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掉烟头,决心最后努力,于是起来继续向铁炉寺走去。
关勇波急于要解决江湖黑社会的问题,又把彭蛟喊来问进展如何。彭蛟说他找过了以前那个哥们儿,他原来也只是其中的边皮,够不着上三旗的大哥;后来政府通令要登记退出帮会,他也就停止嗨袍了。关勇波说那他还能进去打听情况吗?
彭蛟说他们门内的规矩极严,不该问的不问,而且他已经停止活动,没惩罚他已经是宽容了,再回去打听,肯定要被怀疑。关勇波说看来这个人帮不了我们什么了。彭蛟说,听他说本地的袍哥,除开冉幺姑掌旗之外,还有一个辈分高的老头,是冉幺姑幕后的主要支撑者,没有他,冉幺姑也未必能够掌桌。关勇波问这个人是谁,住在哪里,你知道吗?
彭蛟说他只知道是冉五爸那一辈的人物,和跛豪也是同字辈的,据说原来就住在镇上,最近是否还在他也不知道了。关勇波说是啊,我也觉得冉幺姑一个大姑娘,要是没人撑着,不会有这么大的能耐,看来我们面临的敌人还多得很啊。你不知道这人姓名吧?彭蛟笑道要知道就好了,我直接就给你提来了。
棒老二把单凌云骗到了山野里,一掌击昏,装入麻袋和背篓,立马扛着狂奔在山路上。他走进一片密林小路,将背篓放下歇气。突然看见口袋中单凌云在挣扎乱动,他淫笑着打开口袋,看见单凌云有气无力地挣扎,大口吐气。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父亲的战争 第二十一章(2)
他抽出绳索又将她双手反绑,单凌云挣扎喊叫。棒老二给她嘴里塞毛巾,同时开始脱她的衣服。她双脚乱踢,翻滚。他气喘吁吁地说姑娘,别闹了,再闹老子破你的相,乖乖地陪哥哥玩玩,别动,别动,听话啊,妹妹。
她愤怒挣扎,仇恨地看着棒老二的脸贴向她,她不断摇头躲避。衣服被撕烂,裤子半拉下,突然她惊恐地看着棒老二的脑后。一根棍子朝棒老二打来,棒老二当场被击昏歪倒一边。
覃天恕悄然走进大石庵的佛堂,独自在佛前上香祈祷。后院传来尼姑的诵经声,水月师太闪了一下,又转身回去。他祈祷完毕,朝后院走去,遇见了师太,他合十行礼,水月师太还礼说阿弥陀佛,施主请留步。后院乃比丘尼清修之地,施主不能擅入啊。
他说求师太帮我把田樱叫出来吧。水月师太说我不知道施主说的是何人。他说就是我以前来看过的那个外地女人啊,师太,求您行个方便法门吧。水月师太说那个居士施主不是已经领走了吗?何以还来寒寺寻求?
他大惊问道,她难道没有来这儿吗?那她,她,会去哪儿呢?水月师太说哎,来路已渺,去路忽丢;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施主请回吧。他六神无主地转身,丧魂落魄出门。他站在门前茫然失措,想想之后决定在门前坐下不走了。
他相信田樱就在庵里,决心等待下去。两个尼姑出门来打扫石阶,他站起来让开,他想上前问,看见尼姑都回避,只好忍住。尼姑打扫完毕,掩上大门进去。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他仍然固执地守候在门前。
水月师太一会儿出来,看见他说,施主,暮夜不归,尚待何为啊?他痛苦地说师太,我不知道上哪儿去找,我只能在这儿等待,我相信她也会来这儿的。我就借师太的一个屋檐,聊避夜凉寒露,谢谢师太了。水月师太摇头叹息阿弥陀佛,都是痴人啊。又进去掩上大门了。
关勇波对正要出办公室的彭蛟说,你帮我把小单叫来,我这绷带是不是可以拆了,成天吊着特别麻烦。彭蛟说好,出门在院子里高喊小单,小单。没人应答,彭蛟又去屋里屋外寻找,还是不见,他去问哨兵,哨兵说上午出去买药,还没看见进来。
彭蛟立刻跑进办公室报告可能不对劲,怀疑是不是出事了啊?关勇波说我看见她出去的,这已经好久了,快,快组织人去找,全镇封锁查找。彭蛟出门,院子里响起紧张的哨音,战士们分头出门搜索单凌云。
战士们像*一样封锁了所有的路口,关勇波来到那个药铺,问掌柜,我们有个女战士来买过药吗?掌柜的说上午来过一个,说是要买板蓝根,恰好我这儿断货了,她就走了。关勇波问那你知道她往哪儿去了吗?有什么线索没有?麻烦您帮我想想。
掌柜的想想说,平时还是有些药农来街上卖他们挖的草药。喔,对了,你们那个战士走的时候,我似乎听见那个方向有人在喊……卖药啊。是不是跟他走了啊?关勇波说那人什么长相?掌柜说我根本就没去看,这样的药农平时也多。关勇波心里顿时沉重起来。
立即召集紧急会议,所有骨干在座。关勇波气愤地说,简直是耻辱,耻辱。活生生的一个人,竟然在我们眼皮下失踪了。我们怎么有脸跟上级交待,怎么有脸面对我们的战友?怎么有脸面对我们的良心?我们剿匪剿了这么久,结果连我们自己的同志都不能保护好,还能指望我们保护老百姓吗?这件事,一定要赶紧查个水落石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旦查出是谁干的,一定要进行坚决彻底的打击。
父亲的战争 第二十一章(3)
胡队长说这一连串的行动,我怀疑都和那个姓覃的少爷相关。劫狱,绑票,这不是外地来的流寇干得了的事儿。老赵说我觉得先不要担心生死,敌人肯定是要留活口,否则早就可以处死她,也许很快会有人带信来谈条件的。这事我倒不认为是覃天恕干的,要干也会是跛豪之流。
黄世杰说,目前可以明确的只有跛豪还在他的星斗山一带活动,其他几股势力又都销声匿迹了,我认为应该马上找到这些土匪的下落,才好实施解救行动。关勇波说黄世杰说的有道理,我们马上分头下去调查,在座的所有骨干,每个人带个小组下去,到最边远的地方去,发动所有的群众展开梳篦式的调查,这件事绝不能善罢甘休,一定要争取把单凌云同志解救出来,谁能解救单凌云,就给谁记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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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石庵的夜宁静如深潭,覃天恕在门前石阶上坐着埋头瞌睡。田樱身着尼姑服装悄然开门出来,她远远看见他的样子,不禁悲从中来。明月如水,照着这两个人影。她忍不住倚门啜泣。他隐然听见她的动静,抬头回看,看见了她。他立即起身过去,想要拥抱,她立刻转身背对他,他知趣地站住,忍住满腔激情痛苦地说,小樱,我来接你来了。
她半晌冷冷地说,你走吧,不要来扰乱佛门的清静了。他耐心地说小樱,那天,我错了,请你谅解我。她苦笑道无所谓对错,谈不上谅解。你还是走吧,我不跟你走了。他乞求道,我欠别人的,我必须要还,不还难以上路。我现在还了,就可以带你走了,小樱,求你再别为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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