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急忙回答:“俺从赫图阿拉来的,大将费英东病逝了!”
“什么时候?”
“今天早晨。”
范文程向那侍卫说道:“你去休息吧!这事由咱们去向汗王报告。”
他的话音未落,只见努尔哈赤来了,并向范文程问道:“刚才,你要报告什么?”
范文程朝额亦都看了一下,又不得不说:“陛下有所不知,那侍卫从赫图阿拉来,报告费英东将军,今天早晨病逝了!”
努尔哈赤听罢,大叫一声,昏倒在地。
额亦都急忙上前扶着,范文程喊侍卫,大家七手八脚,把努尔哈赤抬进卧室。
过了好一会工夫,汗王才苏醒过来,范文程劝说道:“陛下要节哀自重。自古以来,死生有命。费将军已病很长时间,久药不治,现已升天而去,不可挽回,望陛下珍重龙体。”
努尔哈赤坐在那里,只是流泪不止,过了好长时间,才说道:“朕要厚葬他!……”
次日,努尔哈赤留下族第锋粥、贝和齐及额驸沙津和苏巴海等统兵守辽阳,带着诸贝勒大臣,部分八旗士卒,回赫图阿拉。
努尔哈赤回到赫图阿拉,仍然哭得几次发昏,范文程等劝说道:“人之生死,自有分定,怎能痛丧不已?何况陛下攻明大事也不能半途而废,还要以龙体为重。”
努尔哈赤哭罢,便教人用香汤为费英东沐浴尸身,裁制寿衣,备设灵堂。一面打造内棺外椁,选了吉日,盛放在正厅之上。
灵帏正中,设个神主,上写道:“大金国大臣费英东之灵位”。
金国自努尔哈赤以下,全都带孝,举哀祭奠,并让喇嘛庙里的喇嘛前来做功德,超度英灵等。一连过了七日,葬在赫图阿拉都城旁边的鸡鸣山上,坟前立下大石碑,上写:“大金国大臣费英东之墓”。
努尔哈赤带领众贝勒、大臣、将领们再行祭奠后,才无限依恋地离开坟墓,回到赫图阿拉。又过了两天,重新回到辽阳城里。
且说费英东去世,其子费格拉哈怎么未出来?这其中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慢慢交代:一年以前,明朝派来的刺客几次来到赫图阿拉,幸亏费格拉哈的及时救援,努尔哈赤才能免遭毒手。
为了安全起见,努尔哈赤让费格拉哈住进了内城。在继妃富察氏住屋的旁边,有两个房子,原来是富察氏生的两个儿子养古尔代和德格类小时候住的地方,现在闲着,努尔哈赤就让费格拉哈住进去了。
每日,费格拉哈早出晚归,随着努尔哈赤的行止生活。努尔哈赤回到都城赫图阿拉时,费格拉哈便白天睡觉,夜里值班。
费格拉哈是个练武的人,他的练功时间是在夜里三更多天。一旦夜里值班,只能改在白天中午时间练。每次回来,费格拉哈都在院子练功,好在院子里也没有别人,只住着继妃富察氏一人。
这继妃富察氏,十三岁嫁给努尔哈赤。共生一女二男,即莽古济、莽古尔泰、德格类。
那莽古济两次出嫁,早已离家。
莽古尔泰、德格类随着父王努尔哈赤征战在外,也早不在这院里居住。
只有富察氏一人,单独住在小院里。平日,连个说话的人儿也没有,真是孤魂凄冷,独衾耐寒。
这富察氏虽然生了一女二男,但是年龄也才三十多岁,正是半老徐娘。那三个孩子都是二十岁以前生的。
这十多年来,努尔哈赤另有大乌拉皇妃、小妃纳泽等十多个,富察氏这屋里,几乎就未曾来过。
如今住进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每当费格拉哈穿着极短的衣服,在院子里练功时,那满身的肌肉饱满、鼓胀,阳刚之气喷薄外溢。
自此以后,富察氏开始了修饰打扮。由于平时保养得法,加上天生的一副艳骨花容,稍作美容,仍像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
每当费格拉哈练功结束,富察氏便主动端来参茶给他喝。有时夜里回来得很迟,她也跑来送汤端水,问暖虚寒,使费格拉哈深为感动。
一来二去,两人便有了那种关系。
一天午后,莽古尔泰来看母亲。
他来到门前,见门闩着,就没有喊。他知道,从大门距离内室,还有十多丈远,喊也听不见。便从门旁的院墙上面翻过来,突然间,他看见院子中间的草地上,躺着两个赤身裸体的人。走近一看,那女的是他母亲,男的是费格拉哈。当时,可把莽古尔泰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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