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座的不少人,也只有几千万的身家,还是靠他们自己努力奋斗得来的。
几千万都是打发叫花子,那在座的大部分人岂不是都是叫花子?
宁老开口说:“这份遗嘱,是真的。当年,他就是找我来加密这个视频文件,说是他的遗嘱,让任何人都不能轻易解开。我就用了夏教授留下的一个加密方式,给它进行了加密。当初我还担心,这个遗嘱可能再也无法重见天日了。可当时颜老就说,只要缘分到了,遇到了对的人,肯定能解开的。”
宁老作为两院院士,国家重点人才,享受国家的各种优待的人,不仅在业界德高望重,在上流的圈子也很有威望,他说出来的话,可信度就极高。
再回想当年,颜爷爷和夏教授私人关系很好,脾气暴躁的夏教授,颜爷爷是少数几个能够劝住他的人。所以他找宁老,用旧友的加密方式,给自己的遗嘱加密,也是非常合情合理的做法。
一个颜家长辈问:“那为什么这个遗嘱,他生前没有公布出来呢?”
颜云谏冷笑一声,说:“爷爷纵横商场那么多年,对人心的揣摩到了极点,他能不知道自己这遗嘱放出去,会是个什么结果?还有,爷爷最后的时光,是如何度过的,你们难道没点逼数吗?!我这个长孙,一直到爷爷去世后第一次忌日,才知道他没了!”
这是颜云谏一生的痛点,在他最孤单最可怜最无助的时候,是爷爷抛下了身后的事情,陪着他远走他乡,亲身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教授他各种做人的道理,和行商的本领。
可是,在爷爷最需要他最爱的长孙陪伴,最需要保护的时候,颜云谏却没能陪在他身边!
颜云谏无法想象,在爷爷最后的时光里,他有多孤单,多无助,甚至是多寒心,因为他身边的每个人都在想着他什么时候会死,恐怕还在盼着他会早些归西。而他最挂念的孙子,却远在地球的另一端,对此一无所知。
给爷爷留下了那么大的遗憾,让他无法安心离开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二房一家人!
因此,颜云谏一点温情都不想给他们留!
颜云谏的话,令在场的颜家人都没脸搭话,因为当初,他们都是知情人!
见众人无话,颜云谏示意律师所的人上前。
“当初的公证员和律师等人,也已经请来了,你们有什么疑问,也可以问。想要检定这份遗嘱的真伪,也尽可以去找鉴定机构,但是我是不会为此付一分钱的。”
谁主张谁举证,要举证就要提供证据,所以想要主张遗嘱是假的,那就先去鉴定了再说。
可是,颜云谏已经把遗嘱的全套人员都摆在这儿了,他还请了擅长打遗产官司的律师来,怎么看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此时,颜二叔一脸灰败,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颜云松则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显得呆呆愣愣的,有些因为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而回不过神来的样子。
颜二婶反而是最焦急的那个,左右张望着,希望能够找到人帮着自家说说话,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和她的压身进行对视,要么直接避开她的眼神,要么直接假装在看别处。
“公司的股份那么大的事情,难道大家就都没有一点意见吗?!”颜二婶大声问。
颜家其他的人你看看我,我看开,都纷纷摇头:“没意见。”
“当然没意见,云谏挺好的。”
“我们股份少,决定不了什么事情。”
“这是你公公生前的意思,咱们大家都知道的。”
……
那些个颜家长辈,口风出奇的一致,完全没有要反对的意思。
颜二婶目瞪口呆,一手指着他们:“你……你们……我们家平时也没亏待你们,这个关键时候,你们就当起了缩头乌龟!一群忘恩负义的家伙!”
“侄媳妇,话不能这么说啊,我们都是股东,分钱分账本就是理所应当的!”
“是啊,哪来的亏待不亏待的,都是按照规矩办事。”
“亏待没亏待还不好说呢,财报上的数字是越来越好看,我们分的钱却一年比一年少,这是个什么道理?”
“关键是还不准人问,问了就是不信任你们,好了,我们都不问,就等着公司倒了那天你们来通知我们是吧?”
……
说起这个,大家还一肚子怨气呢!
眼看着双方要吵起来了,如果真这么扯下去,颜家更多的丑事就要被抖落出来了。颜云谏说:“行了!都够了!爷爷的遗嘱,你们也都看到了,想要多看几遍的,还可以来找我要拷贝的!如果有怀疑,尽管去找鉴定机构!记得要找有国家级别的证书的,别的我都不认!”
说完,他站起身,跟其他被邀请来的人说:“今天让大家看笑话了。为了解决我们颜家内部的事情,劳动了大家做个见证和中间人,今天中午我请大家在向福楼吃顿便饭,还请大家赏个脸。”
其他的人也纷纷站起来,说客气,应该的,被信任很荣幸之类的话,然后一起簇拥着牵着虞逐月的颜云谏朝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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