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月下,韩月杀。”青王低喃道,“二十万精兵,二十万。”
偌大的殿宇中,只剩下漏壶的滴水声。
哒、哒、哒、哒……
肥肉吗?肥肉啊。
抚松堂定天下计
抚松堂定天下计
“连星子。”彦儿仰起头,露出几颗小牙,笑的得意,“我赢了!我赢了姑姑了!”
“嗯。”点点头,看着拍手庆祝,四处宣扬的小侄儿,不禁扬起舒心的微笑。
“不能总是让着彦儿呢。”嫂子嗔怪地看了我一眼,递来一颗提子,“妹妹,你太纵着他了。”
轻轻地摇了摇头,靠在竹椅里:“小孩子最需要鼓励了,与其天天让他枯读阵法,不如通过星子棋来引起他的兴趣。而且……”望着撒欢快跑的彦儿,语带惆怅,“那么纯净的微笑真让人眷恋啊。”
“小姐。”身后传来一个低低的男声,“将军请小姐去抚松堂。”
“抚松堂?”嫂嫂柳眉微拢。
怎么了?站起身,略微诧异地看看她,再看看管家韩让。
“嗯。”嫂嫂微微颔首,“引章陪着小姐去抚松堂。”
“是。”一向成熟内敛的引章微微屈膝,低头跟在我身后。
走了几步,嫂嫂略带威严的声音传来:“雀儿,你就留在这儿,来,给我捶捶腿。”
“是……”
府中的夜景无疑是绝妙的,茂林修竹,素花香草。引一带绿水入园,月光下,泛着银鳞似的微波。清光澄澈,夜风微凉。眼前的美景与梦中的残像一点点重合,让我惊喜之中暗含惴惴:幸福,会来得如此轻易么?
“小姐。”韩让和引章一边一个站着,为我打开朗润园的木门。眼前一条石子路,青青暗暗,引向透着黄色微光的抚松堂。
含疑地看了看二人,白日里也来过,可没见他们这么谨慎。轻步走入,风弄柏松,秋蝉流响。扶着低垂的花枝,默默摘下数片绿叶,眼眸微转,叶片飞出。只听几声闷响,回身望去,一地暗衣。背着月色,冷冷发问:“何人?”
呀的一声书房打开,身后洒来一片光亮,将我的影子拉的细长。“卿卿。”哥哥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边,语带无奈,“进来吧。”
那几个黑衣人捂着伤口,向前方点了点头,眨眼间又跃回了树上。
还未踏进房门,一阵低沉婉转的轻笑便流溢而出。“呵呵呵~”抬眼望去,凌翼然倚着桌案,笑得恣意。愣了一下,抬脚而入,房门被轻轻关上。
“成璧啊。”他正了正身子,眼眸瞥向一边,“是韩小姐太过警醒,还是你的人太过大意?”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墙角里站着一个长脸男子,那不是……“林门主?!”
林成璧微微倾身,向我拱手行礼:“成璧见过韩小姐。”
转目,灼灼地望向嘴角飞扬的凌翼然:无焰门竟然是你的人,允之啊允之,你真是深不可测。
“卿卿,来,看看这是谁。”哥哥脚步微转,显出了身后的座位。一名蓄着长须的中年男子,眉目清俊,面带沧桑,座边架着一根手杖,看来腿脚微恙。他摸着胡须,看着我微微点头。
这是?我皱紧眉头,轻轻移步:这是?
“呵呵,岁月无情啊。”那人微微一笑,“小姐正当如花之年,而老夫却已是面目惨淡了。”
这声音带着我回到了那年深秋,浮云桥下,烟水河边,那名清秀书生酹酒长叹:“将军忠节,英魂铮铮,泣鬼神。夫人贞烈,芳魂一缕,归天宫。”
舒眉一笑,深深屈膝:“洛大人,一别十年无恙否?”
他愣了一笑,摇头轻笑:“老夫两鬓灰白、面目全非,小姐也能认出。呵呵呵,没想到啊,没想到。”
站起身,问道:“大人,也入仕青庭了?”
“洛大人如今是刑狱寺太卿,乃本朝的六位一品大员之一。”哥哥语调微转,沉沉说道,“当年洛大人为保你我性命,不惜得罪了奸相。而后又被罢官,就在大人回乡的途中,被奸相追杀,一家老幼死于非命,大人的左腿也受到重创。要不是偶遇九殿下,怕是也惨遭毒手。”
敛眉颔首:“当年一事竟连累大人家破人亡,月下无以为报,请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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