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虽短,可其中隐含的豪迈之意,却不稍让先贤。
在孙承宗评将这首诗文时,王安已经早就到了,可他现在可不敢贸然闯入,只能六神无主的在门外等候着。
好不容易,等到孙承宗这节课上完了之后,朱由校又老老实实的站起身来,对着孙承宗行弟子礼。
之后,王安才敢在窗口稍稍露了一下脑袋。
朱由校眼尖,一眼就瞧见了王安,看他慌得跟什么似的,知道肯定是有事发生了。
在向老师告辞后,朱由校三步并作两步跑了出来,低声问道:“瞧把你慌的,出了什么事了?”
王安于是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朱由校一听,却是皱起了眉头。
他看着王安,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缓缓说道:“大伴啊,大伴!你若不来寻本殿下,那今天尚可大事化小。可现在,事情一定早就捅到了父皇那里去啦!”
王安虽然不算太精明,但也绝对不是蠢货。
朱由校一说完,他立马反应了过来,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若他还在杨府,那两个小太监势必不敢乱跑,最后等都能把杨延宜给等回来。
可他这一走,那两个贱婢估计已经回宫了!
朱由校咬着嘴唇,思索了片刻,眼睛一亮,缓缓说道:“事情已经出了,哭丧个脸又有什么用?你到午门去候着,等杨延宜前来,立刻通知本殿下!“
说完,与王安两人分头去了。
……
乾清宫内。
方从哲捻着胡须,悄悄抬起头去观察朱常洛的表情,见到他皱着眉头、脸色已经变得铁青,顿时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
他现在已经是古稀之年,知道像朱常洛这样的皇帝,都有一块心病。
当今圣上幼年失去母亲,少年及中年时期又不受重视,每日都活在恐惧之中,现在登上大位之后,其实还是依然不自信的。
越不自信的而对自己有要求的人,做事的时候就会越力求做到完美,就犹如当今圣上的勤政。
但就是因为这种极度的不自信,往往外在表现就是十分的自信,这不过是他们自我的保护伞。
同样,这样的人由于内在压力过大,往往会陷入沉迷于酒色的怪圈之中。
穆宗如此,今上亦是如此。
但这种人,往往对于他人对待自己的态度十分的看重。这也几乎是他们唯一的逆鳞。
当今圣上对杨延宜的宠爱,是人尽皆知的。
但爱之越深,同样意味着恨之越切啊!
想到自己力捧的未来大明之柱,方从哲一边暗自叹息着,一边在心里想着对策。
这时,有小太监前来奏报,说是杨延宜在午门外跪地请罪。
朱常洛冷哼了一声,说道:”好啊!让他进来,朕看他有何话说!”
这时,一名小太监从方阁老身边走过,擦肩而过的功夫,将一个纸团礽在了他怀里。
这个小动作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方从哲举起手捂着嘴巴轻轻咳嗽了一声,就着这个功夫,将纸团展开来,三两眼就看了个明白。
看完之后,他笑了,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同时,他也在暗叹着,杨延宜啊,杨延宜。
你究竟是给太子殿下灌了什么迷魂汤了?这般死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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