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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第2页)

'二队' 李良治; '五队' 张 信; '八队' 赵颂清;

'三队' 王 昆; '六队' 董成良; '九队' 王安国;

新军中读过书的人很多,陈士诚原本还是秀才出身,刚来时,文质彬彬,说话都不会大声。但是,陈士诚性格中有一种坚韧不拔的东西在里面,一遍做不好,就做一百遍,又在军事上很有几分天赋,很快就在众人之中脱颖而出。

汪道铭的学问也不错,只是性格要直率很多。基本上,新军军官除了余程万等少数人是个老粗,不识字,或读书没两年。其他人都念过几年学,能写上两笔。

胡永奎任第31协参军官,位列众人之上,但不直接带兵。高剑峰顶了高进的名字,现在是我的亲兵队长(弁目)。此次训练新兵,我亲自出马,令汪道铭暂代第62标统带,暂不设管带。又令余程万为61标一营管带,并在马弁及众将士中择能任命空缺官职,以加强我对新军的掌握。

不管怎样,我不象去年那么忙了。去年接管新军后,我在家过夜时间,还不足一个月——后来,梦兰把家安在五里庙(霍元甲与我比邻相居),离军营不到十分钟的路——连小二都耽误了。儿子见我,都有些儿陌生了。我抱着阿浩,又是心痛又是甜蜜,说不清的滋味。阿浩是在日本出生的,现在已经五岁了。

好在今年,军心已定,我才能在家吃晚饭,并时常住在家里——这才让小二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我妻事隔五年又怀孕了。只不知,这回是二子,还是女儿。我还希望是儿子,下一个再生女儿吧。要不,一个人怎么能够保护好妹妹呢?

第十章

恩铭就任安徽巡抚后不久,严复即来到安庆。这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民众全无觉醒时,他把西方的古典经济学、政治学理论以及自然科学和哲学理论较为系统地引入中国,启蒙与教育了一代国人;全民推崇西学时,这老先生又大力提倡国学。眼光领先世人一步,但正是因为其见识超前,所以,严复一直不太得志。此次,严复是被恩铭诚意相邀所动,满怀希望来安庆上任的。

严复来安庆后,就针对安徽高等学堂当时管理混乱、学风散漫等弊端,开展了大刀阔斧的革故鼎新。他毫不留情地淘汰程度太差的学生和滥竽充数的教员(包括日籍教员数人),聘用合格的教员。另外,还采取裁减过多的管理人员以及整顿教学秩序等措施。安徽高等学堂办学逐渐步入正轨。

我和严复结识,源于我去安徽高等学堂找教员。象算术、几何、测量、力学等科目的教员,有多少我需要多少。我和严复很谈得来,我国学不行,但西学在中国可以说很不错。严复爽快地答应了我的要求,同时,也要求我派人对高等学堂学员进行军训,我自然没有问题。后来,我们的交往就日渐密切。我是珍惜一个能够讲话,且谈得来的朋友。严复起初是惊奇我对西学的了解,时间长了,也觉我是个不错的朋友。

光绪三十二年,总的来讲,是个比较平常的年头。清政府宣示预备立宪,然后,大事敷衍,使立宪派极为不满,在上海成立了预备立宪公会,郑孝胥被举为会长,张謇、汤寿潜任副会长。华源基金会没有参与,宣称一力促进教育事业。

同年,阿庭结婚了——谢天谢地,我还以为他会一直单身呢。他的妻子是中美混血儿,具有四分之一的爱尔兰血统,中国名字叫马莉,美国名字叫玛丽,出生在费城的一个富裕家庭,受过良好的教育。我自然无法到婚礼现场,只能买了一大堆首饰和工艺品邮过去——想必收到结婚礼物时,我侄子也快出生了。

对了,还有件事情,就是萍浏醴起义。萍浏醴起义声势浩大,但我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一是我知道没成功,再者说,起义的数万人,连个县城都没打下来,战斗力都不如流寇。让我如何瞧得起?难怪有人称孙武为孙大炮,也就这点儿能耐了。我组织新军将领对次进行研究,一部代表朝庭,一部代表革命者,稍后再反过来,双方出谋划策,进行战略战术上的讨论——我们常进行这样的研究。几番研究过后,比较一致的意见是,说什么也不能参加这种革命——组织太差,有多少人都不够死的。大家研究了一下革命军的新战术“迷阵”和“疑兵”——很简单的虚张声势,两翼包抄战术,觉得远不如我阴险,不会对新军有效果,也就算了。

一转眼,过了年。我开始接收新兵,组织62标进行训练,间中还镇压了安徽高等学堂的学潮。

学潮的原因主要是1906年年底的考试,严复将考试合格分数降到40分,仍有38人不合格,严复便将其全部开除。这就把人得罪狠了,要知道,自光绪三十一年废除科举考试后,高等学堂已经被视为进身之路。而且,严复还拒绝开速成班——日本速成班毕业生回国后很容易在政界和军界谋得好差使的,反而将学制延长到五年。这就更让许多只想作官的学生嫉恨,于是,学生陈寄密和谢师衡在夏考将至的5月份,煽动担心考试的学生,发动了此次学潮——时机选择真的是恰到好处。然而,韩铁经过两年时间的发展,情报网已经可以掌控安徽全省,何况是在省城安庆发生这么大的事。我的到消息后,以军训的名义,迅速带人将闹事学生全部带走,平息了事态。待提学使沈曾植——此人支持学潮,闻讯赶到,我已在向抚台恩铭汇报事情经过了。

因为有我的全力支持,抚台恩铭表现比另一段历史中强硬许多。自然,像这样老官僚的手段也是很圆滑的,斋务长周鼎观办事不力,引发学潮,免斋务长,但仍任监学。陈寄密、谢师衡等十一人煽动闹事,全部开除。并贴出公告,宣布不会轻易开除学生,但不及格者,仍会留级,不及格及留级的次数有限制,超过仍会开除。因为措施得力,学潮迅速平息。5月24日的学潮,到6月中就已无人关注了。

严复与我大吵一架,也就和好了。而我因立场坚定地支持了抚台,恩铭对我更为亲近。老实讲,我给恩铭本人送礼并不是很多,对其幕僚张次山倒是刻意结交——这样更容易,有时也更有效。

稍后的徐锡麟刺恩铭案,我没有多考虑,就选择了恩铭。

恩铭署理安徽巡抚,修广济圩,赈济皖北水灾,颇有政声,老百姓是很感戴他的。恩銘本人支持新政,来皖后,就兴学、练兵、巡警、实业做得有声有色。这样的官员,在当时,是极少见的,也可以说是有益于国家的。我不知徐锡麟为何想杀他——徐锡麟不会和我讨论——就算想起事,也应该选贪官污吏来杀,难道说,闭眼乱砍,砍谁是谁?再说,安徽将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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