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一群人散去。
唐昊带夏至回盱山。
母亲和夏父夏母一直到晚上七点钟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唐昊发觉,母亲似乎看起来状态好了一点,尽管她和夏父夏母正在唏嘘感叹恩师的衰老。
时间的确是个温柔又残酷的东西,疾病和衰老是永远也无法躲避的生命难题。
唐昊并不关心年迈的恩师,只是有些担心母亲的身体,近二十年了,她的病情一直反反复复,到前年,彻底住进了疗养院,会诊过多次,极少数的医生会建议动手术,因为手术成功率很低,而这样维持现状,或许还能活得更久一点。
他们在说话,夏至和唐昊肩并肩坐着吃坚果。
主要是,唐昊剥,夏至吃。
吃了大约五分钟,夏母终于看不下去,瞪了夏至一眼,“自己剥!”
说完又责怪唐昊,“别惯着她。”
沈明瑾看着儿子和准儿媳,不由露出微笑,“年轻人嘛!随他们去。”
唐昊也笑了笑,“没事。”
夏至从他手心拿东西吃的感觉,还挺让人愉悦的。
夏至扁扁嘴,喂他吃了一颗,以示自己并非是个小没良心,小声跟他说:“妈妈的爱,总是藏在鸡毛掸子底下,痛并幸福着。”
唐昊莞尔,问她,“还吃吗?”
夏至摇了摇头,再吃真该挨打了。
她扯了扯他的袖子,两个人去院子里待了会儿。
夏至把自己喷了一身的驱蚊水,然后给他也喷了一身,两个人像是两座移动的驱蚊机,夏至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百无聊赖,不知道干什么,父母和沈阿姨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自己和唐昊又不能走,留着也无所事事,出来单独待会儿,但因为父母在屋里而克制着不能做过分的事,于是她没话找说:“其实接吻是有味觉和嗅觉的。”
唐昊“哦”了声,“是吗?”他也能体会到夏至的无聊,有一搭没一搭陪着她聊天。
夏至仗着院子里的灯没开,看了看屋里没有人要出来的迹象,于是扶着他肩膀吻他,她舌头灵巧地钻进去,轻舔他的上颌,然后又骤然退出来,“是不是鼻子里只有驱蚊水的味道,接吻就没感觉了?”
唐昊偏头嘬吻了下她的下唇,轻声说,“你没感觉吗?我有。”
夏至舔了舔嘴唇,皱着眉,“不可能。”
唐昊被她困惑的表情逗笑了,手揽在她腰上,轻轻揉捏着,遗憾地想,今晚不能做什么。
于是他便琢磨起来,“结了婚去度个蜜月吧!”
夏至想了想,突然兴奋起来,“去国外好不好?我还没出过国。”
唐昊点点头,“行,你想去哪里?”
夏至也不知道,于是说:“都可以,我不挑。”
唐昊挑眉说:“也是,随便哪个风景好的地方,也不是去观光的。”
夏至问:“嗯?”她没太明白。
唐昊咬着她耳朵,轻声说:“你说的,我想要的,只要你有,你都给我。”
夏至耳朵太敏感了,受不了他这样说话,躲着他,咯咯笑,“你想要什么。”
“七天七夜。”唐昊学着她在会所里那种很低的气声,说悄悄话一样,“不下床。”
夏至把这句话拆开组合好几次,终于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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