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身上却是有许多的谜,但从第一天见到她开始,我和她心就连在了一起,她单纯、无邪,我又怎么能因为寡妇的一句话,而怀疑她呢?
“周寡妇,你说够了没!你还是在这里当你的娘娘吧,告辞!”我几乎是怒吼出声,对她又添了几分厌恶。我秦无伤不敢说有多么的正气、清明,但绝不会堕落到与邪为伍,更不会是什么狗屁杀星,好杀屠戮。
我冲到内室,一脚踢破腥臭的坛子,从地上捞起已经被泡的腐臭、蜷缩的天煞尸身,走到了石楼边。
“秦无伤,你已经中了蛊毒,一旦你把尸体拿回去,老蛊婆必杀你。”周寡妇站起身,冷声叮嘱我。
我没有再回答她,踩着城墙的桩子,快速的爬了下去。
周寡妇追到了石楼边,冲我大喊道:“秦无伤,我不是寡妇,我叫紫衣,你不听我的,你会后悔的。”
后悔,我信你个邪?我巴不得离开她,瘸着腿飞快的往万庄赶去。
或许是因为情绪有些激动,这一路我跑的飞快,待快到万庄的时候,门口两盏灯笼的血红、阴森光芒让我顿时回过神来。
我靠在山路边喘了口粗气,回想紫衣,不,就是那可恨的周寡妇的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在玄门行走,凡事都得防一手,没有人是绝对可靠的,这也是七叔再三叮嘱我的一句话。
我揭开脚踝上的药贴,燃了一道火符,借着光亮一看,脚踝上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在蠕动。待细眼查看,差点没把我吓的魂飞魄散。无数条血红的蚂蝗在脚踝的肉里钻着,怪不得又麻又痒。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想到老蛊婆还让我喝我一碗药水,只是这么一想,肺腑顿时麻痒的厉害,偏偏嗓子眼都快抠破了,也只是吐了一摊黄胆水。
怎么办?在玄门中蛊术一直是个另类,也是最神秘的,我现在五脏六腑抓心般的难受,不用想肯定是老蛊婆下的手。
她为什么要害我?天煞尸本来就她的坛子里,难道是因为江紫阳吗?不,江紫阳的死跟我半毛钱没关系,她犯不着迁怒于我。
不管什么理由,她给我下了蛊毒,也许正如寡妇所说,天煞尸她根本不在乎,她真正的目的或许还是我,只是我一时难以看透她的想法罢了。
我绝不能坐以待毙,使出了七叔教的各种基本道门杂法,但这些解一些普通的煞、邪还行,对蛊根本没有半点用。
对了,我不是还有截门血衣秘法吗?也许那上面会有破解之法。
生死关头,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摸出秘法,快速的翻了起来,还别说真让我找到了,只是这方法却是有点残酷。
杀主夺三阳之血,滴血于尸,再以尸气入腹,即可破解蛊!
不愧是残忍的邪派法子,如若老蛊婆真要害我,我也只能拼死一搏了。
我背着腥臭的尸体回到了万庄,站在院门外,我甚至幻想白灵会不会在院子里迎接我。然而推开门,院子里空荡荡的,阴森而孤清,让我更是心情低落。
回来了,老蛊婆掌着灯从里屋走了出来,我把尸体往地上一扔,点了点头,疲惫道:“老王已经被我杀了,尸体也拿回来了,希望你能兑现承诺,助我一臂之力。”
老蛊婆阴森的干笑了两声,手一招,原本在树上啃食桑叶的怪蚕顿时游走了过来,密密麻麻的缠在杭子的尸身上,锋利的大嘴啃着尸身,片刻连丁点尸骨也不剩,当真是恐怖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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