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道:“我不愿意出去,我要一辈子伺候宁棠娇。”
宁棠娇道:“说得好。”
银花不服气道:“殿下有王夫殿下照顾,要你做什么?”
金花道:“那我照顾小殿下。”
宁棠娇被她们说得面红耳赤,吐了吐舌头,缩回了头。
车又行了七八日,眼见着胜利在望,宁棠娇蔫了几日的精神总算回来了。
金花银花两人却愁眉不展。
宁棠娇讶异道:“你们不会想家了吧?”
金花道:“殿下,你不觉得昨日的饭菜有些奇怪吗?”
宁棠娇道:“有什么奇怪的?莫非你是说用膳的时辰晚了些?”
金花道:“之前有总管在前方打点,根本无须我和银花操心,可昨日到驿站才知驿站的人根本没见到总管大人,所以吃穿用度都要我和银花重新准备,所以耽搁了不少时辰。”
“总管不见了?”在车上看书的刘灵毓突然从宁棠娇身后探出头。
在他面前,金花银花总会不自觉地恭敬起来。
金花道:“所以我和银花才商量着,是否该告知两位殿下。”
刘灵毓沉下脸色道:“以后这样的事,须立即上禀。”
“是。”金花银花大气都不敢出。
刘灵毓当即派人打听总管的下落。
宁棠娇担忧道:“难道总管出了什么事?”
刘灵毓拍拍她的肩膀道:“或许只是有事耽搁了。”
宁棠娇也知道以总管兢兢业业的工作态度,耽搁的可能性很小,却还是自我安慰道:“也是。”
到了下午,车队前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宁棠娇从车里探头打量,竟是公门中人,为首的一个穿着绿色的官服,这少说也是个七品官啊。
对方投了拜帖,金花呈上来,落款写着:和春县知县许醇香。
“让她们过来。”宁棠娇心里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从夫(十)
许醇香带着几个县衙的衙役在马车前恭恭敬敬地跪下,“下官不知摄政王驾临敝县,有失远迎,惶恐,惶恐。”她说是如此说,神情却十分从容,不见半点惶恐之色。
宁棠娇倒是喜欢这种人,神色稍缓道:“你来得正好。本王携皇命而来,本不欲惊动各府县,只是有一事要托你去办。”
许醇香道:“下官惶恐,摄政王但说无妨。”
“本王出巡,沿路由王府总管先行打点,一路无事,直到昨夜,突然下落不明。你既是这一带的知县,想必熟知这一带的地形,可否派人替本王找一找?”宁棠娇以前并不喜欢用“本王”这个词,总觉得说出来太装腔作势,但现在到了外面,尤其是在这些外放的官员面前,便下意识地把摄政王的架子端起来。看了太多微服私访的电视剧,她脑袋总有地方官心思深沉,随时会化身虎狼的错觉。
许醇香道:“下官正要为此事请罪!”
宁棠娇心中不好的预感应验了。她忙问道:“是否有总管的消息?”
许醇香道:“前日有人看到齐云寨抓了一位京城口音的妇人和她的随从,我想兴许摄政王知道她的身份,不想竟然是王府的总管,下官真是罪该万死!”
看她匍匐着身子,头磕在地上,态度卑微以极,宁棠娇满肚子的火也不好胡乱发泄,冷着脸责问道:“齐云寨?那是什么地方?为何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掳人?她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许醇香直起身道:“启禀摄政王,说来惭愧。在齐云寨方圆二十里之内,他们就是王法。”
宁棠娇火一下子就压不住了,“这是什么话?身为一县之长,在你管辖之地冒出这样目无法纪的狂徒,你竟袖手旁观,任她们胡作非为,为祸乡里,你……你如何对得起顶上的乌纱帽?!”
许醇香一直面无表情地听着,直到她说到乌纱帽,才露出疑惑的表情,“何为乌纱帽?”
宁棠娇语塞,随即气势磅礴地吼回去道:“莫要顾左右而言他!快说,为何任由齐云寨作威作福?”
许醇香道:“其实,这齐云寨并不在和春县的管辖范围之内,只是它占据的偌大地盘中,有不到两里地属于和春县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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