默着不开腔的南溪忽然开口,迎向符清泉复杂难言的目光,“我是堕过胎。”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会觉得符清泉的眼神里,交织着期盼与希望的光芒。
南溪不知符清泉在期盼些什么。
南妈妈由惊愕转向失望,仍顽固地不肯接受事实:“怎么可能呢……你连男朋友都没谈过一个……”
“我在学校遇到坏人,”南溪极迅速地答道,再一转眼,却见符清泉的目光也由错愕转向失望,尔后陡然明白什么似的,瞬间灰败下去。
南妈妈咝的一声倒吸口凉气,捂着嘴不愿意相信这对她来说实在太过沉重的打击。符爸爸也虎着脸,额头和手臂上都是青筋直跳,良久他才沉声问:“那后来呢?到底是……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都过去很久了,”南溪淡淡道,“我不想再提了。”
符爸爸和南妈妈都担心得要死,然而南溪说“不想再提”,他们怎么敢追着南溪揭伤疤呢?南妈妈实在难以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老半天后才反应过来冤枉了符清泉,然而毕竟是长辈,怎么也拉不下脸来给他道歉。她推推符爸爸,想让他开口,让符清泉料理好纪家那边,免得这事情传扬出去。原本符爸爸还在为符清泉的忤逆而惊怒交加的,这会儿却顾不得那许多,稍稍定过神来后吩咐符清泉:“纪家那边,你给好好解释解释,关系弄僵了你妹妹以后不好做人,对你也不好。”
“不用了,我会跟纪晨阳说明白的。”南溪很平静地笑笑,又瞅瞅似失魂落魄的符清泉,心里有些诧异。她都已帮他掩饰过去了,他还有什么好失魂落魄的?她唇角一弯,勾出一抹淡淡的嘲讽,“你们也不用费心帮我张罗这些,我准备搬回研习社的宿舍去住,这些事情以后我自己会留心的。”
“这怎么行?”南妈妈第一个反对,“你一个人孤伶伶的,在那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我在那边已经都住两年了,”南溪微笑着提醒母亲这显而易见的事实,南妈妈怎么也不肯依,原来只当南溪刚刚毕业,多和同事接触接触不是坏事,现在却觉得南溪身上发生的所有事都是她读书时离得太远的缘故。争执不下时,符清泉忽开腔道:“你不用搬了,我搬。”
他留下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便转身上楼,符爸爸和南妈妈半天也没理解这逻辑关系,转而把注意力又移回南溪身上,咬死不松口让南溪搬出去。无奈南溪去意已决,如今她是重点保护人士,符爸南妈生恐一句话说得不好让她心里不好受,只得答应她从长计议。回房时看到符清泉站在她房门口,像是专门在等她,看到她的时候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光芒:“为什么不说出来?”
“说什么?”
符清泉目光深沉,从她的脸上缓缓下移,停留在她小腹上。
“哈,”南溪冷哂道,“你傻的啊?现在说出来,爸爸一定逼着你娶我。刚刚你没听见吗,原来他就有撮合我们的念头了!你简直脑袋烧糊涂了,我说出来,你愿意娶我这么一个‘杀母仇人’的女儿?”
符清泉一双眼睛胶着在南溪脸上,南溪不自觉移开眼,伸手去扭门锁,却听他极低极低的声音:“我愿意。”
他声音低哑而坚定,让南溪生出一秒钟的错觉,仿佛是在教堂里,听婚礼上的男人说“YESIDO”。
“你傻我可不傻,真说出来了,呵,你还有大把的机会在外面玩,我呢?”南溪极不屑地哼了一声,“一辈子就任由你捏扁搓圆了不是?我才没那么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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