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道:“直到如今为止,一点眉目也没有,一架客机,八十六个人,在良好的天气中飞行,联络中断,接著,有人看到它插在岩石上,而至我们赶到时,便是这个样子。”
朱守元望了我半晌,突然道:“听说,你的未婚妻正是在这架飞机上?”
我转过头,回答他的声音,也变得十分生硬:“是的。”
朱守元道:“对不起,你有甚么吩咐?”
我默默地走出机舱,朱守元跟在我的后面,我向小岛上指了一指:“这个岛并不大,你指挥所有的人去搜索,找寻一切可能属于这架飞机上的东西,不要错漏。”
朱守元跑步而去,不一会,几艘快艇,载著三五十个警员,向小岛驶来,十分钟后,这三五十个警员,已遍布小岛的每一个角落。而在水警轮上,还有十来个有潜水配备的警员,正在陆续下水,在小岛附近的海域搜索。
我也参加了搜索的工作,向那个山峰攀去,心中想,如果那飞机曾经停留在岩石上,那么多少会有一点痕迹。
可是,直到攀到了山顶,仍是一点发现也没有。
我和朱守元一起攀上山顶的,同时看到了一样东西,在山顶一块岩石上,那是一块正方形的金属块,大小恰如一只方的乒乓球,在太阳光中,闪著银辉。
朱守元快步走向前去,想将那个金属块拿起来,可是他的手放在金属块上,却并不取起来。
朱守元退后了一步,面上现出了讶异之极的神色来:“卫先生,你……拿拿看。”
我伸手去取那只金属块,可是也拿它不动,那么小的一块金属,我竟拿不动!天下还有更比这个荒谬一点的事情么?
我用更大的力道,但是那块小小的金属,却仍然不动,用力去推,用的力道之大,相信那金属块就算是从岩石中生出来的话,我也可以连石头一齐推倒,可是金属块仍是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候,朱守元忽然叫了起来:“卫先生,你看!”
他的手指著一株松树,树干上的皮被人剥去了一大片,白色的松木上,写著一行整齐的英文字:“没有一个人可以拿得起或推得动半架飞机。”
第二部:自天降下两个怪人
我眯著眼睛,将那行字又看了一遍,不错,那行字是这样写。
然而,这又是甚么意思呢?
自然没有一个大力士可以拿得起半架飞机,那是白痴也知道的事情,那么,树干上的这一行字,又是甚么意思呢?为甚么不说“一架飞机”,却说“半架飞机”,“半架飞机”……我只觉得天旋地转起来,不知该如何才好。
朱守元则仔细地在察看著那些字,他看了好一会,才道:“这是用一种火焰烧上去的,卫先生,你看,这些字深入木里,只怕经过三五百年,仍旧可以和如今看来一样清楚!”
我吸了一口气:“先别研究这行字是怎样写上去的,你得研究它是谁写上去的,为甚么留一行字在这里,那行字究竟是甚么意思!”
朱守元抬头望天,而我则凝视著那一小块金属块,我发觉那一小块金属块似乎在摇动,我定睛看去,不错,它是在动 会动的金属,这究竟是甚么,我伸手去按住它,等到我按住它之后,我才知道移动的不是那块金属,而是承受著金属的那块大石,那块大石正在慢慢地倾斜!
大石又是怎样会倾斜呢?我后退了一步,仔细看去,只见大石在向下陷去,在石旁的浮土,因为大石的下陷而翻了起来。
看情形,像是那块大石因为不胜重压,所以才在向下面陷去的,但是大石上却没有甚么东西在压著,只有那一小块金属,而那一小块金属,不过寸许见方!
朱守元也回过头来看,看到了大石正向下陷去,他失声道:“甚么事,地震?”
我还没有回答,便看到那大石倾斜的势子突然加速,倒了下来,三呎长的石根,从浮土中翻起。
而那一小块金属,滑下了大石,山顶上的面积十分小,它在滑下了大石之后,撞在另一块石头之上。
那一撞的力道,竟令得那块石头露出在外的部分,完全陷进了土中。
那一小块金属开始向下滚去,那么小的一块,向下滚动之势,却使人感到它是一块数十吨重的大石块,整个山头,似乎都在震动!
我连忙奔向前去,眼看著那一小块金属以惊人的速度向下滚著,突然落在沙滩之上,一落到了沙滩上,立时沉下去,浮沙盖了上来,那一小块金属在刹那之间,便无影无踪了!
我仍是望著下面发呆,这块金属是甚么呢?它何以如此沉重?如果说它的分量,竟能令得那么大的一块大石倾斜,那么,它直跌下沙滩。不知要陷入多深的地底。
那时,我思绪中乱成一片:不知道那块金属究竟是甚么玩意儿,但是却隐隐感觉到,这块金属,和这次奇异得如梦一样的飞机失事,有著一种奇妙的联系。我以最快的速度攀下山峰,我还可以清楚地记得那一小块金属的陷落地点。
我用手扒了扒浮沙,一点结果也没有,只好在这上面放上一块石头,作为记号。
朱守元这时也已下山峰来,沿岛搜寻的人,又向沙滩集合,蛙人也浮出了水面,他们的报告一致: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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