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翼小筑内,有莘不破暴跳如雷,桑谷隽在旁边皱眉,姬庆节面有惭色。
有莘不破一见于公孺婴,冲上来叫道:“快!老大,把龙爪放出去找人!”
于公孺婴哼了一声,道:“急什么!”
“急什么!你竟然说急什么!”有莘不破吼道:“雒灵被人抓走了啊!”
于公孺婴冷笑道:“抓走?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这,这……申屠大哥,你来说。”
“是。”申屠畔言简意赅:“我只远远看到三个背影,其中一个被人夹在腋下无法动弹,似乎遭受什么禁制。距离有点远,我追不上,只在地上捡到一块衣角。”
于公孺婴不厌其烦地追问每一个细节,申屠畔应对如流,没有半分破绽。
“雒灵一定是中了什么邪法。”有莘不破:“一定是这样的。”
“邪法?”于公孺婴冷笑道:“什么邪法?对付你也许能打你个措手不及,对付雒灵!哼!”
“那你说,如果她没出事,她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于公孺婴道:“这我就说不准了。”
有莘不破怒道:“说不准!说不准!你也知道自己说不准,却在这里大言炎炎,说什么雒灵一定没事!你,你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要是银环出了事!看你还能这么洒脱!”
于公孺婴脸色一沉:“你疯魔了么?在这里胡说八道!”
有莘不破吼道:“总而言之,你不帮忙就算了,我自己去找!”说着便冲了出去。
芈压叫道:“不破哥哥。”就要跟出去,却被于公孺婴喝住:“站住!”
芈压道:“可是……”
于公孺婴道:“你伤势还没全好,少给我到处乱跑。在商队离开邰城之前,不准你踏出城门半步!”
芈压张了张嘴想抗议,可看到于公孺婴的脸色却不敢说话。他见惯了这个男人冷着脸,却还没见过他黑着脸。心道:“孺婴哥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他现在的样子好可怕。比雠皇还可怕。”
桑谷隽见于公孺婴喝住了芈压,站起身来拍拍手道:“我去吧。”
于公孺婴点了点头道:“好好看着他,别让他乱来。我没赶上来之前他要是想往犬戎的大营闯,就用天蚕丝暗算,把他绑住!”
桑谷隽笑道:“暗算他么?那倒有趣得紧。”笑声犹在,人已消失。
姬庆节吩咐申屠畔:“你会同南宫将军,给我到东城好好搜索一遍,务必再留下奸细!”
申屠畔答应着去了。
于公孺婴想起一事来:“这位申屠先生在东城看到雒灵,也是奉了姬兄的命令?”
“不是。”姬庆节道:“他是为了些私人事情去的,这个……当时桑兄也看见了。嗯,我们再谈。”眼角有意无意看了芈压一眼。
“东城是个九流混杂的地方。”于公孺婴心道:“申屠畔做了什么芈压不宜听的事情么?莫非是嫖娼赌博之类?”便不再追问。
姬庆节又道:“邰城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我真的好生过意不去。”
“这件事多半跟你、跟邰城都没什么关系。”于公孺婴道:“我不是宽慰你,而是觉得……这或许完全是我们几个本身的问题,就算是外敌,多半也是我们惹来的。”
“孺婴兄为什么这么说?”
“嗯,我现在还理不出一个头绪来。不过,无论如何我们且勿轻举妄动,看看再说。”
“但雒灵姑娘……”
于公孺婴断然道:“她不会有事的!不破他是关心则乱,嘿,乱到昏头了!”
阿修罗侯盯着伏在地面上的雒灵:“她?”
“没错。”达拉禀道:“根据姚槐那边传来的消息,这女人就是陶函首领的老婆。”
“哦?”阿修罗侯用中原话道:“女人!抬起你的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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