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我们啦,放心去吧小夏目。”
“是!”
……
“把孩子们救出来了?你们还是很能干的嘛。”听了夏目贵志的一通记述,乱步点点头,随随便便报出一串数字扔给夏目贵志,“这是异能特务科负责人的电话,你打给他们,通知他们一声来一趟就行……专程过来捡漏的家伙真令人讨厌,真不知道小月初是怎么忍下来跟他们……”
“小月初?“他豁然睁开了眼,玻璃质感的翠绿色一层层往中心切过去,反射掉小块碎光,“他怎么没过来?他人呢?”
夏目手忙脚乱地打开通讯录,刚输上电话,闻言,有些奇怪地回答“月初先生说还有孩子没有被带回大本营,他在哪里等……”一会儿。
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急急止住话头,“乱步先生,发生了什么吗?”
“莽夫,心太软的莽夫。大笨蛋啊,超级大笨蛋!”像是念咒一般弹出几个名词,江户川乱步从床铺上一跃而下跺了跺脚,“真的是,太让人不省心了!”
他扯了下帽檐,周身棉花糖糖丝一样蓬松的气场一厘米一厘米焊接起来,显现出金属样的锋利质感,“我明明都告诉他了。真的是……”,声线越到后来越被压得低沉,透着一点儿咬牙切齿的担忧。
夏目贵志显然还没有明白出了什么岔子,他忽然有些不敢跟乱步对视,只得戳了下一旁同样神色肃然的鹤丸国永,“鹤丸先生,乱步先生怎么了?”
青年的神色在光影斑驳下显得有些晦涩,他无意识地搓弄柄卷,“约莫是月初先生出事了。”
果然他当时不应该留先生一个人,不然……
“怎么会?”
前面一马当先的人回过头来,焦灼意味扑面而来,“你们在磨蹭什么?还不快走啦!”
……
“夏目?这么快就回来了?”
葸伸着脖子向他身后看去,“来接管犯人的人呢?怎么……”
“乱步先生说月初他出事了,我们就急急忙忙赶回来了。”夏目贵志喘着气补充,“葸小……啊不先生,月初先生还没回来吗?”
“没有……”敏感察觉到什么不安定得因素,葸小心地望向江户川乱步,“他不是去接个孩子吗,怎么了……吗?”
“就接个孩子?他是去端人家老巢了吧!”乱步转过头来,语出惊人,“都说了这么多遍了,不用管不用管!就是不听,非得把自己搭进去吃苦头,他气死乱步大人算了!”
“!“飞快地领会了乱步口中的意思,句巉略一思索,重新变回鹿身,“我送你们过去吧,这样也快些。”
“摆脱快一点。“
白鹿在林间疾驰,白鹤飞鸟一般在枝桠间翱翔似的前进。
……
其实在身后那一下重击之前,神上朔是有所感应的,他感觉到后面有什么灼热的东西突兀地出现了,粗哑的呼吸听起来非常聒噪,但奈何为时已晚,躲不开罢了。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觉自己身处一处潮湿阴暗的地方,眼前白蒙蒙的透不过光,霉味儿拽着他的嗅觉往青苔上扑,顶得神上朔胃里发苦,之前留下的伤口应该是渗进了水和沙砾,摩擦得整只胳膊肿痛。
他是被拖过来的吧。
“你可算是醒了啊。”一个黑影从一旁出来,狼狈地裹着一袭破布,“你可真是害我还得好苦啊,臭老鼠。”
爱玛·福楼拜走在青苔深浅的岩石上,努力控制下盘的稳度,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那么像一位卑贱的卖花女,她凝结出一支金色的匕首,还别出心裁地雕刻了镂空花纹。
爱玛像摇晃什么镀金酒杯一样把玩匕首,薄如蝉翼得刀锋在神上朔侧颊上比划,“你说,我要怎么处置你才能让我的怒火平息呢。”
这种说活方式,她是在展示她咏叹调功底吗?戏剧性反差的举止,拿捏标准奇怪的姿态……这人是在进行沉浸式表演吗?还是说她根本就是这种追逐橱窗里愿望的性格吧。
爱玛·福楼拜自说自话地威胁了半天,手腕把能想到的挽花匕首的方式用尽了,兵刃底下的那个别说惨叫了,痛哭流涕式求饶了,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说你这个死小鬼!”女人感觉自己好像是个台上供人逗乐的丑角,连个叫好都没有的那种,“你到底听见了没有!”
“……”
山洞里还是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在回响,另外两个人只有呼吸声还有点存在感。
“你!”女人怒极反笑,反手扬起匕首,猛一发力,“我看你还张不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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