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酒!?黄芪!?巴戟天!?枳实!?”【1】
盘金铃嗤笑出声。
“你懂治麻风?你知不知道,连我在内,我萧家三代,几十年都在研究怎么治这麻风。古书上的药材,传闻里的偏方,什么没试过!你懂什么!?”
鄙视的语气如此强烈,都差点把李肆的信心给吹飞了,如果不是还记得她们来这里准备要干什么的话。
“我当然懂!”
李肆稳住心神,信心也倒卷而回。
“至少我知道,什么过癞,不过是乡间鄙言,根本就没作用!”
他也回报以浓烈的嗤笑。
“你身为医者,居然还信这无稽之谈,带着病人来行这荒唐之事,我也要问你一句,你懂什么!?”
李肆这话,字字如刀,刺得盘金铃身躯直晃,脸色血色尽失。愣了好一阵,她才开口,嗓音居然像是哑了一般。
“到了这般山穷水尽的地步,就算知道是无稽之谈,也不由得不信了。”
这心理李肆清楚,就算在后世,什么板蓝根治非典的事也能被大多数人当真。人心脆弱,总要让名为“希望”的风筝能有根线捏在手里,就算知道那只是一道光影,也能麻痹哄骗自己。
“那你就说说吧,你有什么方子治好这麻风?”
盘金铃两眼无神地说着,显然是不对李肆抱有什么希望,正如她自述的那样,家中三代都在研究这麻风,几十年都毫无头绪,而李肆不过是一个乡间少年,怎么可能懂?
麻风可是千年顽疾,从没有哪位医者能给出个有效的药方,在民间流传的全是些完全没可信度的故事。而就连这些故事,她都一一去尝试去验证过了。要真有能治麻风的药方,那可简直就是孙真人下凡!天下都会为之轰动!
“我能治,但不保证能治好!”
李肆这话,让盘金铃翻了白眼,这不是在玩人么。
“我知道用什么药,我也确定那药能治麻风,可能治好到什么程度,人会不会出事,这可保证不了。”
李肆很坦诚,他前世所知的也就这么多。之前他搞明白这帮女子是麻风病人,那东西就在脑子里滚过,将他穿越前记得的一些东西翻了出来。说起来也拜那天早上割猪草却割了毒草,喂死了王寡妇家一窝猪仔所赐,这世事看来还真是福祸相依呢。
“那是……什么药!?”
盘金铃呼吸急促了,这话听起来,比拍着胸脯说绝无问题可信多了,就算只当作又一个江湖方子,总也有了努力的方向。
“断肠草!?”
听到李肆说出的这个名字,盘金铃呆呆地看住李肆,然后摇头叹气,低低笑开。
“你果然不懂药……”
轮到李肆发呆了,找回一些自信的盘金铃给他讲解起来,他这才恍然大悟。
所谓的断肠草,说的是那种吃下去就肚腹绞痛七窍流血的草,可跟猪能吃的草叫猪草一样,能毒倒人的草可不止一种。
“钩吻草,也就是胡蔓草,叫断肠草。芙蓉花,也叫断肠草。相思草,也叫断肠草。到底是哪一种?”
盘金铃起身摆出了专业架势,脊背也挺直了,两眼也有神了,她脸上的点点瘢痕看起来也不再那么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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