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一条腿没人,家务活还是他来做,他不要黄单插手。
黄单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说照顾别人了,不过他有在学习,他学着做饭,学着在夜里独自去山里挑水,费力找到回家的路。
很多事都在学,黄单学的很辛苦,也很认真。
一年的冬天,地上结了冰,黄单去隔壁打了一桶水提回来,脚下没注意,身体就往前倒去。
屋檐下的江淮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拿着本书,他看到黄单要摔倒,就下意识的从椅子上站来,那只没受伤的脚刚迈出去几步,就重重栽倒在地。
江淮的牙磕破嘴唇,铁锈的味道在嘴里弥漫,他还是呆呆的趴着。
黄单那一下摔哭了,他边哭边去把地上的男人拉起来,“你怎么跑出来了?没摔着吧?”
江淮垂着眼皮,“我没用。”
黄单的眉心蹙了蹙,“这话我不喜欢听,以后不要说了。”
他看看男人的嘴唇,“破了,去漱漱口吧。”
江淮拽住青年,呼吸都是抖的,“我昨晚做了个梦,梦到你走了,你说你受够了我这个残废,再也不回来了。”
黄单擦掉男人嘴角的血,“梦和现实是相反的,除非我死,不然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江淮低喘着,喉咙里有压抑的哽咽。
黄单拍拍男人的背部,“除了你这里,我哪儿也不会去。”
江淮挺直的背脊弯下来,脸埋在青年的脖子里。
黄单的脖子里有温热的液||体,他把男人抱的更紧了些,眼泪也止不住,弄的满脸都是。
从那以后,江淮处处跟着黄单,能自己做的就绝不让他碰。
黄单怕疼的体质在这地方生活,处处都是艰辛。
有一天,黄单要杀鸡炖汤,结果他不小心把自己的手指头给割破了。
江淮很无奈的给他包伤口,“杀个鸡竟然能割到手指,你是怎么做到的?”
黄单说,“鸡在挣扎。”
江淮没好气的笑,“我拿菜刀对着你的脖子,你不挣扎?”
黄单,“……”
那鸡的命终结在江淮手里,汤也是他炖的,加了枸杞,味儿很香。
黄单跟江淮美美的喝完鸡汤,躺一块儿看窗外的夕阳。
他们不约而同的侧过身,面对着彼此,深一下浅一下的亲着。
亲了会儿,黄单趴到江淮胸口,搂着他的脖子继续亲。
夕阳静悄悄的来了,没走。
院里开了朵火红的花儿。
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黄单和江淮一直在那里生活着,就他们两个人,和一只大狗熊娃娃。
狗熊旧了,他们老了。
多年以后,山上多了一个坟包,里面埋的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他们的手紧紧扣在一起,死也不放开。
55。小卖铺
黄单穿越回来了。
脚趾的疼痛正在蔓延; 顺着脚背,脚底板一路往上延伸; 到小腿; 再到大腿,那势头猛烈; 他蹲的很痛苦; 就泪眼模糊的去看周围; 视野里有块石头,和当初穿越到汇丰佳苑时一样。
黄单坐到石头上,边哭边把皮鞋脱了; 又去扯黑色棉袜; 发现脚趾没破就又一一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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