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远眼巴巴地看着他,徒劳张着手,英雄无用武之地。
白云间疑惑地转过身,“怎么了?”
黄河远撅起嘴,害羞又有点气呼呼的,“你怎么不腿软啊?”
白云间:“……”
“……我看片子里,事后老婆都腰酸腿软,娇软无力地趴老公怀里撒娇的,你怎么这么精神!”
白云间挑了挑浅淡的长眉,“老婆?”
“……比喻。”黄河远挠挠脸,“而且,昨天不是我出力吗?谁出力谁是老公!”
白云间莞尔一笑,决定满足黄河远的愿望,身体往前倾,力求跌出娇软无力的爆炸效果,黄河远忙抱住他,两人一起倒在床上。
白云间捧读:“腿好软,走不动。”
黄河远笑出来:“……你这演技,有点做作。”他虽然是这么说,但十几年如一日地好哄,满足地啾啾白云间的脸。
黄河远凑过来的时候,脖子上戴着吊坠和他的吊坠吸在了一起。如果他现在去洗澡的话,这个吊坠又要分开了。白云间莫名不想让它们分开,贴贴黄河远的脸,低声叫:“老公。”
黄河远:大支棱一紧!
温热的气息喷进耳道,耳垂被轻轻咬住,扯了扯,“抱我一起去洗澡吧。”
再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了。黄河远这次是真的饿得不行,套着浴袍从浴室出来,立马趴在床上,火急火燎地点酸菜鱼外卖。
白云间吹好头发,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裙,从厕所走出来,他腰酸背痛,娇软无力的“老公”正躺在床上拍肚皮,仿佛已经饿得灵魂出窍。
虽然有些不忍,但白云间还是推了推黄河远,“远哥,你去沙发躺着,我要换床单和被套。”
黄河远侧过身,闻闻床单觉得还挺香的,“没关系,还能睡啊。”
白云间:“……”
他记得以前黄河远洁癖很严重,他的床又香又软,不允许别人碰,一旦被别人坐过或者睡过,一定要把床上用品全部换掉。不过他是个例外,黄河远并不介意他睡他的床。现在他的洁癖显然是不存在了,不然也不至于穿破洞袜,甚至还会舔他那里。
“黄河远,你起来。”白云间拍拍他屁股,“别耍赖。”
“哼,”黄河远咕噜噜滚到床沿,娇软无力地下床,坐在了沙发上,向白云间传授他这七年摸索出来的糊弄经验,“我俩要是做一次就要洗床单,那以后不是要天天洗?将就着睡嘛,反正都是我俩的液体,干了又看不出来。”
白云间笑,“你能天天做?”
黄河远虚了,干咳一声,“不是还有你吗?下次你来,你……可别把本王弄痛了啊。”
“嗯。不会了。”
黄河远帮着白云间把被套扯出来,扔到了脏衣篓里,白云间从衣柜上层拿出被单被套,放到了床上。
被单和被套都是天蓝色的,黄河远以前没见过,奇怪道:“你刚买了新的吗?”
“严格来说不算新的。”白云间抖开被单,“七年前我订做好,今年才拿出来用。”
哗啦一声,白云间抖开了床单。素雅的天蓝色,中间印着一个动漫小人。黑色的头发,毛绒绒的粉白耳朵,琉璃色的眼睛含着泪珠,没穿衣服,唯有怀里抱着的一条毛绒绒的大狐狸尾巴遮挡住了重点部位。
色,色图!!!
“卧槽,这是你?”黄河远捧脸式震惊,“什么时候搞的?!”
“……高三开学,我帮你晒被子,我看你被子上印着一个我不认识的美少女,”白云间笑,“有点嫉妒,就让穆临星帮我画了图。想做一个新床单,算是一个礼物。”
黄河远:“……”
高三开学前两天,他家里出事,再也没有回过学校了,白云间这个礼物也没送出手。
黄河远坐在床上,摸摸床单,又趴下去闻了闻。床单没有陈年积压的霉味,只有淡淡的洗衣粉的香味,和现在家里所有的衣物味道一样,很温馨。
白云间向穆临星订这张图的时候,一定充满了期待吧,没想到……黄河远揉了揉眼睛,有点想哭。
白云间抱住黄河远的脑袋,rua了rua他的头发,“我娇软无力的老公,想哭就哭吧。”
“不哭。”黄河远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说,“本王没力气哭了,饿死了!”
白云间笑,“那就不哭。远哥,你失去的东西,我都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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