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尖叫响彻云霄,好不容易找到凤桐的黄雏,脸色发青地瞪着那个捂着嘴唇,叫得鬼哭狼嚎的红衣少年,思索着自己是当做没有看见掉头就走,还是一刀给他个痛快拖着凤桐的尸体回宫面圣。
冬令柳眉倒竖,一巴掌轰上了凤桐的头顶,“臭小子,我还没叫,你叫什么叫!”
唇间仍留有温润的触感,一股莫名的悸动涌上心头,冬令面红耳赤地擦拭着唇瓣,狠狠地压下了心中的涟漪。
该死的,他只是个年仅十六岁的孩子,刚才的亲吻也不过是场意外,她作何像个怀春少女般心跳不止!啊呸——!那才不叫亲吻,全当是被小狗啃了一口,她才不要斤斤计较挂怀于心!
凤桐长袖掩面,一脸委屈地伸出手,手指一抖一抖地指着她道:“你……你你你……你竟然轻薄本公子!本公子堂堂堕魂司头牌,串一次场子都要五百两,如今竟被你捡了便宜!你……你你你……你要对我负责!”
该死的黄雏,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只差一步他就可以窥探到冬令的过去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笨蛋,回去非要小紫轮他五百大板!
“公子!”黄雏忍无可忍地咆哮:“若是您玩够了,就请马上跟属下回去!‘家里人’对您可都想、念、的、紧!”
凤桐一脸无辜的对黄雏眨眨眼睛,随及掩着脸往冬令身后一躲,喃喃自语道:“没看见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冬令满心的火气再次熊熊燃起,她一把揪住他吼道:“臭小子,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
原本的旖旎幻想统统消失不见,她发现,凤桐依旧是那个任性妄为的臭小子,依旧仅凭一句话就能点燃她的怒火,这么一大群人来势汹汹地冲到他面前,他竟然躲在女人身后视而不见!刚刚让她感动的一幕绝、对、一、定是她的幻觉!
眼光撇过黑压压的人群,冬令秀眉微蹙,脸上恢复了一贯的冷静。
黄雏对凤桐如此执着,今日他们恐怕无法轻易离开,她不该在这时意气用事跑到城郊,更不该把凤桐也引了出来,若是让凤桐被黄雏带回,再一次幽禁到望辰塔中,她有何面目向阁主交代。
想到凤桐一人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塔中,冬令心中又是一怒,但怒火中却带了些异于往日的怜惜。
黄雏脸色铁青地瞪着凤桐,拼命克制着拔刀砍过去的冲动。堂堂紫阳帝君的护命圣子,竟然跑到青楼里去做了头牌公子!若不能把这个惹是生非的小祖宗带回去,他就在圣上面前横刀自刎以死谢罪!
凤桐眼珠儿一转,不怀好意的对黄雏一笑,掩面叹道:“凤桐何德何能,竟然得到大人如此地垂青,若大人有什么难处不如随我到绯萦阁去仔细商谈?只是……黄大人如此抬爱,本公子怕是愧不敢当,哦呵呵呵呵……”
啧啧,连凤宗三十六死士都全体出动,看来黄雏真的是被他气疯了。
咔嚓一声,黄雏腰间的刀鞘出现了一道裂纹,他咬牙切齿地扯动嘴角,“公子说笑了,让公子流落在外是属下的过失,还请公子速速跟属下回去。”
垂青个屁!抬爱个屁!
这个妖孽公子……一定要把青楼公子学的这么惟妙惟肖,好似巴不得跟全天下的男人搞断袖之癖吗!为了圣上,他忍!等过了圣上的死劫,他非要抛开主仆之分砍他个七七四十九段!
深吸口气上前一步,黄雏冷冷地望着冬令,“这几日有劳姑娘照顾我家公子,本官定会重金酬谢。姑娘可入凤宗领赏,公子的事就不劳绯萦阁费心了。”随后又对凤桐施了一礼,“公子千金玉体,待在绯萦阁这种地方未免有失身份,还请公子自重!”
这种地方?!这种地方是什么地方!
冬令秀眉一扬,水眸中迸出了不悦的光芒。黄雏眼中明显的鄙夷和轻贱令她怒火狂涌,遂皮笑肉不笑的说:“黄大人言重了,既然凤公子跟您关系匪浅,小女子自该将他送至府上。可惜他已将卖身契交给阁主,小女子对他的去留无法做主,还请黄大人移驾绯萦阁跟阁主商议。”
怎么,凤桐跟她这青楼女子待在一起令他黄大人觉得很可耻吗?她冬令大总管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自命不凡的高官贵族,自以为高人一等便仗势欺人。
“不用再商议了。”凤桐懒懒地摆了摆手,“本公子生是堕魂司的人,死是堕魂司的鬼。黄大人跟在下并不熟,何苦一定要纠缠不清。”
“若公子执意不肯回去,那就休怪属下无礼了!”黄雏大手一挥,一群死士立刻将两人团团围住。
好不容易才等他走出绯萦阁,又跑到了渺无人烟的城郊方便自己下手。只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给扛回去,圣上的安全和名声都不会受损。他就不信三十六死士一拥而上,还治不了一个无法无天的纨绔公子!
“黄雏。”面对黄雏强硬的举动,凤桐只是微微一笑,垂首轻声道:“你若是有胆让他们过来……你就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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