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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第1页)

原来是蒋团长从哥来客栈撤出,又转移到了这里。他对几个下属部署任务道,这个村子地理位置不错,要把全村清理登记,只许进人,不许出人,这回再不能走漏消息了。对老百姓态度要好,不要引起敌意。咱们从前栽就栽在这个问题上。

关勇波只好和小吴又换上老婆婆先夫的破旧衣服,暂时隐蔽下来。他无言看着文沙场的方向,五内如焚,如坐针毡。他不知道他是否还有机会可以搭救故人之父,更不知道今后如何来面对他那曾经是割头换颈的兄弟。

父亲的战争 第六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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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慕文的棺材停放在一个堂屋里,一群披麻带孝的女眷在其中哭泣,三先生跑前跑后张罗着。胡队长听见哭声不断,内心烦躁,走过来观察;看见三先生,皱眉叫住他问,你们这人还不埋,是要向我们示威啊?

三先生说岂敢岂敢。老爷还有个幺女儿未回,这不正着急等着吗?一回马上就发丧了。唯一的儿子,几年前就出去念书去了,兵荒马乱失去了联系,也不知是死是活,就不等了。

冉幺姑一身素服稍微化装了,随着三先生向工作队的院子走去。胡队长在屋里清点覃慕文的账簿,一哨兵敲门,带着三先生和冉幺姑进去。

三先生报告长官,说这是覃家的五小姐,刚从州城赶回,特来拜会您,谈谈关于丧事的事。

胡队长打量着她,她尽量低着头;胡队长用下巴指着他桌子对面的几个凳子说坐下说吧。三先生转身出门,将门带上。

她只是低头抽泣抹泪,一言不发。胡队长自己卷起一根旱烟,吧唧吧唧点火抽起来,他觉得来人似曾相识,但又一时想不起来,他耐心地斜视着打量,皱眉回忆。她哭诉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啊,我的爹呀,他死得惨啊啊啊……

胡队长生气地拿烟锅叩击桌子呵斥道,他怎么死得惨了,你说你说。他长期称霸一方,为非作歹,我还没跟他一点一点清算呢。你这就来喊冤来了?

她略止哭声说我们都是父母生父母养的,我不哭谁哭啊?要是换成你爹,你不哭啊?

胡队长有点语塞地说这个这个,这是个阶级立场问题。不是不许你们哭,现在你是来谈事还是哭给我听啊?地主的命是生命,穷人的命就是狗命了?你父亲不仅对抗土改,而且还残杀农民,放在任何时代,他也要偿命才对。人,我们是法办了,可是事情还没完。你得转告你的家人,必须把你爹埋藏的武器财宝主动交出来。

她说她是回来奔丧的,不管怎么说,人都不能这样摆着。她想来请求队长,按他们这儿的民风民俗,无论如何还是要给老人办个丧礼,先入土为安;这不为过吧?

胡队长说共产党也是尊重各地民族习惯的,但反对搞封建迷信,更不允许有人趁机借葬礼发泄对人民政府的不满。这点,你必须清楚。人,你们赶紧埋了,其他事情,我们接着再说。你们自己掌握规矩啊,我这就算有话在先了,出了什么事情,你们是要承担后果的哟。

她起身颔首致谢说多谢队长开恩。他似乎忽然感觉哪里有些熟悉,低声说你……

她回身站住冷静问,还有什么吩咐吗?

他试探说我们好像见过吧?她略惊反问是吗?你们队伍进州城的时候您在吗?是不是那时见过?

胡队长记忆不详说也许吧。她出门,他陷入沉思。

冉幺姑和三先生带着一群族人,就在工作队占据的别院外搭建丧棚。本来胡队长不同意,但她坚持说这是他们祖传的礼房,举凡红白喜事祭祖敬神都必须在这里,胡队长也就不好制止了。院子里走动着许多披麻带孝的陌生面孔,各种白幡祭幛挂满了院子,使得许多原来的过道都被遮蔽不见了。

胡队长带着老赵在院墙上巡视,他有些隐忧地观察着院子里那些搭建丧棚的人,他似乎预感到有什么阴谋,但又不知问题会出在哪里。他吩咐老赵给大家讲一下,今天都不要睡了,按计划把守住各个出口,严密监视他们的动向,严防他们趁混水摸鱼。老赵担心他们突然发起*,胡队长说要暴动他们早就可以动手,我们这十来个人,他们真敢干的话,何必等到办丧事。再说他们家的女眷都在,谅他们不敢乱来,投鼠忌器嘛。不过,你还是让小丁负责暗中看住他们家老太。

父亲的战争 第六章(2)

覃家大院的黄昏,似乎突然显得拥挤而阴森了。三先生指挥着大家将硕大棺材抬进灵棚,安放牌位。冉幺姑及其他孝子贤孙披麻带孝跪在棺材周围哭丧。按照乡俗,这时要最后开棺一次,让亲友见一面,然后就钉上封棺了。三先生带人抬起棺盖,胡队长也站在周边观察。三先生高喊开棺了,各位孝子贤孙前来告别了。大群男女列队绕棺瞻仰遗容,老太太被人扶着走过,想要多看几眼,但被拉走。女眷们哭声震天,冉幺姑在其中假装抹泪。三先生待人群走过,指挥封棺;胡队长亲眼看见棺材被长钉钉死,才放心退出。

三先生又高喊封材了,各位孝家亲友前来致祭啊。一对白毛狮子在堂前舞动起来,顿时鞭炮轰鸣,礼花升天,锣鼓震响。不断有队伍前来致祭跪灵,覃家女儿跪在棺材两侧答礼。打丧鼓的开始在堂前击鼓歌舞起来,热闹非凡。打绕棺的道士接着在灵堂起舞。整个丧礼按照土家族的民俗举行。胡队长和队员暗藏武器在人群中巡视,紧张观察各张面孔。门口的士兵站哨,严密监视着进出的吊客。冉幺姑用孝帕围裹着面孔,观察着胡队长及其部属的行踪;三先生不时过来和冉幺姑密语。

到了半夜,一群戴着傩戏面具的人开始在灵堂歌舞。三先生和两人担着水桶向院子边上的水井甬道走去。他们在黑暗中掀开一个井盖,从中取出油布包裹着的一捆捆东西。午夜又开始放鞭炮礼花,忽然一个礼花射进了后院的马厩,顿时燃烧起来。有人大喊……马厩起火了,快救火啊。人群纷纷扑向后院,胡队长警惕地跟进,一会儿火就被扑灭了。灵堂前的傩戏还在继续进行,胡队长没有看出任何破绽。傩戏的班子穿着长袍戏装,退出灵堂,换上唱孝歌的班子开始坐夜轮唱;孝子贤孙开始扶柩哭丧。

小村的夜已然静寂如坟。关勇波和小吴化装成农民,检查武器并在身上藏好。婆婆将几张饼子塞进他们的衣服里,然后出门观察。关勇波拿出自己的钱放在婆婆的被子里。婆婆进来点头,暗示他们出门。他们跟婆婆握手告别,闪身出去在黑暗中弯腰潜行,隐约看见有哨兵,立即匍匐前进。

忽然小吴惊起了一只野兔,野兔奔跑声被哨兵听见,大喝一声……谁,出来。关勇波暗示小吴别动,哨兵诈唬……我都看见了,再不出来我就开枪了。哨兵边说边往小吴这边来查看,关勇波从后面冲出用枪柄将哨兵击昏。但哨兵的枪还是被击响了,弹道滑过夜空,顿时狗吠人叫起来。关勇波拉起小吴低声说……快跑。两人迅即消失在夜色中。后面传来枪声。

他们在黑暗中辨认道路。关勇波仰观星斗说好像走反了,旧司堡在南边。

小吴说要不我们先回城报告再说。

关勇波坚持还是先去旧司堡吧,马县长要我们赶去的,人命关天啊,但愿还来得及。还是往这边走吧,明天下午应该能赶到的。

黎明时分,一个道士在灵前最后致祭念经,亲友肃立堂前,道士把供桌上的香灰盆举起摔碎于地。三先生将灵牌抽出交给冉幺姑抱着,高喊……起灵啰。亲友开始拆散灵棚,杠夫开始捆绑棺材,孝子跪倒一片,每人手举一个花圈。唢呐锣鼓紧跟着白狮子开道,十六个大汉抬起棺材上路。

胡队长也在人群中尾随而去。送葬的队伍白茫茫朝一个山头走去,那里有人已经挖好墓塘。一对孝狮在墓塘舞蹈打滚,一个祭司在最后诵经。棺材入土,众人覆盖,花圈堆满坟头。胡队长放心而去,冉幺姑看着他的背影冷笑。。 最好的txt下载网

父亲的战争 第六章(3)

办完丧事,冉幺姑回到覃天恕隐居的庄园。看着疲惫的幺姑,他内心充满爱怜,他拿起一杯水递到她的手里,两人的手拉在了一起。她把手抽出说我的任务完成了,你还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吗?我是不是该从此退场了?

他说想明天去拜访一下跛豪,不干就不干,要干就邀约大家一起大干。她劝告说你在山外本来是会有大出息的,你还是走吧,如果仅仅是复仇,我可以帮你办。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再说卧薪尝胆、卷土重来的机会也许还会有,何必现在铤而走险呢?古人连胯下之辱都能忍,你为何不能忍呢?牺牲个人的命运前途,来引刀成一快,值不值得,你想清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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