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夫!”
“唏!阿福!说话可要小心点!你这番话若给老爷听见,只怕他以为你想学懒,一定会有你好受的啊!”
原来,这些竹叶整齐排列的异象已出现了半个月?剑圣平贞盛陡地记起,民间有一个传说,天若生异人,必先生异象;传闻当年一代忠臣岳飞诞生之时,便有大鹏于屋外长鸣,岳飞的“飞”字,亦因而得名。如今,耶律府门外出现竹叶整齐排列的异象,竹,与剑形似,莫飞……
剑圣平贞盛正想得入神,忽闻那两个家丁又道:“啊!老爷与夫人出来了!快迎接!”说著已急不及待分立于钢门左右恭迎。
好大的架子!剑圣平贞盛心想,这个耶律光壁虽已告老还乡,还要家丁如兵卒般恭迎他,派头倒也不小,当下也好奇起来,要看一看这耶律光壁将军是甚么货色。
谁知就在剑圣平贞盛静心以待这个耶律光壁步出大门之际,他猝地感到五内翻涌,一股激烈澎湃的感觉在压逼著他!
那是一股剑的感觉!万剑之王的感觉!
剑圣平贞盛心头陡地一阵忐忑,他生平所遇的剑中高手多如恒河沙数,但从没有一人能给他如此王者的风范;这种万剑之王的感觉,像在告诉他这个剑中圣者,王者将要降临,王者,将要从这道铁铸的大门中步出来!
惟是,正要步出来的,不正是耶律光壁?难道,耶律光壁将军真人不露相,他,极可能便是剑圣平贞盛此行所要找的对手?
剑圣平贞盛握著沙陀剑的掌心,霎时竟尔冒出源源汗珠;这真是一种奇妙的经验,他握剑半生,身经百战千战,从未曾掌心冒汗;他握剑的手,向来都乾而冷,如今,他终于感到有一个与他旗鼓相当的剑手存在!不!这个剑手,甚至可能比他更强,他是一柄可令剑圣平贞盛掌心冒汗的万剑之王!
一条魁武伟岸的汉子身影终于步出大门,剑圣平贞盛斜目一瞥,但见这名汉子约是四十多岁年纪,生就一张异常方正的脸,目如鹰隼,眉乌如墨,须髯浓虬,威武飞凡,一望便知,此人并不是一个普通人,想必是那个耶律光壁将军无疑。
这个耶律光壁由顶至踵,皆充满一股剽悍霸气,若他只是一介武官,便绝对没令剑圣平贞盛失望,然而,若论万剑之王,根本便是风马牛不相及!
因为他的身上,并没散发任何剑气!只是散发一股雷霆一般的掌气!这个耶律光壁,其实是用掌的内家高手!适才那股万剑之王的气势,并不是发自他的身上!
然则,剑气,发自何人身上?
剑圣平贞盛蓦然有一种足以“惊心动魄”的预感,他的目光,不期然落于正在耶律光壁身后跟著走的一个人——-耶律夫人!
天!以剑圣平贞盛圣者的修为,他已即时辨出,那股万剑之王的剑气,竟是……
发自耶律夫人的身上!
这个耶律夫人约是三十上下年纪,丽质天生,神情相当温柔,看来也是一个好心肠的妇人;惟观其弱质纤纤,根本不可能散发一股万剑之王的剑势;剑圣平贞盛隐约感到的那股剑势,原来是发自耶律夫人的——-腹部!
她原来有了六个月的身孕,腹部已微微隆起!
至此m剑圣平贞盛方才恍然大悟,所谓天将降异人必有异象的说法,可能不假,这位耶律夫人所怀的孩子,尽管仍在娘胎,已天生一股令人窒息的王者剑气,她这一胎,必会产下一个足可与剑圣平贞盛匹敌的孩子!
难怪慧能曾忠告剑圣平贞盛,他此行亦不能真的找著他的对手,只能找著他的过去;是的!在这孩子还未成为一个无敌剑手之前,他的童年,甚至他还在娘胎之时,也总算是他的过去……
可惜,这个王者一般的剑手,亦正如慧能所料,将要耗用剑圣平贞盛一段极为冗长的岁月,以等待他成长,等待他能成为他的对手……
然而,剑圣平贞盛对于这个至少需再等待十多年方能一战的对手,还是死心不息,他只是苦苦一笑,他既然找至天之涯海之角,才找得这罕世难得的王者对手,他决不能就此放弃。
茫茫如蚁人海,要找一个自己沙漠玫瑰寐以求的人谈何容易?无论那人是一个情人、知己、即是敌人……
即使再等十九年,即使再等六千九百三十多个无聊无意义的朝暮,他还是必须等他成长为只,必须以此子证明他是天下无敌的剑手为止!
耶律光壁与其夫人甫踏出耶律府之门,耶律夫人登时精神一振,道:“真是很久也没如有此开怀了。整天呆在府内,人也变得暮气沉沉,龙,只不知我们何时才可真真正正过一些无拘无束的生活?”
那个满是虬髯、威武不凡的耶律光壁将军,却没有即时回应,只因他心中亦有愧。
这些年来,他身为朝廷名降,官海纵横,树敌颇多,即使告老还乡,还日夕担心会给当年所树的官敌行刺,他自己身负盖世掌法,也还罢了,但其妻子弱质纤纤,惟有经常留在府内以策万全,可怜耶律夫人,直如一头笼中之鸟,养在深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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