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唯斯以为就这样了,结果,他又缓缓弯身,长臂温柔地按住她的腰,她迫使扬起了头。
那一刻,眼前一黑,唇瓣上覆上一阵温热。
足足停了了几秒,分开后,她在他怀抱中甜笑起来:“哥哥。”
“嗯。”
“那拜拜。”
“拜拜。”
看着她走了,聂云岂在原地也是久久没动,恋恋不舍得很。
在机场待到那架飞机起飞,他才姗姗回去。
车子开到医院,在楼下遇上也刚来的聂沐,见到他,眼神意味深长,跟看一个采花大盗似的。
聂云岂起初没搭理,后来被看得,都有点自我怀疑了,就忍不住伸出手去揉她脑袋。
聂沐终于绷不住了:“你居然和唯斯在一起!”
“怎么了?”他平淡地问。
聂沐:“我那会儿让你去接人,你都不去的,转眼你就和她在一起。”
“半年了。”
“……”聂沐蓦然戏谑,“半年你就睡了人,你是不是人,简直刷新我对你的认知聂云岂。”
“……”
聂云岂轻咳了下,扫她,压低声音:“别乱说。”
她语气含笑道:“怎么乱说了,不是你昨晚自己说的吗?”
“只是一起住。”
“哦,一起住一间房,你那没客房吗?做个人啊小哥哥,那是我闺蜜,才二十二。”
“……”
聂云岂没再开口,默默进了电梯后靠墙站着,人有些不舒服。
聂沐没看出什么不对劲,反正他这人也不像她其他哥哥,一天天西装革履的比较正经,她小哥哥看着总像个高冷大男孩而已。
她自己靠在隔壁的墙上,笑一笑:“不过小哥哥……你原来定力这么浅的,感觉唯斯三两下就撩到了。”
聂云岂仰头盯着天花板,一边忍着心口的绞痛一边回想那日在清晨里,喝得醉醺醺、眼泪掉得像是断了弦的人。心口的疼好像一瞬间加剧,好像被什么东西深深拉扯了下。
他一动不动,也没说话,只是心里想……不是三两下,他都让她失去半条命了。
电梯到了,聂云岂出去。
聂沐在后面说:“奶奶应该没醒。”
进了病房,聂云岂看到床上的老人确实在静谧的房间中安睡着,现在还早。
聂云岂在床尾的沙发坐了会儿,觉得人越发难受,想起自己应该去输液了。
他喊人:“沐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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