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说不喜欢,那些发生过的就能抹灭?
长笑郁闷半天,才慢吞吞地说,“算是喜欢吧!”
斐岚碰她,她虽然恼怒生气,但更多的是羞怯和不知所措,但如果换个人?长笑连想像都觉得像吞了苍蝇一般难受。
“算是……喜欢?”莫斐岚不高兴地眯起双眼。“什么叫算是?”
“师父,喜欢这个词虽然简单,但是包含了很多条件的。”她叹气,“我们俩总共才见了三次面,相处加起来不足一个月,彼此可以说并不了解,要是我说多喜欢你,听着都觉得虚伪牵强,说算是,是因为我也不确定自己的心。”
他愣了一下,张张口,像是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一言未发的闭上嘴,只是两条手臂环的更紧,牢牢地将她圈在怀中不得动弹半分。
烛光渐暗,寂静的深夜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嘈杂声。
“跟我讲讲你和那个阿斐吧!”良久,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头上,淡淡说道,“说到底,长笑如不是心里还装着一个人,就不会不确定自己究竟喜欢谁,说什么认识的时间尚短,不了解都是虚话,跟我讲讲吧,我想看看,我哪点不如他。”
“改天好不好?”长笑盯着漆黑的窗外,笑道,“那个故事很长,有些我都忘记了,如果要讲给师父听要好好的回忆一番呢!”
莫斐岚有些挫败,他又何尝不知这只是她的托词呢?
因为放不下,所以不想说。
漆黑的眸子渐渐转成墨蓝色,他赌气不语,前方,嘈杂声慢慢减小,长笑动了一下,歪过头,斜睨他道,“火势好像控制住了,龙卓然过会儿回来,师父你该离开了。”
停了一会儿,她又低低嗫嚅,“有件事你还记得不?就是你要我考虑何去何从的问题,那个,如果我说现在想跟你走,还来得及吗?”
长笑话还未完,只觉得身后的胸膛猛然一动,接着,搂在腰间的手松了开了,莫斐岚站起身绕到她跟前,站定,半响,才异常艰难地道,“能不能等我两个月,长笑,我这次主要放心不下你才偷偷溜到金闶的,实际上……”
实际上,他的时间并不多,而此时,他也没有多余的精力考虑怎么安置她。
长笑的心沉了又沉,她别过头,想装作轻松的样子说,“没关系,那……就等……”后面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她咬住唇,沉默不语。
寂寂的深夜,传来一声悠远缠绵的叹息,他的手伸在半空,终是颓然地垂下。
“保重,长笑。”低低的喟叹里,她抬头,偌大的屋里已空无一人。
那种钝钝的疼又开始一下又一下的刮着长笑的心,想装作不在意的,可总还是不能释然。
他呢……连解释都不想多说。
长笑算是喜欢莫斐岚,那莫斐岚呢?对长笑,恐怕连算是喜欢都称不上吧!
她弯起唇角,苦笑一下,洗把脸,脱了喜服,扑到床上,将脸蒙进被子里,无声无息的微笑。
一夜无眠。龙卓然整晚没出现,长笑也跟着战战兢兢没睡好觉,快清早的时候,约莫着那混账是骗她后,才闭上眼,刚小憩了会儿,就被尖利的女声吵醒。
长笑顶着一对熊猫眼迷迷糊糊地起身,刚自个洗漱完毕,就看到一个红衣丫鬟端个冰蓝珐琅托盘猛地推开门走了进来。
“哟,三夫人这刚起床呢,昨天东厢失火那么大的动静,夫人都还能睡到现在,真让人羡慕!”
长笑装作没听出来那话里浓浓的讽刺,她很有自知之明,反正在龙府,她什么也不是,瞄一眼面前红的刺目的影子,淡淡开口问道,“火势怎么样?没伤着人吧!”
“那是自然。”见长笑不理会她的挑衅,红衣丫鬟悻悻然说道,接着,不知道想起什么,又笑弯了眼,“也不知道是那个小贼,故意在夫人进门这天放火,故意破坏您的好事。”
听了这话,长笑心念一动,随口问道,“那这纵火之人抓到了吗?”
“这小贼笨的很,放火后居然摸到了将军书房,听说,被打伤了后跑掉的。”红衣丫鬟洋洋得意地说。
长笑做到铜镜前,梳了个简单的发髻,然后一直盯着镜子,一动不动。
她猜测着昨晚放火之人十有八九是莫斐岚,这么做不过是调虎离山,好不与龙卓然正面相碰,可是,他怎么会离开时摸到了龙卓然的书房呢?
怎么看师傅都不像路痴!
长笑百思不得其解,随又开始担心他的伤势了。
正想着,一股油腻和着焦味传来,她转过头,看到那个红衣丫鬟正在打开盘子,然后,眼前就出现了一盆半生不熟肥肉汤和一碗煮焦的稀粥,还有一盘叶子枯黄的青菜。
长笑心里微微叹口气,她挥挥手,示意那红衣丫头离开,谁料,那丫头不仅没走,反而将饭菜端到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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