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津津有味地瞧了一会儿:“母亲占上风!她抢在最前面!哦,天哪,这个弯道超车,斯诺莱特姨妈赶上来了!不过没关系,接下来一段是直线跑,母亲可以再追回优势……很好很好,这是最后一段了!天哪!!啊!!!”
他那声“天哪”是因为斯诺莱特姨妈赢了。
那声“啊”则是因为被卡兰踢了一脚。
“你干嘛……”阿诺侧头看卡兰,发现一个阴影盖在他们上方。
“我可以问问你们为什么在这里吗?”希欧维尔用一种温和柔软的语调说道。
阿诺意识到大事不妙。
卡兰低声骂他:“为什么你不信邪?我们单独呆在一起从来没发生过好事。”
希欧维尔盯着幼子说道:“你母亲找你很久了,阿诺。”
阿诺站起来,连灰都没拍就跑了。
他临走前给了卡兰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看台上只剩两人。
卡兰举起双手发誓:“是他非要拖我来看他姨妈的。”
希欧维尔站在马场对面看见了看台上的镜头反光,有点像瞄准镜。
因为袭击事件,他时刻保持精神紧张。
他本来想让保镖上来看看,但卡兰不小心冒出了黑色头顶,让他一眼就认出是谁在偷窥。不过,他没想到阿诺会和她在一起。
他微微俯身,将卡兰困在狭小的看台下:“你还真是想方设法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卡兰听见一声哨响,下面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骑马比赛。
“对,没错,你说的都对。”她把脚缩起来,藏好伤处,心有余悸地应声,“我马上消失。”
希欧维尔看见她光洁的小腿。
裙子下有柔软的阴影。
她穿着黑色小皮鞋,肉色丝袜,左脚绑了绷带,脚踝上扎了个蠢兮兮的蝴蝶结。
他按住了她的膝盖。
“离阿诺远一点,他不介意跟奴隶相处,不代表你就可以跟他亲近。”
卡兰听着这话很刺耳。
她驳斥道:“你管教不了自己的儿子就只能管教我了吗?”
希欧维尔本来应该为她的忤逆生气。
但他突然发现自己很喜欢听她说,“管教”。
莫名让人兴奋。
他掌心很热。
温度就像林中雾霭般悄无声息地蔓延,一点点侵入深处。卡兰轻哼了一声,被他压制下来,她的腿受伤了,这个姿势无法挣扎。而且这次的触碰很微妙,细腻,温柔,悄然避开肌肉的戒备,像古堡上攀爬的藤蔓,不知不觉就已经填满了整座墙壁。
她招架不住。
在热意的吞噬下,她头脑里昏昏沉沉的。
一浪接一浪的潮水涌过她,几乎要将理智淹没。
但是紧接着,一道刺痛又将她激醒了。
她满头是汗,随手摸到怀里的削笔刀,往前捅了一下。
这刀又短又钝,希欧维尔衣服侧面被划了个口子,只能按住她的手退开。
他抽出手,卡兰看见他手上沾了点血迹,无名指上有棱角分明的钻戒。
刚才她就是被这玩意儿划到了。
她气得发抖:“你,为什么,戴着婚戒,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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