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姐强笑道:“……没,这是怎么回事啊?”
“既然你承认了,你的狗跑到我那边去,咬伤了不少人,我来问问,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
“误会,这都是误会……”
“误会?庄袭冷冷抬眸,“我只知道狗惹出来的事,主人负责,它们咬伤了我六个人,现在疫苗都没得打,那六人随时有生命危险,这是你一句误会就能一笔勾销的吗?”
木姐咬了咬牙:“你想怎么样?”
片刻后,庄袭带着一群人离开,木姐脸色发白地回到楼里,呆了一会儿拿起杯子喝水,才发现手都是有些抖的。
身边的人小心问:“木姐,那是谁?你好像很忌惮他。”
木姐喃喃道:“那是谁?那就是个疯子。”
她父辈是开武馆的,做得很大,业内只有几家武馆能够匹敌。
庄袭就是其中一家武馆馆主的学生,听说只是亲戚关系随便学学,并没有正式拜师的那种。
那几年两家武馆摩擦不断,在一次擂台赛上,木家武馆的弟子将对方馆主的儿子打残了,并且还是使了诈的,木家人脉比对方广,更兼财大气粗,用了极大的力气把这件事压了下来,那名弟子也没有受到什么惩罚。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对方武馆只能咽了这口气,谁知道那年夏天,据说放了暑假的庄袭过来玩,笑呵呵地和木家武馆最优秀的一批弟子玩在了一起。
在大家都放松警惕的时候,他哄得所有人签下了应战书,一群血气方刚、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跟他私下开了战局,等长辈们知道的时候,木家武馆的弟子全部被打残了。
对手只有庄袭一个,可以说是车轮战上去的,但都败得很惨,当初使诈的那位直接落下了终生残疾,其他人虽然没有这么严重,但几年内都不能动武了。
木姐还记得当时她跟着父亲匆匆赶到现场,那个少年一身是血却嘴角笑意邪肆睥睨众生的样子,他脚下踩着那个使诈的弟子,好像踩着一个蝼蚁,踩得骨骼嘎嘎作响,他那双过分好看的眼又冷又讽,看过来的时候像带着重重的一个巴掌,扇得她的父亲差点血气倒涌。
他费尽心机想削弱对家的实力,结果自己最得力的一批弟子全军覆没,几年之内都元气大伤。
而因为木家这边的弟子自愿签了应战书,所以庄袭最后并没有受到任何惩罚——虽然他自己也因为伤太重卧床了好几个月。而木家武馆成了业内笑柄,口碑声望是真的一落千丈了。
木姐当时都二十出头了,所以记得很清楚,后来她甚至听说,庄袭从小就怪怪的,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但只要是他看中的东西,他就一定要得到,而若是被激怒、逆鳞被触及,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哪怕需要拼命。
木姐觉得这种人很可怕,表面上什么都不在意,内心却是无比执拗疯狂。
更可怕的是,这个人不仅有达成目的的实力,还非常聪明,他不会横冲直撞,而是会先挖个坑,等着人傻傻跳进去后,他才跟着跳下去给人致命一击。
反正她做了很长时间的噩梦,梦里庄袭每一次都把那个使诈弟子的头给踩爆了。
再后来,听说庄袭考上了很厉害的大学,也不去武馆了,过上了很普通的生活,这么多年过去,木姐已经很久没想起这个人,没想到这个时候又遇到了,而且还是自己的狗先招惹了对方。
她已经完全不想为自己的爱犬们报仇了,只希望那六人能平安活下来,庄袭不要再记起自己,现在可不比从前,从前他想打人尚且需要先哄骗对方签下应战书,而现在,人杀人都没人管。
想到这里,她终于想起了沈怡:“那个贱人呢!让她滚过来!”
庄袭早上出门,下午才回来,实在是没有合适的交通工具,车子都坏了,连自行车都各种故障,要么是轮胎漏气了,要么是骑着骑着链条断了,大多数时候得靠双脚走路,效率就特别低。
回去他就宣布了两个消息,第一,狗主人锁定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随时可以去寻仇。第二则是,他替六个伤者向对方讨来了赔偿金,伤重者一人二十万游戏币,轻者一人十万。
“要是人真的出事……二十万算什么呦。”左缨听到有人这样说。
也有人说:“那有什么办法,去讨疫苗人家也没有啊,现在最有用的就是游戏币了,有了这些钱,至少他们几个受伤的能稍微安心点。”
大家都是拖家带口的,而且受伤的多是家庭主力,最担心自己有个万一家人怎么办,有了这笔钱,至少有了个保障,情绪上能宽松不少。
接着大家又说起八卦,跟着出去调查的人告诉大家,根据他们调查到的情况,那些狗吃人肯定不是第一次了,之前连着三天出现受害者。
最严重的是前天晚上有一个十几人的组织,所有人都被咬死了,尸体残缺不全的,就曝在那里也没人收拾,他们过去看的时候,一看就是狗咬的,特别惨烈。
估计就是他们守夜的人就只有两个,先被咬死了,然后那些狗也狡猾,或者是因为没吃饱,说不定还是人教的,反正就在那里蹲点,等其他人出游戏,出来一个咬死一个,就这样十几人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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