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屿笑着接过:“也对,我问了个废话。”
舀了盆清水洗菜叶,然后就着用过的水把其他菜一一洗净,江少屿洗菜,孟言就在灶台边切菜,气氛很是和谐。
“那个扶桑花是谁种的呀,你们部队的人吗?”孟言漫不经心问道。
“嗯,后勤部的给养员。”
“真厉害,那花一看就精心照顾,养得好饱满。”
江少屿眉梢意外地挑起:“你还懂花?”
略微思忖片刻,孟言颔首:“嗯,我之前在城里喜欢找各种农业书看,种花种菜种树……我都感兴趣,你说,我是不是很有当农民的潜质?”
说罢俏皮地眨了眨眼。
“你想当农民?”江少屿有些诧异。
孟言还挺认真地点头:“种菜种花多有意思啊,为什么不想呢?”
江少屿表示十二万分的意外。
哪有姑娘希望自己是当农民的料,尤其大城市长大的女孩,即使家镜贫困,向往的也总是美好干净的工作。
孟言不同,她太不同了,她竟骄傲于自己有当农民的潜质。
“种花我理解,可我头一回听年轻女同志说种菜有意思,尤其你这样大城市长大的女同志。”
“是吗。”孟言低低地笑:“那我大概是另类吧,我反正挺喜欢种菜,看着小苗苗一天天长大,很有成就感。”
江少屿心中诧异:“这么说你种过?”
“嗯……在盆里种过葱姜蒜,青菜白菜什么的。”
男人轻笑,垂眸看她:“是吗,还挺牛。”
孟言粲然一笑,冲他眨了眨眼:“是吧,我就觉得我还是有种地天赋的。”
干柴在灶膛里噼里啪啦响,扬起细碎的灰尘。
江少屿安静看着她,安静到连同呼吸都一并放慢。
似乎觉得太过安静,切菜中的孟言忽然扭头,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后,手里捧着三颗水灵灵的大土豆。
从他身上缓缓向外扩散的温暖气息,伴随一阵咸湿的风拂在脸上。
厨房里的空气登时变得暧昧又粘腻。
……
傍晚,院子里帮孟言串贝壳的孩子们赶在天黑前回了家,贝壳已经全部串好,整整齐齐摆在地面。
趁着天还没黑透,孟言决定把贝壳串挂起来,正准备动手,江少屿先一步将贝壳串接过,放在水盆里洗了洗。
“有灰,洗洗。”这细节连孟言都没注意到。
孟言含笑跟在他身后进了屋,没等她开口,江少屿便将靠窗的床推开,然后又小心翼翼把她的扶桑花抱开,那动作轻柔的嘞,好像抱着脆弱的小婴儿似地,轻拿轻放。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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