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以为我是时间很好欺负是不是?”
“就算伤了你,去局子里蹲几年我也不在乎,你以为我没做过这种事?”
沈斯侯凝着王冶满是血丝的双眼,平静地听着,“死了吗?”
王冶晃神,“你说什么?”
沈斯侯重复,“伤害你的人他死了,对吗?”
“是你动的手,还是爱你的人?他们都离开了,对吗?”
王冶情绪决堤彻底崩溃,“闭嘴!”
“别再说了!别说了!”王冶攥着酒瓶的手掌发抖,牙床都在打颤,蠕动苍白的唇酸涩和苦楚梗在喉咙,“……”无法发出声音。
沈斯侯盯着王冶脆弱的样子,突然想吻上王冶的唇,为了心中无处发泄的怒火,为了安抚王冶的崩溃疯狂,为了想证明自己和沈斯伯不是一种人,他们从来都不是……
沈斯侯的双手用力地攥住王冶的手臂,让王冶感受到什么是现实,俯下身微冷的双唇触碰到王冶颤动的唇,脑海里浮现出自己醉酒时的样子,双唇接触到他的肌肤,感受到王冶敏感的瑟缩,昨晚原来这么着迷。
“唔……”王冶瞪大眼睛,挣扎着身体,双臂被沈斯侯攥得死死的。
柔软的唇瓣贴在一起,只是浅浅地试探沈斯侯竟没有产生任何不适感,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亲吻其他人,就像他和沈斯伯说过,碰过别人就再配不上自己的哥哥。
可沈斯侯想要亲吻王冶,这种突如其来的悸动更无法阻拦,他放弃自己的理性,放纵自己的感情,吻着王冶唇上沾染的怒火和悲戚,还有一些更为酸楚的情绪,沈斯侯感受到王冶的颤抖,温柔地辗转着王冶的唇瓣一下下极轻地亲吻。
他尝到咸涩的味道,敛着眸子凝着王冶脸上的泪痕。
王冶松开手,玻璃的碎片顺着手掌掉落,沾血的碎片掉落在地板上发出叮当的响声。
王冶埋在沈斯侯的肩膀发出呜咽的抽泣,“呃——”王冶痛彻心扉,“唔——嗯呃——”断断续续的气音卡在喉咙,仿佛下一秒就会肝肠寸断地昏死过去。
王冶的手掌紧紧抓着沈斯侯胸前的衣裳,用力地撕扯。沈斯侯感觉被他攥着的地方快要透不过气,他豁开王冶自愈的伤疤,他该负责。
沈斯侯扣着王冶的后脑猛地吻上去,激烈地动情地吻,撬开王冶颤抖的牙关,彻底侵占,他尝到血腥的铁锈味道,舌尖舔舐的是王冶内心深处溃烂的伤痕。
“唔……”王冶扭头,双唇像是被灼伤挣扎着逃离这个炙热的吻,心脏加速地跳动,感觉快要窒息而亡。
沈斯侯松开手,王冶跌坐在地板上,不可置信地瞪着沈斯侯,伸出染着血的手指抚摸自己的下唇,狼狈地起身逃出房车。
沈斯伯盯着王冶离开的背影,垂下眸子瞧见那碗醒酒汤,沈斯侯端起来张开湿润的唇喝下去,口感微凉苦涩在唇齿间蔓延,回味甘甜。
他的头痛加剧,万幸药物和醒酒汤在体内发挥作用,沈斯侯躺回床上,呼吸到王冶残留在被单上的味道,他阖着眸子沉沉地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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