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谢临渊唇瓣欲动,似要说什么,手机铃声响起。
他接通电话,是助理催他回去。
谢临渊挂断电话,又恢复了平日温和,微微反光镜片下的黑眸目光意味深长:“我不信。”
陆羡鱼是被众星捧月长大的,三观爱恨分明,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任对方信不信,倒也与她无关。
她没辩驳什么,谢临渊亦急着应酬,进了料理店。
他走到门前,与出来的季北川狭路相逢。
谢临渊深看他一眼,似嘲弄,又有点儿不屑。
“挺巧。”他对季北川说。
季北川捏紧手里的油皮纸袋,下意识看向陆羡鱼,后者对他挥了挥手,娇软嗓音语调欢快:“你能不能快点儿,我都要饿死了。”
谢临渊步子滞了滞,想到有局,加快脚步。
季北川把手里的打包好的油皮口袋递给陆羡鱼,余光瞥向料理店,似漫不经心的问:“他怎么在这里?”
陆羡鱼咬了一口炒年糕,因为吃得太急,唇角沾了一圈酱汁。
她嘴里咀嚼食物,含混不清的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季北川有点儿意外的挑了挑眉,抬手擦去她嘴角的酱汁,颇为欣慰道:“陆小鱼,你长大了。”
“滚。”陆羡鱼没好气白他一眼。
陆羡鱼胃口小,只吃了三块炒年糕,就嚷着吃不下了,把手里的油皮纸袋推给季北川:“不吃了。”
季北川略掀眼皮:“眼大肚皮小的家伙儿。”
“……那你还不是乐意宠着我。”
声音极轻,被风一吹就散了。
季北川解决掉手里的炒年糕,抬眼问她:“你刚和谢临渊说了什么?”
“你没听见吗?”
距离那么近,她以为他听见了。
季北川把她抚上车后座,点了下她眉心,“我该听见什么?”
感情里,先动心表白的一方就是输家。
季北川过往十八年里离经叛道,潇洒纵意,唯独遇上陆羡鱼后,他懂得了什么叫患得患失,也只有她,能让无往不胜的他一败涂地。
陆羡鱼调整了舒服的姿势,伸手环住季北川的腰,脸枕在他背上,小声道:“没听见就算了。”
季北川被她勾得心痒,略凉的手扣住腰间软得不像话的手,他侧眸看她,黑眸亮得灼目:“陆小鱼,话说一半是不道德的。”
陆羡鱼被他盯得脸热,伸手掐他腰间软肉,“你管我,快走。”
她劲儿小,季北川只感觉腰间一痒,像被羽毛拂过一样,啧了声:“不说算了。”
摩托车驶入车流,凛冽寒风在耳畔呼啸,陆羡鱼脸贴在季北川后背,听着少年强有力的心跳声,唇角略微上扬。
周四,南城连绵一周的小雨终于停下,藏在云层后的太阳露了脸。
九中冬季运动会也在今天举行。
上午是开幕式,陆羡鱼腿脚不便,就没参加。
向芊芊作为高二八班的文娱委员,也是此次运动会的后勤负责人,就在教室陪陆羡鱼。
操场上很是热闹,校长在主席台上讲话,然后依次是学校领导的长篇大论从广播里传来,听得陆羡鱼昏昏欲睡。
向芊芊指挥男生把箱装的矿泉水搬去操场,又拿了两瓶矿泉水回到位置上,递给陆羡鱼一瓶:“羡羡,开幕式结束就是男子4X100的短跑接力,你要不要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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