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岁当然知道离婚不是件容易事。
但她也没有什么办法。
就在她手足无措时,视野里多了一只手,食指和中指捏着一张名片。顺着手往上,岑岁看到了陆宴迟的堂兄。
“找这位律师,告诉他你的情况,后续的事情他会给你解决。”
陈佳琪接了过来,“谢谢哥哥。”
简单地把事情处理完,陆程安便离开了。
陆宴迟和岑岁把陈家母女送上出租车后才开车回家。
回去的路上。
车里陷入诡异的沉默中。
过了一会。
岑岁忽地说:“我没想过麻烦你。”
陆宴迟的脸上难得的半分笑意不带,他的声音也很明显地沉了下来,像是压抑着某种情绪般,叫了声她的名字:“岑岁。”
岑岁心绪不宁地啊了下。
就看到车子缓缓地停了下来,靠在路边。
陆宴迟转过头看她,“我真没想到你会进局子。”
语气很淡,不像是嘲讽,但也捉摸不透话里的意思。
岑岁没敢吭声。
“怎么不说话了?”陆宴迟盯着她,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在警察面前不是振振有词的吗,怎么在我这儿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岑岁瞅了他一眼,有些迟疑道:“你是在生气吗?”
“你说呢?”他冷冷地睨她,“我不该生气吗?”
岑岁莫名:“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见她仍旧一副状况外的模样,陆宴迟按捺着脾气,说:“大半夜的接到警察的电话,说是我家的小瘸子在局子里让我去捞,我还以为是碰瓷被人抓了?”
岑岁头皮发麻,干巴巴地说:“那也不是没这个可能的。”
说完,就听到耳边的一声冷笑。
岑岁连忙弥补似的解释:“我只是去做个证人的,你都说了我是个小瘸子,我腿都断了哪里还会去惹事啊,那不是自找苦吃吗?”
顿了下,她嗓音很轻地说,“如果你是因为大半夜来警局而不开心,那我以后大不了不找你就是了。”
陆宴迟原本都觉得没什么了,但她后面那半句话出来,他脸上的神情一顿,接着眼角微微勾起,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语气很凉:“不找我?找你的‘尘墨哥’吗?”
“找他干嘛,我和他也不熟。”岑岁莫名也有些生气,“你每次都扯到他干什么?”
察觉到她的情绪,陆宴迟收了火气。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提到许尘墨,我和他前不久才吵完一架,你要是想和我吵架,”说着说着,她的语气里带了些许的不自在,“那也要等到我腿好了。”
“……”
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陆宴迟忍着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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