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赤裸的、屈辱的呆在小溪里,清洗自己,冷的牙齿打颤。
安晓洁模糊觉得可能是自己刚才的不动作惹到了看守,他们大概觉得她妨碍了他们的“工作”。
安晓洁掬起一把冰冷的溪水泼到脸上,她感觉自己慢慢冷静下来了。一旦理智占据上风,羞辱感慢慢被压在底下。她努力不去想刚才发生的事,而是用另一个角度去看某些问题。比如说刚才摸她的男人看她的眼神似乎没有欲望,反倒是好奇……怜悯和嫌弃?也许还有隐约的优越感。
她不知道欲望的眼神是怎么样的,但是好奇、怜悯之类的眼神她还是分得清的。
他们知道自己个子小、力气小也不是一两天了,而那眼神是在她被脱了衣服之后才那么明显的表现出来的,也就是说是因为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和他们最大的不同就是没有毛,还有性器上的差异。安晓洁直觉排除了后者,十有八九就是毛了。
不可否认,有毛的他们更容易在冬天存活。安晓洁记得确实毛发丰茂光滑的动物更容易受到异性的青睐,可是,该死的,她才不是像他们一样的野人呢!
去他的野人!去他的的毛!
不过该死的,她该高兴的,她在他们眼里没有吸引力!
安晓洁使劲搓揉身体,整整一个冬天过去了,整整一个冬天她都没洗澡!也没洗头!头发一绺一绺早就脏得要死。她只能在很少几次分到喝的水的时候,解下丝巾,沾了水擦擦手和嘴。
她发誓她从来没这么脏过!
她在角落背对着其他野人,眼角却随时注意着其他人的动作,她再也不希望发生先前的状况了,只希望随大流,不出太大的错也不会引起什么注意。
好疼!
伤口碰到水引来一阵刺痛,安晓洁吸了一口冷气,斜侧头看去,手臂、肩甲、小腿上都多多少少有几道瘀青和伤口。血丝正慢慢从伤口泄到水里。
看到这一幕,安晓洁一阵后怕,希瑞指甲的锋利坚硬程度她是见识过的,能削石头!如果那两个人没控制好自己现在早就是缺胳膊少腿了。
这次短暂的冲突让她对这些野人的武力有了更为深切的认知,她在这里唯一能做的只有忍。
斜边里忽然伸来一只手——
是希瑞。
安晓洁不太想理他,在度过的漫长冬季里,她不得不对自己的心承认,希瑞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成为了特殊的那一个,这个高大的、比她强壮许多、会照顾她的男人,即使他是个野人,安晓洁无可避免的产生了一种依赖的情感,可现在,他的不作为让她失望了。
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现实就像一个迎面而来、响亮的巴掌,狠狠打在脸上,疼在心里,让她清醒而深刻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安晓洁维持挡住胸腹的动作,垂下眼帘,闭紧了嘴巴。
希瑞却不依不饶地把手伸在她面前。垂下的视线里是一把油绿油绿的草叶,叶片看上去肉肉的,有点厚度。手的主人以为她不懂,还特地伸回去搓揉了一番,才再递到她面前。
白色细腻的泡沫,就像肥皂,那正是她现在需要的!
她掀起眼皮看了希瑞一眼,那张一向表情不多的脸上能看出兴奋,一点点困惑,也许还有一点点讨好。
脱衣服脱那么爽快,裸体毫无压力的他……其实他根本不能理解刚才的事对她意味着什么吧。
安晓洁沉默地接过这种有肥皂功能的草叶,然后用肢体表示了想独处的意愿。
能出来希瑞挺高兴,见安晓洁想独处,便径自游开摘了好多草叶,搓揉捣碎了仔细打理自己。
她沉默快速地擦洗完身体和头发,同伴们因为额外要打理身上厚重的毛发,虽然早下水,反倒比她要慢上很多。
水很冷,像要冷到骨子里去,她的脸色惨白起来,但她还能忍受,直到见到有人第一个上了岸,她才僵硬地摆动双腿慢慢向溪边淌去。
那人上了岸后,四肢着地,高速左右甩动自己的身体,就像所有洗完澡的多毛动物一样,水珠四射。
安晓洁想都没想踱着脚跳了几下,迅速捡起地上的兽皮衣裹上,兽皮衣其实是上下两块分开的皮子,一块到胸口直筒状的用来裹住身体,另一块则像披肩一样披在身上,最上端戳了两个口子,可以把绳子穿过去绑起来。
对她兽皮衣显然过大了,一直拖到地上,平时走路她都需要小心提着。安晓洁不是没想过将兽皮衣弄得更合身一点,可一她没有工具,二看山洞里兽皮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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