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学校教授不止一次为她惋惜,而她呢?却安于这一块净土,求的不过就是他在外面风吹雨打够了,能一回头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一个女子能全心对他。
可现在看来,不管她做的再多都是笑话。
扶她站起来之后,薛子谦快速收回双手,抿着薄唇,似笑非笑眸光盯着眼前笑容娴静的女子,明明都是娇柔抚媚的女子,可他心中却只能惦记那一个,眼前这个再好,也人不了他的眼。
被他幽深的目光久久打量着,郑静月死死咬着红唇,眼中激荡着如水流光,扯着嗓子,尖锐问道:“子谦,叶翌寒的性子你也摸清楚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话一说出口,她就连忙停住,紧张的心瞬间悬浮起来。
她怎么忘了,那个女人是他心中唯一不可触碰的底线,他在她面前是温润如玉贵公子,可只要一触及到她的事,他就可以转脸化身为魔,而且是六亲不认的魔。
果不其然,听郑静月这么一说,薛子谦本是俊逸的面容瞬间冷沉下来,眸光阴沉注视着她,眼底闪烁着森森寒光,过了好半响之后,才一扯薄唇,冷声吐口:“静月,你失态了,这事不需要你关心,今天的事谢谢你了,下次你有事,我一定鼎力相助”。
在美国,得了他薛子谦一个答应,那是多大的荣幸,郑静月怎么能不知道他的一诺千金?要是别人,肯定早就感恩道谢了,可她却觉得无尽寒凉,到头来,他还是对她这么生疏。
一句谢谢,一句帮忙,就把和她的关系定位在那个地方。
求而不得对最是美好,她是如此,他亦是如此。
挑着如墨眉梢,薛子谦扯了扯完美薄唇,寒声笑道:“静月,你是聪明姑娘,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你知道的,我最欣赏的就是你的聪明才智”。
这种女人,无疑是做妻子做好的人选,她和她母亲一样,都是书香门第出生的,有极好的教育,都是遵从男人,就算和她结婚之后,他在外面胡天就地,她恐怕也只会在后面妥善打理。
男人这辈子要是能娶到这样一个才情俱佳的女子,也就满足了。
薛子谦有时候在想,他到底在纠结些什么?
可脑海中那抹倩影却久久不能散去,到底还是求而不得的才是最后。
朋友,朋友,她的定位永远只能在朋友上。
郑静月忍不住捂住胸口,那儿疼的她呼吸困难,苍白的容颜,憔悴的面色,这样一个楚楚动人的美人儿看在薛子谦眼中竟然没有一丝温度。
“子谦,你要明白,为你做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爸就在里面,为了帮你办事,我连他都欺骗了”。
现在又来提这种事,连她都觉得害臊的厉害,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再次和他擦肩而过,就算没有见过那个女人,可她也有信心并不比她差。
是,她也许不算是天之娇女,和那些一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勺的小姐相比,她的家庭很普通,可父母从来没有忽略对她的教育,她有这个自信,虽然不是世上最好的女子,但一定是最适合他薛子谦的。
“你开个价,需要多少钱?”薛子谦紧皱眉梢,看着眼前楚楚含泪的女子,他沉着俊颜,语调寒哨清冷:“不管怎样,这次始终都是脱了你的忙,不然我还不能接近他!”
叶翌寒,果真是厉害,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是北京贵族圈子里有名的少爷,都怪他当初太情敌了,才会糟到那样的侮辱。
不过没关系,胜负还没分出来,他不急,他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了。
以前看着他这样冷肃谈生意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个男人真帅,气势强大,是个让所以女人都爱慕的对象,可如今,他这样冷冰冰和她谈钱的时候,郑静月才陡然发现,错了,真的错了,她的痴恋对他来说只是麻烦。
瞧瞧这语气,他难道还真把她当成爱慕虚荣的女子?
一想到这,她脸上猛然一变,颤声问道:“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轮到到需要用钱打发了?子谦,不管怎么说,我也给你当过两个月的助理,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
她家确实没有他的家财万贯,可打小也娇养着长大的,吃喝不愁的大小姐,可在他眼中却一文不值。
薛子谦紧抿薄唇,眉梢微微扬起,面对她的泣声逼问,他直接选择沉默,然后迈步就饶过她向前走去。
说他心狠也好,无情也罢,他这颗心已经给了别人,无法在分心出来关心别人,别人的死活,他又为何要去关心?
“薛子谦!”见他冷着脸直接离开,薛静月彻底恼了,她一把拉住他的臂膀,晶莹泪水顺着白嫩面颊划了下来,神情动人凄惨:“子谦,你醒醒吧,那是叶翌寒的妻子,你虽然在美国势力强大,可这是中国,是高官掌管的时代,你斗不过他,而且你的生意不是还打算做到内地来嘛?你要是得罪了他,你的生意怎么办?”
为了一个已经结婚的女人,你真的要这么不管不顾嘛?
最后一句,她没有问出来,可心中忍不住的苦涩,子谦,理智如你,怎么能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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