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如立马拉住她:“医生说,阿灿需要静养,房间里不宜有太多人。佣人和姑姑都在里面,阿灿现在的样子怕吓着你,你在门口看看就好,别进去了。”
金露:“来都来了,总要见了面才行。我跟表哥一块儿长大,不论他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是我表哥。”
这话说的很感动,可听在安清如耳朵里,却如针扎一样异常难受。
金露还是坚持进病房,并让跟随的人将果篮礼品都放下。
看到昏迷不醒的鹿灿,她神情凝重,心里也不是滋味。
走廊外,安清如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把话跟津步洲说完。
“津先生,换药的不是别人,就是刚刚口口声声喊表哥的金小姐。”
“或许你不会相信,但事实如此,除了她有这个机会和动机,就没有别人了。”
安清如把那天金露找他们帮忙的事,原原本本告诉津步洲。
她已经可以确定,换药这就是金露所为。
她看了家里的监控,虽然只能照到一角,但那天只有金露靠近过那个药柜。佣人在为鹿灿分配药量的时候,金露曾上前搭话。佣人走后,她又独自靠近药柜,在那儿待了大概两分钟。
种种迹象,都把嫌疑指向金露。
安清如红着眼睛:“是我太笨了,祸从口出,如果我当时说话严谨点,兴许就不会酿成这样的结果。”
津步洲安慰:“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
谁能想到,有人会对身边的家人下手。
走廊拐角处,两个人影相视一眼,默默从楼梯离开。
金露没待多久,安慰了鹿芫开和安清如几句,表示改天再过来看望。
走出病房,她长长松了口气,也有些难受。
她最近喉咙不太舒服,随身带着的那种消炎药,跟鹿灿吃的那种样子差不多。
但她发誓,她绝对没有害人性命的意思,她只是不想让鹿灿好的那么快。
当时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冒出让鹿灿继续生病,这样就无法管理鹿氏的想法。
谁能料到,鹿灿第二天就在会议厅闹出那样的事,引来杀身之祸。
伯仁由我。
金露心里愧疚,但比愧疚更多的,是庆幸。
眼下鹿氏无主,再也无法跟金氏相比。
地位保住了,这就好。
至于鹿灿……
刚才看安清如的反应,并没有为难她,她因此带了侥幸。
出电梯,金露挪步去停车场。
医院的车位总是很繁忙,所以她停在离楼栋很远的地方。
越往那儿走,周围来往的人越少,金露低头在包里找车钥匙,忽然余光看到后面跟着两个人,而且离她的距离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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