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他不会以为我是在对他发花痴吧?虽然,你这个四十多岁的大叔也长得蛮帅的,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大叔控啊。
芳华赶紧集中注意力,认真地听起德国大叔那刻板的英语演讲。
好在,老外的手术经历很是有趣,芳华暂时压下了心里对嘉辉的“花痴”。
可是等熬到十二点下课后,在培训中心食堂吃午餐的时候,芳华就吃得心不在焉了。
思来想去,今天对嘉辉来说很重要,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踏上讲台,给协和医大研究生院的博士、硕士研究生们讲课。
他将来一定会有更多讲课和作报告的机会,但是这第一次可就这么一次。
而自己这些年来,又错过了多少在他人生的重要时刻陪伴他的机会啊?
难得现在有时间,也有可能,那么自己怎么还能再错过呢?
想到这,芳华终于决定——“逃课”去听嘉辉讲课。
其实也没有“逃课”那么严重下午的练习课是尸头解剖,芳华想着以后上课时多花点时间还是补得起来的。
所以,芳华和德州师兄打了声招呼,让他下午帮自己请个假,便匆匆吃了饭,赶公交车回肿瘤医院了。
等到了医院,也快一点半了,芳华想了想,还是直奔研究所的大阶梯教室了。
她知道嘉辉中午在食堂吃了饭,一般都是在实验室里呆着。不过,她不想去打扰嘉辉的休息或是备课。
没想到此刻距离上课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就已经有十多名学生坐在教室里了。
正文 二百一十二、讲课(二)
二百一十二、讲课(二)
芳华知道协和医大的研究生们还是比较辛苦的。
因为他们这第一年上课,不仅要跑到东单的协和医大教学楼上课,还会像今天这样跑到开设有大课的研究所里上课,比如肿瘤所和旁边的实验动物所。最辛苦的恐怕是在八大处的整形外科研究所的学生了,这一个西郊一个东城地跑,真是太远了。
估计现在这些早到的学生,应该是上午在东单上了课,吃了午饭就赶过来的。他们这会儿,大多趴在课桌上,头枕着手臂小憩。有几个学生倒是没睡,一边翻着书,一边小声说着话。
芳华想要欣赏嘉辉讲课的风采,自然就不会坐得太靠后面。但是,她又不想让嘉辉发现自己而分心。
于是,她观察了一下讲台,发现讲台的左边是投影幕布,也就是说当嘉辉讲课的时候,必然会常常将身体转向讲台的左边。
所以,她决定坐到右侧,这样即使坐得比较靠前,也没那么容易被嘉辉看到。
芳华坐下后,教室里又陆陆续续地进来了更多的学生。
这些人,虽然有不少是刚毕业就直接读研的二十二三岁的年轻娃娃(在芳华心里这些人都是“小孩”),但也有很多人看上去在二十七八岁到三十出头之间,大致和芳华的年纪差不多。
看的出来,这些研究生大多是同一个院所的、或者年纪接近的人才坐一起,小团体现象严重。
芳华坐的是靠过道边上的位置。她选的这个座位稍微偏了一点,但是偏得并不严重,也算是靠前的黄金位置了,所以也被不少学生看中了。不一会儿,她前后和旁边的座位上都坐了人,这样她倒也更不容易暴露了。
芳华见周围的学生都拿出了教材,便从书包里把自己的《显微神经外科学讲义》拿出来,打开放在桌上装样子,心里暗暗好笑:我这可真是挂羊头卖狗肉啊。
人多了,自然说话聊天的就多了。虽然他们说的大多是鸡毛蒜皮的事情,但芳华身处其中,似乎又回到了大学时代,想起了每次上课前和同学们闲磕牙的情景。
她安静地坐着,面带微笑,慢慢地翻着自己的“道具书”。
忽然,她听到旁边有人在谈论今天讲课的老师,便伸长了耳朵捕捉起他们的声波来。
一位说话语速很快的男生先问:“你们知道今天讲课的人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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