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后世,跟一位异性朋友(尚无亲密关系的那种)一起用餐的时候说起这些,恐怕也会惹人不悦,更何况这又是1800年前的,既封建又保守的东汉时代!
饭桌上彻底沉寂了下来,就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不到,入耳的似乎只有对方那慌乱的心跳声。
“……”
“禀公子,曹公又回来了,请公子用完饭后,前堂叙话。”二人正静坐双修“木头人”的绝世功法,猛地听到后宅外边韩福禀报声,各自吓了一跳。
韩福啊韩福,你可真是洒家的福将啊!
“呃,那个,红袖。”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的黄炎忙站起身来,说道,“我已经吃饱了,你慢慢吃,多吃点儿,我过去看看。吃完饭,你就早点休息去吧。”
说完,黄炎便急忙忙地离去了。
身后的红袖却是娇颜忽绽,掩嘴偷笑不已,心里边满是暖暖的。
只是嗔怨这冤家,殊不知“汤”同“荡”,女人家是喝不得的……
自家公子当真不同凡人!
少年得意,神采大方,虽说常有惊人之举,而且一双小眼睛又总是色迷迷的,不过在奴家心里却总是浮现着一副温文尔雅,端庄沉稳的世间伟男子形象!
天哪,我这是怎么了?
内心惊慌乱跳的红袖,忙草草吃过饭,四下拾掇完之后,便回房为自家公子铺放被褥了。
“呵呵,有劳孟德兄久候了,恕罪恕罪!”黄炎来到前堂的时候,曹操已经等他一会儿了,而且还带来十好几个下人仆役。
“哈哈!贤弟,五万钱,不多不少,还请贤弟过个数。”曹操此刻只想着赶紧放下钱,将那套稀世罕见的桌椅搬回自家去。
“呵呵,孟德兄言过了。”黄炎瞅了一眼放在正堂之上的一口大木箱,笑道,“再次谢过孟德兄赠钱之恩。”
“哪里哪里,太极贤弟肯忍痛割爱,曹某也感激不已……”话虽如此,曹操心里却纠结得狠。
我这不是二么?
被这小子狠狠敲了一大笔竹杠,回头还对他这般客气……
随后,十几个仆役上前来,齐发一声喊,抬了全套家具,往曹家大院而去。
“哈哈,那曹某也就不打扰了,天色已晚,贤弟也早早歇息去吧。某家告辞。”说着,曹操转身向门外走去。
“呵呵,那黄炎就不挽留了,孟德兄请慢走。”黄炎赶紧回了一句客套话,只盼着这家伙赶紧走了,回头数钱去,却不想自己的一句请慢走,竟然将曹操又勾了回来!
“等等!”转身折返回来的曹操一脸正色道,“某家今夜前来,差点把正事忘了。”
黄炎在心里暗暗给了自己俩嘴巴!
“不知孟德兄还有何事?”无奈之下,黄炎只能陪着笑意问道。
“某今日已经跟公台先生商议过了,明日便开始整顿军伍,精简兵壮,三日后便出兵剿匪。至于领兵的将领,就按贤弟所说,由夏侯惇,夏侯渊,曹纯,曹仁,曹洪各率一支人马,李典乐进留待后援策应。不知贤弟意下如何?”曹操神色庄重道。
“那,出兵方向可曾定下?”黄炎略一沉思后,问道。
“来,某与公台先生也已先行制定了一套出兵方案,请贤弟一览,是否妥当。”曹操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卷布帛地图来,本想找个地方铺平放好的,一低头却发现所有的家具,已经被自己给搬走了……
“呃,这个……韩福!”无奈之下,黄炎只得让韩福搬来一方几案,二人落席而坐……
我了个擦!
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啊!
忙活了一整天才搞定了八仙桌,太师椅,可这会儿自己还是要坐在地皮儿上!
长条几案上,左右各放了一盏油灯,黄炎跟曹操头碰头地研究开了。
“依操看来,就近的地方,只有济阴,东郡,一带所受黄巾之乱最为严重,流民甚众,匪盗强多。所以,操与公台先生议定,兵发五路,沿途向这两个方向开去……”曹操手指地图,向黄炎解说道。可话还未说完,便被黄炎给打断了。
“不妥!”
“哦?为何?”曹操甚是不解地看向黄炎。
“先前黄炎也曾说过,孟德兄虽自称讨得天子密诏,发兵讨逆。可是,众位诸侯却未必是冲着密诏而来,必是各自盘算着讨逆之中,得胜之后所得的利益而已。如此不义之师,根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孟德兄还在妄想着集众家之力,将那董卓一举成擒?”一句话,直说的曹操低头沉思不已。
响应号召而起的那些诸侯们,曹操心里也是清楚明白得很。袁绍志大才疏,孤傲无谋。冀州韩馥多疑怯弱,豫州孔伷夸夸其谈,兖州刘岱贪婪狭隘。其他诸侯更不如前者,指望这帮杂牌军去消灭那些西北悍匪,当真是痴人说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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