燧人将白阜、听訞、秋秋和女贞派给了神农。几个人过了淮水,来到了南方,在这里见到了人类的新群落。双方打了起来,蚩尤现神功擒获九黎女头领。神农跟他们来到九黎人居住的山洞。神农教给他们用火和做熟食的技术,九黎人长了见识。神农又在这里发现了很多农作物,并首次发现了麻,神农又将麻抽出做成了人类的第一件衣服。神农教给九黎人刀耕火种的技术,九黎人给神农起了新的名字叫烈火炎炎意思是燃烧的大地,并敬奉神农为九黎部落首领。可神农终要回到太昊去,就将蚩尤留在了九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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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农、蚩尤、夸父、刑天、听訞、秋秋、女贞等七人往南行走了多日,他们又见到了一条大的河流。此河比黄河要窄,可是也水急浪大,过不去,又只好西行,走过一些山脉和峻岭,终于绕到了此水南面,这条河就是现在的淮河。
一天,几人正在行进中,夸父个高腿长走在前面探路,他忽然发现,在不远的前方,有一群人,那些人足有二十余个,个个赤裸上身,正在一块地上撕抢一只野兽,那野兽看上去是一头野猪,已被这些人打死在地。他们用尖石豁开野猪的肚腹,一块一块地割下猪毛猪肉,并放于口中生吃,可见这些人已经是饿极了。夸父叫道:“魁隗兄,你们看,这里有人。”
夸父之声惊动了这些人,他们都站起来,不躲不动,眼睁睁傻呆呆地看着这几个身披兽皮的高大之人走过来,有人嘴上还淌着猪血。神农等见夸父站住,顺着他的目光才见到前面这些人。白阜道:“淮水以南之地,我族并未来过,怎么这里也有人呢?”
神农道:“此处也不属于我们太昊华族部落,难道大地上除了太昊及火凤凰族外,还另有人类?”
蚩尤问神农道:“兄长,他们在看我们,我们走不走?”
秋秋道:“这些人这么多,一旦打起来怎么办?”
蚩尤大笑起来,拍拍自己胸脯道:“这不怕,有我呢!”
神农道:“我曾听外公说过,他们在山洞之时,也是赤裸上身,这些人看来比我们太昊和火族落后。不怕,我们往前走试试!”
刑天在路上一直没人理睬,这时来了劲,高举火把冲到最前面,高喊道:“喂!你们是什么人,在此干什么?”
夸父听了道:“你这不废话吗?他们在生吃猪肉。”
二人这一喊,那些野人中有人吓得一愣,又有人叽里呱啦地在说着什么,神农等人听不懂。蚩尤见这些人不动,就又喊道:“问你们哪,怎么不说话?”蚩尤口重,喊声如雷。
只听“吱”一声长音响过,似有人吹起了口哨,那些人如听到命令,一齐围拢过来,有人从地上捡起追打野猪时用过的那些木棒石块。蚩尤一见笑道:“嗨嗨,有架打了!”
而听訞、女贞、秋秋却后退到神农周围,白阜不敢到前面去,他是为护卫神农和听訞而来。
对方人多,呼啦啦一排,就将神农等七人围在中间。蚩尤叫道:“夸父、刑天,你们两人一左一右,前面交给我了。”
夸父和刑天便立即分在蚩尤左右。三人一分,立时有蚩尤一人面对八九人之局,可蚩尤毫不畏惧,不等对方动手,双手一分,踏上几步窜入野人群中,只听“呯、啪、噗、喀”之声不断传出,顷刻之间,对方已有四人被蚩尤打倒在地。后边的十余人都懵了,也不打了,竟是站在那里观看。夸父看得手直痒痒,也不管他人打不打,伸开长腿就踢,前边那人还在愣着,中了夸父这一脚,被踢出去很远。这样,夸父前面的野人这才不得已挥棒投石过来参加战斗,和夸父战在一起。刑天那边更是热闹,他尽管呲牙咧嘴又高举火把地高声叫喝,对方竟毫不理会,有的还伸手鼓掌,看着蚩尤打架,直到蚩尤将另外几人全部打倒,这些人才见刑天求战的举动。有一个野人刚要与刑天交手,忽又有口哨声穿来,这群人撒腿就跑。与夸父交战的那几个人也不打了,回头跑走。刑天大叫:“哈哈……,他们均被我吓跑了。”
“什么被你吓跑了,是被蚩尤打跑了。”刑天听此声音回头一看,原来是白阜站在他的身后。刑天故作不懂:“是吗?我以为是被我吓跑了呢?”
只听蚩尤道:“过瘾,过瘾,真过瘾!”
夸父跑到被蚩尤打倒的人的身边,用脚踢了两下道:“起来,手下败将。”
只听神农噗嗤一声笑了,道:“想不到我们几个人中,竟有这么多无耻之人。”
这话说得刑天脸红,夸父直翻白眼。女贞对夸父道:“你不觉得脸红吗?”
夸父道:“我脸红什么,你没看见我一脚就把野人踢出很远吗?兄长这句话不是说给我的,是给刑天听的!”说完了还向刑天白了几眼。刑天瞪了夸父一眼,无可奈何。
这下秋秋又开了眼界,跑过去要搂蚩尤的腰,可是她的个头矮,只能抱到蚩尤的大腿根,蚩尤慌忙躲开道:“不好,有人,不好!”
神农道:“野人跑了,但不会跑远,可能是去搬取救兵,很快就回来,大家要小心了。”
神农说得果然不错,时间过去不久,来了更多野人,神农一数,大约有几百号。听訞道:“这么多人怎么打呀!”女贞、秋秋更是恐惧。白阜、刑天脸也变色。神农心虽沉重,可脸色平和。倒是蚩尤、夸父喜形于色,无所畏惧。神农道:“对方人多,硬打不行。我看对方人群中,有一人上身披一虎皮,定是个头人,蚩尤想法把头人擒来,但不要制死,或许可胜。”众人一听尚有胜算,心下坦然。
野人越围越紧,那头人是一女性,站于野人之后,手中拿一只鹿杖,东摇西摆。蚩尤看在眼中,待野人围到身边,一个下山猛虎冲入野人群中。野人中有人见过蚩尤之威,便后退让开一条路,不明之人冲上前来立时遭到蚩尤拳打脚踢。野人群一阵大乱,棍棒对蚩尤来说根本就无济于事。这边野人也开始围打,夸父依其长腿飞来飞去,刑天、白阜各有火把,三人站住三面,来人打人,来棒抵棒,将神农、听訞、女贞、秋秋护在当心。人叫声棒击声响成一片。蚩尤已冲到距头人不远之地,野人尚不明蚩尤之意。蚩尤忽地就近抓起一人,并用此人作棍,在头上、身前、身后甩开来,直转得如狂风刮过,呼呼直响,野人一见,不敢上前,给蚩尤了可乘之机。蚩尤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头人身边,将那野人甩开,顺手将女头人抓在手中,大叫道:“得手啦!”
众野人一看,女头人已被蚩尤高举过头,女头人脸色苍白,嘴中“呜啦呜啦”直叫,有些野人前来相救,蚩尤又将头人扔起挥圆,野人便不敢靠近。蚩尤一步一步将那女头人举到神农身边。神农道:“将她轻轻放下,不要摔坏了。”
蚩尤依言而做,并大喊道:“你们别打了,再打我就摔死她!”众野人便停止争斗。神农上前将女头人扶住道:“我们从黄河边是为了寻找草食而来,不料与你族相遇,但我们不想打架,我们友好相处好吗?”
可那头人摇头不懂。神农无耐,只好用手比划所说之意,用了半天时间,女头人方才明白过来,她对野人说了几句,众野人便散开。神农见女头人终于明白,又比划着说道:“我等可以去你们部落看看吗?”女头人懂后点头。她便走在前,神农、蚩尤、夸父等与众野人跟在后。路上,有野人对蚩尤指指点点,大有赞许之意。还有野人看着刑天所举的火把,他们是既好奇又害怕,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走过几片树林,头人领他们来到一座大山之下,走进山脚一个很大的山洞之中。白阜道:“无怪是野人,还住在野人洞里。”此洞设置与当初燧人等所住山洞一般无二,但是却比那个山洞大了很多很多,而且高低错落,里面有奇形怪状的石头,黑乎乎的,能盛得下千八百个人。女头人还有些风度,让野人取一些生肉递给神农等人让他们吃。神农笑笑对刑天道:“你去将这些肉用火烤熟,分与野人。也让他们尝一尝熟肉是多么地好吃吧!”
刑天便取柴搭火,将肉放于火上。神农等人进了野人洞,洞里一下有了光明,众野人头一次看见了山洞真实的模样。他们一阵吆喝之声。一会儿的工夫,刑天已经将肉烤熟,那肉发出了诱人的香气,这些野人竟然不知道是那肉发出的味道,他们的鼻子发出寻找气味的声音,让蚩尤等人感觉甚是好笑。神农先取一块递给女头人,女头人吃后大叫。待刑天将那肉送入他们的口中,他们不吃则已,吃两口便大声地乱呼乱叫。众野人纷纷抢起这些熟肉来。此肉一吃,双方关系立时好起来。
虽然语言不通,神农还是听白阜建议,决定在此先住下来。白阜道:“我火凤凰部族以前拓展疆土,也曾遇见野人异人,燧人族长俱不放过,一一征服。可在这淮水以南之地尚未有我族领地。此次南巡,走了这么多的路,见到这么大部族人实是很难得。此族人对我等已经未有太多的敌意,且受我族之恩。魁隗兄你要收服他们不是很难的事啊!”神农点头称是。他们便与女头人和野人们朝夕相处,逐渐地将做网罟及网鱼捕兽之法、做锹之法、搭屋之法、耕种之法等一一传授。时间一长,双方语言也有互通,神农这才知道,此部族名曰九黎族。
九黎族当初所在之地,应该是今日的四川、湖南和湖北的交汇之处。神农等人将九黎之地称之为蜀。
自从蜀地九黎人学会用火,九黎人便皆奉神农为神,就连女头人对神农也是奉为神明。神农一边在九黎周围继续寻草寻食,一边又教会九黎人种粟种黍。因为甜菜籽和葫芦籽都已经留在了火族土壤里,神农便没办法在九黎教授。神农又用刀耕火种之法,在九黎烧了起来,神农发现,有一些木料用火烧过后,很容易弯曲,而在火干了以后,那弯曲的木料便再也直不回来。对这一发现,神农极为高兴。他便用火使木料弯曲做成耒,砍削树木做成耜,耒耜组合便成为今日耕地使用的犁。所区别的是那时的犁用木料做成,而后来做犁的材料则是金属。犁做成了,神农在犁上绑上绳索,用人或牲畜拉动犁来耕种。可是用小的牲畜拉犁怎么能拉得动呢?神农、蚩尤、夸父等人就抓了一些比较大的牲畜。那时候还没有用马,羊和鹿都太小了,他们就把重点用在牛的身上,还别说,用牛拉犁配合得还非常默契。夸父、刑天说:“这牛可真是好东西,用牛拉犁真是神农的一大发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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