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不能明说,思量半晌,他最后想了一招,没用人劝,他连惯了几杯酒,佯装醉倒,伏在桌上呼呼睡着了。这几个人开始还端着,不多一会儿就开始故态复萌,说着说着就扯到女人身上了。不管有没有经验,一个个都争先恐后的吹嘘自己多厉害,多有见识。
宋乔支着耳朵认真听着,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宋乔连听带自己钻研,自认为对女人的认识提高不少。他暗暗算计着抽个时间要实践一回。
宋乔名为县学生,其实只是挂个名而已,不必每日都去。有些家境差些的学子中了秀才后一般会开蒙馆教书。宋老财自然不会让儿子从事这行当,他比宋乔本人更渴望功名,不过他也知道举业可不是随都能考的,想当年他的先祖可是考到三十多岁才中,本镇的王举人也是三十五岁中的举。宋乔还年轻,他也不急,也不愿逼他过甚。
买了一匹素色锻子,一件镶兔毛边的红色披风,还有胭脂水粉等等,自然他也没忘了妹妹,依着宋柳的喜好买了好几样。
宋柳接过东西,同时又扫一眼大哥手中的包袱,云淡风轻地说道:“这些东西,你肯定捎带着买的吧?”
宋乔连忙否认:“才不是。”
宋乔歪歪头,鼻头一皱,感慨道:“你应该庆幸有我这样豁达大度的妹妹,换了别人早就不搭理你了。”
宋乔笑着附和:“我一直十分庆幸。”
宋柳摊摊手:“大哥,你越来越聪明了。”
宋乔瞅准时机开始拉拢妹妹,“柳柳,这些事,你可别告诉爹。”
宋柳正要接话,突然眼睛一眨,看着宋乔的身后意味深长地一笑,宋乔觉得气氛不对,急忙回头察看,就见父亲不知时候竟站到了门口,正皱着眉头不悦地看着他。
“爹――”
宋老财的目光锐利的扫向他怀里鼓囊囊的包袱,脸皮不禁一阵抽搐,有了媳妇忘了爹,白眼狼!
宋老财决定好好敲打敲打儿子,他背着手,一脸严肃的教诲儿子:“你爹我可不是小气,我没说没让你送礼,可你也不能天天送不是?这两个月你送的有半头猪了吧?”
宋乔低着头沉默半晌,稍一酝酿便开始跟父亲据理力争:“爹你不是喜欢胖媳妇吗?方宁吃胖是为了咱家挣面子。这、这俗话说,舍不得肉就套不了媳妇,对不对?”
宋老财轻哼一声:“你还套媳妇呢?是把自己给套进去了吧。”
宋乔生怕父亲不让自己送去,低了头作认真聆听状。宋老财絮絮叨叨了一阵子就自动停下了。
宋乔等父亲说完,又恭敬地站了一会儿才抱着包袱开溜。
宋老财看着大儿子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这孩子虽呆倒也知道疼人,将来找一个这样的女婿倒也行……”
宋柳眸光流转,慢慢起身,临走时摞下一句:“爹,你轻看了我。”
宋老财:“……”
宋柳仍嫌不过瘾,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方宁看上大哥哪里了,好歹也是本村第二聪明人。”
宋老财实在无话可说。
此时已是初冬时分,乡下进入了猫冬时期,男人们或是外出打短工,或是修补农具,做点杂活。女人们一般在家里做针线活。
方宁家里早早地烧了炕,母女六个脱了鞋坐在炕上,围着被子边做针线边唠家常。子锦和云儿挤在大人堆里扭来扭去的,时不时地被人捏一下脸,亲一下。两人格格的笑着,屋里时不时的传出一阵欢声笑语。方宁此时正在跟夏宁秋宁一起用绵线织手套和围巾,这个时候自然没有毛线,她只是用粗些棉线织几双给自家戴。
宋乔一来,姐妹几个说笑声戛然而止,一个个时不时偷偷瞄他一眼,宋乔被看得发窘,且这么多在跟前他和方宁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宋乔把东西递给方氏,方氏推辞了一下也就收下了。
方宁下炕进屋提了一个篮子出来回送给宋乔:“我是我织的手套,做的护耳还有帽子,天冷了,出去戴上可以防风。”
然后又拿出一包用干净的青布包着的东西:“这是我自已捣鼓出来的牙刷,用马尾巴上的毛制成的,这盒里是牙粉,用皂角、荷叶、青盐和薄荷煅烧研熬的,只有一点点。给你和柳柳用吧。”
这里的人一般都有杨柳枝擦牙,条件好些的用青盐漱口,乡下人家哪里舍得用盐,只用清水漱漱
口就算了。方宁初来时十分不习惯,她先用后过猪毛驴毛做牙刷,都不大理想,最后用马尾巴上的毛才算勉强可用。他们村里连马都没有,这马尾巴毛还是栓子在城里偷着剪了拿回来的,据说差点被马踢了。因为原料难找,方宁只做了几柄牙刷。
宋乔一看到牙刷,不由得浮想联翩,他朝方宁赧然一笑:“我可不可以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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