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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1页)

金国安五个当即响应:“对!现在就去!”

于是,六人抄起农具,出了集体户,悄然来到村外,朝小水库那里走去。那夜正是月明天,一轮圆月高挂天空,像个大银盘似地散发着皎洁的光芒,把大地照得一片银白。他们也不用打手电筒,顺着小道直趋水库,绕左侧的堤岸来到鲍家庄的那个蓄水池旁边。

前面说过,这个小水库是利用一块低洼地修成的,水库旁边的地,都比水库要高,鲍家庄的蓄水池位置最高,就像一个“悬湖”。

这为傅索安一行实施“放水还库”计划提供了方便,他们上前去,二话不说,各自挥动农具,片刻间就把蓄水池靠近水库一侧的堤岸刨开了一个口子。顿时,那决堤的水犹如一匹白练似地一泻而出,自然而然地往低处流,回到了水库。

次日早上,鲍家庄的社员出工来到村外,见一池水已经被放了个精光,不禁目瞪口呆,随即有人飞报生产队长。一会儿,鲍家庄的生产队长、政治指导员领着副业队长、妇女队长等一班队委干部,急急来到现场,见状马上判定乃是奇玛村方面所为,一个个怒火中烧,站在那里冲奇玛村方向乱骂了一通,悻悻而返,回去举行紧急会议商量对策。

傅索安几个的举动,并未向奇玛村社员通报。这天恰是需要灌溉几块土地,这边鲍家庄的领导班子刚离开,奇玛村的一个队干部就带了五名社员,抬着水泵、电线来水库准备作业。他们一到目的地,就发现气氛不对,鲍家庄的十几名社员站在对面堤岸上,脸上气势汹汹,嘴里骂骂咧咧。他们估摸无非又是为水库纠纷,也就没搭理,自顾拉电线、安水泵。不料,刚摆开架式,鲍家庄的人就奔过来了,把他们团团围住,不让抽水。奇玛村那位副队长弄了个文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惊问原因。话刚出口,对方一个大耳光已经扇过来,砸个正着,当即闹了个满脸红。

奇玛村那五名社员见副队长被打,自然不肯善罢甘休,马上上前去,将打人者揪祝鲍家庄的人见了,也没有人下命令发信号,不约而同一涌而上,一场混战就此开常这是解放以后这两个村庄之间最严重的一次冲突,双方不但动手,而且还就地取材动用了家伙,什么铁管、管子钳、木棍、镢头、扁担等等,拿到什么算什么,乱打乱砸。打到最后,鲍家庄方面人多势众,占了上风,把奇玛村五人个个打得鼻青眼肿,皮开肉绽,都躺在地下动弹不得,只有哼哼的份儿。鲍家庄那几位还不罢休,临走时把奇玛村的抽水机、电线、工具作为战利品一古脑儿都搬走了。

奇玛村的当家人李能达队长闻讯,大大吃惊,连说“祸事来了”。这李能达是个老实人,抓生产是能手,处理纠纷却是束手无策。还是傅索安的干娘、他的妻子郭菊花帮他出了个主意:派人去跟鲍家庄交涉,要求他们赔礼道歉,交还抢去的东西并赔偿这边被打伤人员的医药费、误工费。李能达从之,决定亲自出马,带了一个能说会道的小青年直奔鲍家庄。

鲍家庄的政治指导员在队委会办公室接待奇玛村的代表,他态度傲慢,自己坐着,却让李能达两人站着。听了李能达提出的要求后,他拍着桌子,吹胡子瞪眼道:“赔偿?放屁!咱一池水给放了,你们怎么赔?不要谈了,没门!”

李能达还想谈,政治指导员却走了。他们两人待在办公室不知怎么办时,涌进来十几个社员,二话不说便把他们扭住,反剪双手上绑,每人头上套上一顶显然是刚刚制成、浆糊也还未干的高帽子,推推搡搡便在村里游街。一直转了两圈,方才把两人松绑,逐出村庄。

李能达两人受此耻辱,只气得头昏眼花,站在野地里好一阵才回过神来,返回村子,告知众乡亲,禁不住眼泪汪汪。奇玛村人听之闻之,禁不住咆哮如雷,纷纷嚷嚷着要报此仇。几个年纪大的社员慌忙拦住,说鲍家庄人丁兴旺,劳动力比奇玛村多出一半,打是打不赢他们的。况且,现在是新社会,靠打是打不出道理的,还是先忍一忍,仔细商量一下看怎么稳妥就怎么做,总之,事情已经出了,应当让它平息下去,而不是扩大。

那几个老年社员的话是对头的,事情到了这一步,如果和鲍家庄协商不成,奇玛村方面应当向大队、公社反映,让上面派人来调解解决。但是,受了奇耻大辱的生产队长李能达却被怒火烧得失去了理智,他没选择向上级反映的办法,而是和老婆郭菊花商量应该怎么办。郭菊花给丈夫出了个主意:召开队委会讨论一下再说。

李能达于是在当天下午召开有七个队委参加的队委会议,商量对策。前面说过,这奇玛村的社员百分之九十都姓李,祖上有些氏族关系,解放后不兴这一套,但大家还是记得“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这句话。七个队委中,有六个是李姓,他们把这事看成是鲍家庄在欺负他们李姓氏族,所以坚持要出这口气,一致主张“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李能达听了,说:“我何尝不想给鲍家庄点厉害瞧瞧,但是咱打不过人家啊!”

这时,郭菊花正好给队干部送开水来,进门听见了这话便发表意见道:“人少不一定打不过人家。当年共产党人那么少,还不是把国民党的八百万军队给收拾了!关键是怎么个打法。”

众队委一听,都说嫂子言之有理,拉她坐下一起开会。农村生产队开会本来就不正规,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没啥讲究,这郭菊花便坐了下来。但人们叫她说说共产党是怎么收拾国民党八百万大军的,她就说不上来了,急中生智道:“这事要问咱闺女,她读书多,学问好,准知道是怎么回事。”

李能达于是说:“对!去把咱闺女那帮子叫来,请他们谈谈这事该怎么解决。他们是大城市来的,书读得多,事情也见得多,兴许能出好主意。”

这样,傅索安六人被请来列席队委会。李能达几个向知青请教国共战争情况,李白波、王慧珍对“三大战役”比较熟悉,便介绍了一下情况。众队委虽然都能听懂,却总不得要领,觉得无法和眼前这事联系起来。傅索安见众人一脸纳闷,便问干爹想解决什么问题。李能达说了“人少,打不过人家”的顾虑,傅索安笑道:“这有何难?我有个法子,准保咱们能以少胜多,给鲍家庄一个教训!”

众队委一听大喜,忙问是什么法子。傅索安问道:“鲍家庄的政治指导员和抢抽水机、行凶的那几个社员,你们是否知道他们住在哪里?”

那个被殴伤的副队长说:“这个,当然知道!”

傅索安一笑,便说出了她的主意:“以少胜多的办法是搞突然袭击,今晚我们这边派一支小分队过去,定下四五个袭击目标,每家上去五人,弄开门后直接攻击目标。但是,需要注意的是,一不能动目标的家属,二不能动他们的财物。行动以后,把预先准备好的阐叫行动目的的《告示》贴在鲍家庄队委会门口,使他们的社员群众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叫‘有理、有利、有节’。”

众人部说这法子好。但是,李能达想到了一个问题:“我们打了他们,如果他们也这样来一下,怎么办?”

傅索安说:“不怕!我们从今晚开始,就在村口设立工事,派力量持武器守卫,通知全村作好大打的准备。鲍家庄人虽然多,但是要主动向奇玛村进攻,恐怕力量还不够。”

这时,傅索安的干娘郭菊花说:“不怕他们人多,我们可以向其他生产队借些力量。别的不说,我娘家村子,只要我去走一遭,带二十个人来是没有问题的,那边兴打猎,他们都有猎枪。”

这样,此事就算定下来了。众队委散会后,立刻分头实施,抽大组织小分队,并通知全村备战。一时间,奇玛村家家户户准备武器,有猎枪的擦猎枪,练过把式的则拿出大刀长枪磨磨锋利,没有武器的就准备木棍、铁棒、扁担之类。女社员则忙着去村口挖沟修上事。集体户的那几位,则开始起草《告示》,经李能达审定后,用毛笔往纸上抄,一共抄了四张纸。

当天深夜,由李能达带领的一支二十八人小分队,手持各种武器,悄无声息地出了村,潜入鲍家庄。李能达先把《告示》贴在鲍家庄队委会门前墙上,然后下达了行动命令。五拨人当即按照事先的分工摸到目标门口,越墙而入,打开院门,然后撞开屋门,拧亮手电筒,把目标从被窝里拖出来就打,打完便走。整个行动,只不过几分钟时间,等到鲍家庄人被惊动,家家户户纷纷起来探看究竟时,小分队早已撤出了庄子,安全返回奇玛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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