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依著巴因的指示,向前行驶著。她到的时候是下午,当车子驶到目的地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下来了。白素也没有见到那间石屋,石屋已经被拆去,她看到了一块一块整齐的大石被运走,有一件相当庞大的东西,被小心包裹著,运上一辆卡车 就是我后来在王宫中看到的那个不知名物体。
所有参加工作的人,全是军人,而且隔老远就有军人拦阻著,不让人前去。可是巴因却向阻住去路的军人道:“是我!看清楚了,是我!”
白素也不明白何以巴因的话如此有效,他叫嚷了几声,一个军官走过来,挥了挥手,就让车子驶了过去,巴因的神情十分自负:“你看到了,小姐,整座古代建筑要拆除,这是尼泊尔境内最古老的建筑,最神秘的建筑!”
白素望著那些被拆下来的,整齐的花岗石,她并没有向巴因多问甚么。
白素心中却在想:这样坚硬的石块,这样精巧的切割术,真是古代尼泊尔人建造的?她不和巴因讨论这个问题,因为她觉得自己对这间石屋,知道得比巴因多!
她只是随口道:“在最古老的建筑之中,一定是真正的古物了!”
巴因高兴地笑了起来:“当然,所以价钱可能贵一点!你看屋子拆掉了,屋子下面的古物,以后再也没有出现的机会了!”
白素笑道:“你放心,我出得起价钱,我可以先给你一千美元!”
白素一面说,一面果然数了一千美元给巴因。巴因接了钞票在手,在车座上乱跳,神情兴奋得难以形容,他本来就十分多话,这时因为兴奋,话更多了起来:“你别看这间屋子不大,那是属于我的,本来属于我们族人,可是我们一族,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所以,就属于我的了!也只有我,才有进入地下室的钥匙!”
他一面说,一面自项际拉出了一条满是油腻,十分肮脏的绳子来。绳子未端,结著一块一寸直径,圆形,大约有半寸厚的铁牌,他展示给白素看。
白素一看到了这块铁牌,心中就打了一个突。那块圆形的,上面有著许多极浅的交错条纹的铁牌,如果巴因所说是“钥匙”的话,那就决不是一柄普通的钥匙,也决不会是一柄古老的钥匙,白素几乎一看就可以断定那是一柄高级的磁性锁的钥匙!
(白素后来向巴因也买下了这柄钥匙!当她讲到这里的时候,她拿出来给我看,我完全同意她的见解。)
当巴因向白素展示那柄“钥匙”之际,车子已来到石屋原来所在的位置之前,白素看到石屋所在的地面,已经被封没了一大片,只剩下一个两尺见方的方洞,也正有人在下铲著水泥。巴因自车上直跳了下来,叫道:“等一等!等一等!”
一个高级军官走了过来,看他的样子,对巴因十分不耐烦,但是又不敢得罪他:“甚么事?”
巴因喘著气,指著那个方洞:“我还要下去一次,拿点东西出来!”
高级军官答道:“我可没有接到这样的命令,我收到的指示是 ”
他才讲到这里,巴因已伸手搭上他的肩头,那高级军官本来像是要用力将他的手拂开去的,可是巴因却已经在他的耳际,讲了一些甚么,那高级军官的手放了下来,不但任由巴因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而且两人一直向前交谈著,走了开去。
他们走出一二十多步,站定,巴因给了那高级军官一些东西 (猜一猜,那是甚么?那还会是甚么!)两个人就一起走了回来。
巴因一走回来,就向白素道:“你等著,我下去就来。小姐,你将亲眼看到我带著古物上来,可是,你决不能向任何人说起你得到古物的情形!”
白素道:“我和你一起下去吧!”
巴因的神态极其坚决:“不行,这神庙绝对不准外人进入!”
白素笑道:“从来也没有外人进去过?”
巴因的神情,变得十分庄严,道:“是的,自从佛祖和他座下的七尊者进过这座神庙之后,除了我们这一族的族人之外,就没有人进入过!”
白素本来是想讥讽巴因“没有外人进入过”这句谎言的。因为她知道我进去过,巴因也知道我进去过,可是当她听得巴因这样说的时候,不禁呆了一呆:“你说甚么?佛祖?”
巴因像是有点经不起白素严厉的质问,神情多少有点尴尬:“传说是那样的,佛祖和他七个弟子,到过这座神庙,他亲口将这座庙交托给我们这一族当时的族长,传说是那样!而且他吩咐过,外人不能进入!”
白素当时的思绪很乱,所以不再坚持也要进去。巴因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自那个洞口钻了进去。这时,那高级军官在向他的部下训话,白素约略可以听懂几句,那高级警官要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可对任何人讲起白素和巴因曾经来过!
巴因只进去了五分钟左右,就攀了出来,将一只铁箱夹在胁下,来到了车前,将铁箱放在白素的身边,白素立时想去打开那铁箱,但是却打不开,巴因也来帮忙,两人将铁箱翻来覆去弄了半天,都无法打开。巴因发起急来:“古物一定在箱子里,一定在,你看,光是一只铁箱,不会这样重!”
白素道:“哪谁知道,一只铁箱,箱子里可能只是一大块石头!”
巴因沮丧地道:“我再去,再去找一个来。”
白素道:“还有?”
巴因道:“我不是很清楚,应该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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