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珍棠把公示出来的参赛名单给她看,是一张图片。不是文档,她上一次便也忘了保留证据。这样一换,就什么痕迹也没有了。
林瑰雪不可思议,惊呼道:“公示过了怎么还能撤呢?”
“有人想一手遮天都行,撤个公告算什么。”纪珍棠不忿地说着,又喃喃道,“我早就猜到是他,除了他还能有谁想搞我。”
林瑰雪仔细一想:“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也是,他那个品牌项目是不是烂尾了?当时还造势那么久,结果上市之前他最大的那个投资方撤资了。”
是的,钟逾白干的。
她点头。
林瑰雪说:“那就说通了他为什么这么干,一个是要搞你,其次要是拿你这个作品得了奖,说不定能拿到投资的本金,也不知道他差多少钱,不过他爸现在这么不行了吗?一点也垫不上?”
纪珍棠说:“肯定不止一点两点,比赛那点钱哪里够他塞牙缝的,他想要开公司呢。”
林瑰雪想了想:“就算不图钱,图个名气也是好的啊。名跟利总是挂钩的,反正一定对他有利。”
纪珍棠沉默一会儿,问:“赵斯齐在哪?”
“不知道啊,他今天课也没来,”林瑰雪赶快拿手机:“我帮你问问。”
很快得到答案,赵斯齐没来上课,是去泡吧了。
纪珍棠刻不容缓要去找他算账。
林瑰雪怕她出事,说和她一起去。
纪珍棠拿好随身物品往外走,到门口却又折回来,她从笔筒里摸了把美工刀塞进口袋。
大不了一起死!
两人很快到赵斯齐待的会所门口,发现这里有门禁。林瑰雪给他打去电话,没猜到她带人来,赵斯齐的语气还情调绵绵:“喊你几次不来,怎么今天这么主动?”
林瑰雪干干一笑:“我闲的,你赶紧给我开门。”
纪珍棠上楼的时候已经没有办法心平气和了,她的手腕一直在颤抖,也是用那只颤抖的腕,稍一用力,推开包间门的一瞬,里面臭烘烘的混着浓稠烟味的暖气朝她涌来。
包间里的灯影金丝交错,男男女女围成一堆,在玩德扑。
林瑰雪举起手机,咔一张,记录现场。
“是你啊。”左拥右抱坐在c位的赵斯齐率先望见了气势汹汹冲进来的纪珍棠,随后又看向她身后的林瑰雪,冷笑说:“嗬,我说你今天怎么转性了,原来是给我设套呢。”
林瑰雪正要争辩,脖子一梗,看见纪珍棠往前,便收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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