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男人像头暴怒的狮子,却在看到猎物的时候,只是隐忍自己手上青筋暴起。
身后的瓷砖冰凉无温,眼前霍灵均的声音一样森凉彻骨:“以水代酒?呵——你会不知道我沾酒就倒?你暗算我!”
“是。”
“我醒来身在副驾驶位,不要告诉我你挪动我的位置,是为了方便开车!”
左丘依然干脆,没再隐瞒:“当然不是。”
“别扯淡告诉我小区外面撞上顾大哥是意外!”
“不是。”
“你t想二次碾压上去的时候还记得自己是人吗?”
左丘的脸随着他手臂下压的力道渐渐涨红,可他的声音依然没有丝毫起伏:“你推断出的这些,都是真相。”
霍灵均扼在他脖颈上的手放了下来,心跳猛烈地撞击着胸膛,眼前能看清的视野,越来越窄:“为什么?”
他吼:“说话——”
左丘看向他清冷的眼眸:“很简单。我回来,是因为顾栖颂要回来。拖你下水,是想让顾家人更不愉快。”
他镇定而冷血:“正如你想的那样,这不是车祸,是谋杀。”
这个两个字回荡在霍灵均耳畔,他看到左丘似是陷入沉思的神色:“原因很简单——”
他带着偏执的眼在他和霍灵均之间划下更深的沟壑:“恐怕你知道,也不好向霍太太解释。”
他的讥笑和他随后的话一起冲口而出:“你们都不知道。之零死前,已经和我分手。她对我很失望……你说奇不奇怪,她此前和我爱了几年,怎么几天就不爱了呢?”
他的唇慢慢勾起了一个弧度,阴冷可怖:“她遭遇事故那天,是要去见顾栖颂。我开车一路从身后尾随她。”
霍灵均的头隐隐作痛,左丘残忍的笑在他眼前放大。
“那些车撞在一起的声音,很响,很长。”
左丘的话,似乎要将他们之间从年少时建立起的情谊全部付之一炬:“我跑过去,想从车里拖她出来。”
“可她不要我碰。”
他的语调凄厉苍凉:“她爬到副驾驶座,去摸自己的手机。呵……活该顾栖颂接不到那个电话。”
“那个时候,她那么急,好像知道就要来不及,她没办法活下来。那通没有人接的电话过后,她满手是血去拼短信,可惜……只写了我爱……没完成最后那个你。”
霍灵均的身形僵在他身前,左丘从回忆里拔出来问:“疼吗?我疼了好几年,希望有人和我一样疼。”
“纪伯母不是想尽办法找之零的遗物——她的手机吗,在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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