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么办?”
“比武。”段江流一向自负,他相信,自己在任何方面,都不比武翰阑差。
“好。我们比轻功。”
武翰阑在轻功方面,刚刚受了名师指点。比武结果可想而知。段江流输得心服口服。不过,他终于明白过来:他上了少帮主的当。他想再比几个项目,武翰阑不肯,他也只好作罢。
杭州自古繁华。大约二十年前,大宋军队被金国军队打败,虏去了两个皇帝,大宋就只剩下半壁江山了。新皇帝赵构偏安江南,不思进取,把杭州改作临安,在这里整日歌舞升平,醉生梦死。段江流在杭州逗留了五天,心里并没有感受到国家危难、生灵涂炭,反而悄悄验证了“杭州自古出美女”这句话的真假。“杭州是个温柔乡。”段江流自言自语,“不对,温柔乡是英雄冢。我该劝劝少帮主不要一直呆在杭州,不然就做不成英雄了。”可他转念一想:少帮主不一定想要做英雄,他现在做的事本来就挺英雄的。乱世出英雄。时逢乱世,英雄会不会是少帮主?不一定。会不会是我呢?也不一定。段江流胡乱想了一通,最终决定打道回扬州。
刚走出三里地,段江流听见前面有打斗声。他胆大包天,立刻快马加鞭,看热闹去了。只见一群土匪围住一名白衣人厮斗。白衣人两腿都受了伤,前胸和后背也被割破了皮,血汩汩地向外流,不知道伤有多深。但他依然英勇,手中的剑,能够同时挡住三个方向的进攻。令段江流奇怪的是,白衣人的双脚一直没有移动过。匪首抱起一块大石头砸向白衣人,正中后背。白衣人“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大喊道:“停!”所有人都停了手。“你们不就是求财吗?”白衣人继续说:“我把这袋金子给你们,你们放我走。从此以后,大家毫不相干。”
匪首哈哈大笑。“如果你早说这句话,说不定我会答应。可是现在,我已经发现你武功了得,再放了你,岂不是放虎归山?”
“本人说话算话,决不会回来报复。”白衣人说得很诚恳。
“小心使得万年船。我们杀了你,干净利落,永绝后患。这是我们一贯的作风。”
白衣人深深的看了匪首一眼,那是一张阴险、狂妄、自以为是的脸,从这张脸上看不到任何同情和正义。白衣人绝望了。“想不到我英雄一世,居然落在了一帮土匪的手里。这难道是老天爷对我的报应?”白衣人情绪激动,声嘶力竭的对天喊道:“我没有错!劫富济贫难道错了吗?我没有错……”
土匪们看着白衣人癫狂的样子,也声嘶力竭地笑了起来。段江流决定救白衣人,但一直碍于土匪人多势众,不过现在是个机会:乘土匪欣喜若狂的时机,他急速冲了出去,冷不防把刀架在了匪首的脖子上。笑声嘎然而止。
“大侠行侠仗义,是我等的楷模。不知大侠可否饶了在下一条小命?”
“本大侠可以饶你,可是我的刀,不见血不回鞘……多有得罪呀!本大侠在城里备了一桌酒菜,特来请你去喝几杯。可否赏脸?”
“大侠的盛情难却,可是小人是朝廷钦犯,不能进城。”
“原来如此。可是我的刀……”
“小人明白大侠的意思,照做就是了。”
“你是个聪明人,轻车熟路,知道我要你怎么做。不过我提醒你,我心狠手辣,你千万不要让我发现你在耍花招。”
段江流这才发现,白衣人的双脚被猎兽用的夹具夹住了,动弹不得。他叫两名土匪掰开夹具,服侍白衣人骑在马上,自己用刀架着匪首的脖子,缓缓向杭州城方向走去。他们走到城门前的一片树林里。白衣人让段江流放了匪首。匪首不敢闹事,乖乖地离开了。白衣人又要段江流上了马,然后转头向西。策马奔驰半个时辰后,俩人来到留下镇。在路上,段江流了解到,白衣人原来是一代名侠白玉堂的后人,名叫白世安。他不是长子嫡孙,所以武艺学成之后,他就和母亲从祖屋里搬了出来。后来,母亲和妻儿在农民起义的战乱中不幸身亡。他将亲人的死,归罪于那些贪官污吏,一心想把他们赶尽杀绝,把那些不义之财归还给农民。
“那些贪官污吏本来就该杀。如果我有你这样的遭遇,也会像你这么做的。只可惜,我的本领太低,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看你有善恶之心,还能仗义救人,更难能可贵的是,你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精神。不知你师出何门?”
段江流一面背着白世安进入了一个山神庙,一面回答道:“我是扬州嵩华帮的弟子。师傅是武原志。”
“听说过,他也是一名侠士,可惜无缘结识。和你的师傅相比,我的武功怎么样?”
“应该……高一些吧。”
“我想收你为徒,将毕生所学全教给你。”
“真的?”段江流喜出望外,“一个徒弟可以有两个师傅吗?”
“对于俗人就不可以。不知道你是不是俗人?”
“我……当然不是!”
“那么,你拜师吧!”
段江流于是向白世安行跪拜之礼,叫他师傅。白世安感到十分满意,从怀中拿出一本书来,递给段江流。
“这是我手抄的《白氏武功集》。它一共分三部分:内力、剑法、步法。你现在把它从头到尾看一遍,有不懂的地方就问我。”
“好吧。可是您的伤……”
“这个你不管,我自己会处理。”
段江流从没有服侍过人,不过,做任何事总有第一次,他这个第一次还算过得去,至少白世安师傅吩咐要做的事,他都做到了。他们在一家客栈里,度过了三天。在这三天里,段江流问了无数问题,白世安的皮外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段江流技痒难奈,到了第四天,实在忍不住了,二人就骑马来到空旷处,徒弟在师傅的指导下操练武艺。徒弟学得认真,师傅当然满意。就这样又过了三天。
晚上,俩人回到客栈,刚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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