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身上可带钱了?”既然打定主意要进这,名为“蝶舞”的风花雪月之所,黄炎当即扭头问向周仓。
“呃,回公子,出门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周仓并没有带钱出来。”周仓讪讪地笑着答道。
黄炎知道这黑老周有心隐瞒,于是便随口吩咐下去:“赶紧回去取钱去,急用!典韦,你呢?”
“回公子,俺身上带着呢!不需要回去了!”典韦担心自己跟着周仓一块儿跑腿受累,急应声答道。
“啊?回公子,周仓想起来了,俺身上一直带有1000大钱的!”周仓一见典韦这厮甚是不仗义,忙改口回道。
片刻之后,黄炎手里掂着足有十斤多重的2000大钱,带着贾诩等三人,雄赳赳气昂昂着迈进了温柔乡……
啪!
十斤黄铜,重重地砸在娼家的一张几案上。
娼家老板跟老板娘,急急迎了上来。
老鸨的出现,始于明代,也是随着妓院的产生才出现的。
鸨其实是一种鸟儿。
古人认为这种鸟只有雌鸟,没有雄鸟。
所以它们想要繁衍后代的话,只能跟其他鸟类乱来,为万鸟之妻,故而用“鸨”来代称人尽可夫的妓女。
其实鸨鸟是有雄性的,只不过它们雌雄之间的体型差异太大了,雌鸟比雄鸟大出好几倍来,以至于被古人误认为是两种不同的鸟类。
当下,娼家的伙计一看打门外进来四位客官,前面两位文士身穿儒衫,后头跟着俩武者打扮的壮汉,赶紧笑着迎上前来:“嗨哟,四位客官驾临小店,真是荣幸之至!里边儿请了,四位。”
虽说是妓院,不过里边的陈设倒也算是雅致,也没那么乌烟瘴气的嘈乱,偶有几个后生士子打扮的年轻人,出出进进。
老板娘虽然青春不再,却也算是风韵犹存的那种,更不像影视剧中的形象那般,谄媚逢迎。
“二位先生可有吩咐?”已过而立之年的老板娘,虽然说话时的口吻轻柔地很,却实在难以掩饰心中对雄性的渴盼。
“呃,这位是我家先生……”贾诩及时地闪在了黄炎身后,老板娘那如狼似虎的目光,盯得他心里发毛……
“妾身见过这位先生。”老板娘眼含春水,笑着将目光转向了脸嫩肤白的黄炎身上,“小店里的姑娘们,姿容秀丽,又颇有才华,公子若有雅兴,请楼上就座。”
“找个清静点儿的雅间,再安排一个精通琴艺的女子,先生我今日来,只为听曲子的。”黄炎微微一笑道,“2000大钱,可算足够?”
“先生说笑了。”老板娘先是稍一愣怔,随着便浅浅一笑道,“2000大钱足以供几位先生在小店里过夜的,楼上雅间内均有卧榻,可供先生休息。”
随后,便吩咐伙计将四人带去了楼上一间大屋里。
房间宽敞得很,地面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棉毡,跟亚麻地毯差不多。
莫说是滚床单了,即便是就地十八滚也可以的……
屋内上首一张宽大的几案,下列左右各两条稍小点儿的矮桌。
主座正对着一处宽大的窗户,窗台前边留有一片形似小舞台的空地,四下用轻纱笼了起来,里边像是摆放了一架古琴,也许是古筝。
四人刚一落座,外边随着便轻轻走进四位端着果盘茶点的婢仆,带着很是职业化的笑意,小心翼翼着在四人面前的几案上,摆下了一份柑橘,一盘蜜枣果脯,两碟点心,醇酒香茶各一壶。
与此同时,打屋外又款款走进来一位女子,低眉垂眼的,也看不清她容貌究竟如何,只是冲座上的四人,微微恭施一礼,便自顾走去了对面,在那琴架前面坐了下去。
轻纱帐内,弹琴的女子,身影若隐若现。
清婉绵柔的琴音随之响起,像是一首刻意撩拨人心的靡靡之音,曲调欢快轻盈,而不是传统秦汉雅乐的庄重肃穆。
此刻,黄炎突然间又找回了一种感觉。
好像是,自己与三五狼友又勾肩搭背着,一起去了夜店,酒吧,K歌房,休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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